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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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停止錄音鍵,煙荔冷淡地盯著紅毛腰腹下面。 他察覺到目光,順著看去,咧開嘴:老婆,這么急不可耐呀,你放心,我那方面還是很自豪的,他們都叫我百發(fā)王,保證給你干服......他吹噓得天花亂墜,煙荔一腳踹過去。 涼拖的威力沒高跟鞋厲害,但紅毛慘叫一聲,整個人都跪了,鉆心的痛楚令他說不出話,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男人蜷縮身體,狼狽地打滾,煙荔又補了兩腳,直到他痛得求饒、流眼淚。 又怎么會比打胎痛。 敗類,早點結(jié)扎。煙荔云淡風(fēng)輕地拋下話,跨過他,走了。 辜屹言提著購物袋站在商場出口。 男人指間泛著腥紅的火光,孤獨搖曳在寒風(fēng)與冷霧中,仿佛頃刻將被撳滅。側(cè)臉影影綽綽,透露出不真實的虛感,背后的夜空中煙圈盤繞,又倏忽被風(fēng)吹散。 煙荔走過去,他平掃她一眼,轉(zhuǎn)身熄煙,沉默地去開車。燃盡的煙蒂丟進垃圾桶,女人凝視半晌,無言地跟上。 黑色轎車駛過減速帶,馬路兩旁的霓虹燈光寂靜地鋪滿車廂,煙荔偏頭望著框在車窗內(nèi)的微縮流動的夜景,手指搭在安全帶,模擬彈奏琴鍵。不遠處紅綠燈開始倒計時,車速入緩即停,她依舊在看外面,你不是很久沒抽了么? ........ 綠燈閃爍,他沒有答,她也沒有追問。拐進鏡宮的地下車庫前,煙荔說要去拿快遞,五六分鐘后她回來,把長方體的實心盒子扔到后座,動靜不小,東西回彈掉到地上,她沒撿,讓他開車。 最后一道減速帶,車子輕度顛簸,塑料袋與里面的物品摩擦發(fā)出刺拉拉的聲響,車廂內(nèi)光影褪盡暗色彌漫,煙荔才收回視線,看向辜屹言,神情古怪: 你在不開心什么。 走進家,煙荔脫下外套的瞬間,他才告訴她答案。男人從背后抱住她,微弓腰,腦袋深埋在她肩膀,好像受傷的小獸尋找庇護,他喜歡這樣的擁抱姿勢,箍得更緊,仿佛要把她糅合進自己的血rou里。她聞到辜屹言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并不苦辣并不難聞,相反,像性荷爾蒙的味道。 呼吸和心跳振聾發(fā)聵地傳遞,對于擁抱,煙荔認(rèn)為它屬于最單純最直觀流露感情的形式之一,比牽手親密,比接吻青澀,不需要多余的肢體語言。它是溫和的平柔的綿軟的,無聲強大,永遠充滿幸福、容易心動,容易產(chǎn)生愛以及被愛的錯覺,所以她對這樣的親密接觸無法長久適從。 換句話說,她更喜歡熱烈交融,逢場作戲或各取所得,而非傷春悲秋。 辜屹言也許跟她臭味相投,因此兩人在性/愛方面高度契合,心照不宣地茍合這么久,包括他喜歡埋肩抱,本就高大得過分,還委屈縮身蜷腰的,但抱的時間不長,大約知道煙荔會不自在,除了睡覺,很少主動抱她。更多層面來言,他的擁抱其實帶有濃厚的個人色彩,傾注占有、欲望,外表不顯山露水,內(nèi)里的情潮熾熱guntang,令她的骨架仿佛都要熔鑄進他懷里。 排斥?不排斥? 煙荔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現(xiàn)在他壓得她喘不順氣,吃豬飼料長大的家伙仗著那點體型優(yōu)勢,故意松懈些力量,煙荔被迫因慣性向前趔趄兩步,喉嚨沒堵住,泄出兩絲無意識的呻/吟,幾秒后面色浮現(xiàn)羞赧,你干什么。 看見他們黏在你身上的視線,很煩。 辜屹言倒是打直球。 他看到紅毛了?那你裝瞎就行。 能不能別去主動招惹。 我有嗎? 辜屹言不接話,還是悶悶地抱著她,難得,他今天不動用雷霆手段。甚至一反常態(tài)的,委屈、語氣微苦道:你有。 煙荔突然很想問他個問題。 很俗套,很老掉牙的問題。 你不會喜歡我吧? 但她沒問,喜歡還是不喜歡并沒有那么重要,以她對辜屹言淺薄的了解,潛意識里早已下定結(jié)論,他對她更多是居于夫妻名分的占有。 就像發(fā)下來的新書要冠名,他是高門闊戶的貴公子,既然她占著他妻子的頭銜,就不容許別人染指。 所以煙荔改了主意,讓他叫幾聲老婆聽聽。 男人面露疑色。 她才不會告訴他是紅毛口嗨的那句老婆讓自己不爽到現(xiàn)在,迫不及待要洗洗耳朵。辜屹言縱使困惑,也聽話地喊了,他嗓音清越,說露骨話亦不油膩,酥到發(fā)軟,總之煙荔還挺受用。 周二午休的寶貴時間,煙荔跟荀姐打過招呼,說去醫(yī)院照顧朋友,很快回來。荀姐當(dāng)時忙著報修會議室的空調(diào),請假的事兒擺擺手過了,煙荔特意借個保溫瓶來裝從樓下臻鮮燉品買來的烏雞湯,打車去婦幼醫(yī)院。 鐘雪漪躺在病床上,氣色依舊沒好多少,她邊喝雞湯邊說這地兒自己再也不想來了。除煙荔外,病房幾乎無人探望,她也不敢讓別人知曉,瞞著爸媽,騙他們是闌尾手術(shù),獨自扛下所有,煙荔覺得她挺可憐,因此手機時拿時放,猶豫那段錄音是現(xiàn)在放給她聽還是再緩緩。 算了,等出小月子,身體好全再說吧。 她擔(dān)心鐘雪漪承受不住,于恢復(fù)無益,女孩性格敏感脆弱,又投注太多真心在這份愛情上,勢必會痛哭幾場,勸她分手的事待出院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