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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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的侍衛識趣地退出去,也不管她的死活了。見到門外燕懷瑾的親衛展元,還聊上幾句:“兄弟今日來得快啊,比上回早了有兩刻鐘。” “你是不知,暗衛的消息剛傳到,主子便立馬帶了人殺過來,我們誰都攔不住。” “唉還是快走吧,三皇子的意思是讓咱下去等,小命要緊。” …… 門內裴筠庭看著步步接近,滿身低氣壓的燕懷瑾,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第二章 瀟湘館幽夢(下) 門內裴筠庭看著步步接近,滿身戾氣的燕懷瑾,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幸而她早已養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習慣,故面上顯山不露水,還穩穩地給他沏茶:“你傷還未好,怎么就出來了。” 燕懷瑾瞧著她這般不咸不淡的副模樣就來氣,微瞇起眼,渾身上下都寫著“本皇子今日不開心”,裴筠庭卻視若無睹。 他掀袍落座,似是要將不肯與他對視的裴筠庭盯出個洞來,隨即不怒反笑:“裴綰綰,你氣人的本事真乃日益增進?” 見她仍未搭腔,表情氣定神閑,燕懷瑾胸膛劇烈起伏,幾乎要吐出一口淤血。 “別告訴我你不知這是何地,也別告訴我你是來尋歡作樂的。” 瀟湘館魚龍混雜,一個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便是天王老子來了怕都洗不清!這傻子還樂呵樂呵地在這沏茶,倘若他沒來,裴筠庭何時被賣了都不知! 閨閣小姐領著侍衛逛青樓,倒虧她能想得出來。 燕懷瑾越想越氣,頓覺口干舌燥,順手拿起她剛倒的茶,一飲而盡,待放下茶杯,唇齒內有回甘時才挑了個眉。 裴筠庭雙手撐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他,雖然扮作男子的模樣,在他眼中卻難掩嬌憨。 “怎樣,這茶不錯吧。” 他一記眼刀過去,對面姑娘笑意未減。 顯然,這對她毫無威懾作用。 “怎么會,我……”裴筠庭細眉梢蹙,正要反駁他,并繼續灌輸自己的宏圖大業,又驟然被他突然變得表情嚇到,住了口。 燕懷瑾僅使了個眼色,她明白過來,門外有異。 這倆人從小到大一起過干的壞事數不勝數,也因此養成一種默契——你不必宣之于口,一個眼神或動作,我便都懂。 他自小習武,五感及反應都經過訓練,比裴筠庭更靈敏警覺。 此時門外分明站了人,似是即將要推門進來的樣子,桌前二人雙雙站起,也顧不得去想為何他們的雅間會有別人闖進來,燕懷瑾第一時間拉著她躲到窗邊的屏風后,打算靜觀其變。 若是有備而來,知曉裴筠庭今日在此,想害她的,燕懷瑾絕不輕饒。 才堪堪躲好,房門便被撞開。 女子嬌媚地調笑在裴筠庭和燕懷瑾耳邊如雷一般炸開。 二人對視一眼,皆瞧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慌失措。 他們還是未嘗過情事的少男少女,艷俗的流言雖沒少聽,但到底不能與親耳聽活春宮相提并論。 尤其燕懷瑾,他聽到的可比裴筠庭清晰多了。 好歹他已滿束發之年,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被迫在此聽活春宮,這算個什么事。 他拍拍僵在原地的裴筠庭,見她臉紅得像要滴血,示意她靠近。 現下哪怕自認天不怕地不怕的裴筠庭,也頗為無措,只能牢牢抓住身邊的救命稻草,在他伸出手的那刻傾身抱住他。 看著埋首在頸窩的小青梅,燕懷瑾暗自嘆息,正要給暗衛發去信號,從窗口脫身,卻忽聞芙蓉青紗帳里,有人嬌滴滴叫了聲:“劉大人……” 瀟湘館中并非全是賣身的妓子,但凡以色侍人者,必已經過特殊訓練,專挑男人耳根子軟時套話,偶爾還會使些手段,灌點酒,迷得人找不著北,屆時連自己腿上幾根毛都吐露得一干二凈。 而現下燕懷瑾也顧不得什么活春宮了,他前些日子受傷,就是為了探近來頗讓仁安帝苦惱的貪墨案。 此案牽扯甚多,他們本就小心謹慎,誰料還是被守在暗處的死士發現,那群死士下手極其狠辣,他不慎受傷,剛被送回寢宮時昏迷了三天未醒。 而這劉大人,恰好是牽扯其中的本朝官員。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虛攬在裴筠庭腰間,低頭極小聲說了句:“再忍忍,這人我正巧要查,過會便帶你出去。” 裴筠庭能有什么辦法,只得點頭,繼續聽那二人翻云覆雨。 見她這般害羞,燕懷瑾哭笑不得,轉念一想,女子畢竟與他們這些糙漢們不同,偏懷里這位臉皮還薄些,便只得無奈嘆氣,伸手捂住了裴筠庭的兩側耳朵,自己凝神傾聽著那邊。 這位……悅娘,必得在最動情處拿捏人,現在才哪到哪。 思及此,燕懷瑾稍出了神,他想起受傷前曾命人給裴筠庭送去下邊進貢來的一筐柑橘,自己總共就得了兩筐,都分她一半了,得知他受傷的消息,竟也不來看他。 虧他擔心裴筠庭受牽連,屁顛顛地將暗衛撥來給她使,結果才沒幾日,便跑到妓館來給他添堵。 個小沒良心的。 懷中裴筠庭羞赧不已,環在腰上的手緊攥著他的衣服。 燕懷瑾自己也沒好到哪去,片刻前才喝過兩盞茶,這會又唇干舌燥起來,聽著亂七八糟的聲音,不免有些不適,偏偏身前還有個打死不松手的,他咬咬牙,想要挪遠些,不料才動了一下,裴筠庭就緊跟著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