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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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才消停沒多久,莫非他又想卷土重來? 裴筠庭打了個寒戰,想起那些天被支配的恐懼。 “什么?!”她險些失聲,片刻又氣得牙癢癢,“周思年,你還是不是好兄弟!連這點事兒都不知道,你大理寺少卿白當了!” “啊?”周思年愣怔,遲疑道,“有這般嚴重嗎……” 話音剛落,雅間的門便被推開,一個玉簪束發的少年郎探出個腦袋,對上她的眼。 裴筠庭心涼了半截。 眼下她已為池中之物,只得靜待傅伯珩甕中捉鱉。 …… 小小少年,穿著圓領的暗紋白衣,生得白凈圓潤,視線落在裴筠庭身上時,明顯亮了起來。 “究竟是誰告訴你我劍法厲害的?”裴筠庭望著眼前越靠越近的傅伯珩,身手矯健地往旁邊一躲,“知道此事的人不多,燕懷瑾斷無可能,周思年——” 聽見自己名字被提起,他連忙舉起雙手自證清白:“以大理寺之名起誓,真不是我!” 裴筠庭撇撇嘴,叉腰看向他:“所以這些話到底是誰說給你聽的,你居然傻乎乎的信了?就半點不怕那人誆你?” 傅伯珩睜著大眼睛,晃晃食指:“怎么可能,皇帝伯伯說的話,怎會有假呢?天子是不會說謊的。” 裴筠庭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原來被她暗罵了這么多天的人,竟是當今圣上。 實屬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他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卻將裴筠庭給害慘了。 見她表情同含了屎一般難看,周思年忙出言解圍:“傅小侯爺,你先前說想聽我講案子,還不快坐下來,別耽誤時辰。” 裴筠庭聞言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身居大理寺少卿一職,周思年經手的案宗可謂數不勝數,且他口才不錯,三人私下小聚時,他常將案子當故事講,連燕懷瑾都聽得入神。 小侯爺瞧瞧不為所動的裴筠庭,明白再如何糾纏也是徒勞,于是便乖乖坐在周思年旁邊聽故事去了。 第十一章 飛天小女捕(上) 周思年給傅伯珩講案子,裴筠庭便也待在一旁安靜聆聽。 不得不說,煙雨閣的茶,確實更勝瀟湘館一籌。 “今有一刑部官員,名喚阿黎,某次負責主審兩大地主荊霄和雍子的土地糾紛案,雍子聽聞阿黎此人貪財好色,為打贏官司,竟主動將自己美貌如花的女兒嫁給與他。”周思年此刻倒真像極了茶樓下的說書人,在場之人皆被他繪聲繪色的故事所吸引,放慢呼吸,等待下文。 “阿黎得了好處,不問是非黑白,判荊霄有罪,田產全劃到雍子的戶頭上。刑霄身為熱血沖動的莽漢,自然不從。他受盡冤屈,便計劃著直接將阿黎和雍子砍死。”說到此處,他忽然頓住,端起茶盞,潤了潤喉。 傅伯珩卻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后來呢?那個阿黎死了嗎?” 裴筠庭在一旁斟茶,一言不發。 她依稀記得自己曾在燕懷瑾那聽過展昭匯報這個案子,但當時并未聽得很認真,故而現下只能憶起一些模模糊糊的細節。 傅伯珩不知此事倒實屬正常,朝中官員大臣多如牛毛,他年紀尚小,怎會將每個都記得一清二楚。加之永昌侯爺是武將,帶兵出征乃是家常便飯,故對朝中之事無甚關心,傅伯珩這個兒子自然也隨了他,眼中里除了舞刀弄槍和早日上陣殺敵,裝不下別的東西。 “他沒死,荊霄的計劃失敗了,阿黎做的事雖敗露,卻被怡親王和某位大人保下,不過做做樣子調個職,搖身一變成了兵部侍郎,反倒比刑部侍郎還有實權。”周思年淡淡看他一眼,“況且,此案過去沒多久,荊霄一家老小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殺害,事后偽裝成意外暴斃的樣子,無人懷疑。就算有極小數人發現不對,為明哲保身,全都裝聾作啞。” 兵部的職務,無論尚書還是侍郎都握有實權,掌管著軍用物資、軍法執行和軍隊訓練等重要權利。他這一調職,明眼人皆知是欲蓋彌彰。 阿黎便是黎橈,他背后是只手遮天的大皇子和怡親王,沒誰會上趕著自討苦吃。 所以荊霄一家死不瞑目。 “太可惡了……若我讓抓到這人,定將他碎尸萬段!”傅伯珩嫉惡如仇,胸懷俠肝義膽,聽聞此事自然坐不住,恨不得立馬提劍替荊霄斬了故事中的阿黎。 “還沒完吧,這阿黎又做了何事。”裴筠庭插進來問道。 周思年深深看她一眼:“圣上已下旨,派怡親王前去cao練南面駐守的十萬兵馬,黎橈也會同行。軍隊cao練地址選在鄒國附近,途徑周國。依我看,圣上怕是會順帶令他們出使,覲見周、鄒二國的國君。可圣上并未讓他們帶官兵前往,依我看,怡親王很有可能會在經過幽州時會借兵馬護送。” 她皺了皺眉:“燕懷瑾就是為此事去的?” 許是因永昌侯是皇后遠親的緣故,周思年說這些時并未避諱傅伯珩在場:“不全是。前陣子幽州刺史傳急報入朝,幽州城內發現許多行蹤不定的外邦人,還不知他們是什么目的,如果是打探大齊的消息,準備起兵攻打,準備里應外合,那就有些麻煩。” 不知為何,裴筠庭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燕懷瑾在瓊玉閣對她說過的話,斂了眉目。 圣上既敢將十萬兵馬交給怡親王,除非他傻,否則必定留有后手。其間種種,怕是與燕懷瑾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