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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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拉開椅子坐下來喝粥,素白的眼皮垂斂,睫毛密密匝匝。煙荔不吃,依舊盯著他,臂肘抵在桌面,手指有意無意地拽吊帶,拉起再回彈,拉起再回彈。 他總算分了個眼神,望向她吊帶蓋不住的地方,凌亂的殷紅的斑駁,她故意讓他看。 很喜歡留痕跡? 語氣不善,不僅僅指這里。 辜屹言移開目光跟她對視。 他的瞳孔是最純粹的黑,如冬日沉寂的海洋,冰涼、不可測,吞噬任何光亮。無悲無憫,無喜無怒,天生泛濫神性,合該令許多人懼怕他。 但煙荔不怕,上了床不都一樣。 桌底,她赤腳搭上男人的大腿,就這么架著,很放肆。辜屹言松松落眼,睨著離小腹極近的瑩白,沒說話,聽她發號施令:去煎個蛋,給我補充體力。 昨晚不是我賣力氣么。他難得正經地嗆她。 那你去煎個犒勞自己。煙荔面不改色。 他去了,端給她黃澄澄的荷包蛋,煙荔吃個干凈,渣都沒給留,然后起身去換職業裝。辜屹言在玄關等,但煙荔不按常理出牌,或許仍憋著氣,沒穿工服,穿件抹胸的背心搭牛仔短褲,那些痕跡暴露無遺,又靡麗又性感,在他眼底晃。 女孩抬起腦袋,笑得很乖,走吧。 結婚以前,煙荔根本不知道自己公司老板是辜屹言,因為不想待在家里當混吃等死的金絲雀,隨便投了份簡歷,稀里糊涂入職朔原,從文員被調到行政助理。 她工作很忙,辜屹言總不在公司,即便在,自己也沒心思去記,后來朔原搬遷,搬到b市中心商務區,他經常會來。 每次來全公司上下風聲鶴唳,連帶煙荔一起吃苦頭,跑腿的文件送不完,會議組織得焦頭爛額,他要求高,喜歡雞蛋縫里挑骨頭,煙荔評價是刻薄。 某次辦事她沒忍住罵了出來,辜屹言力道不減,讓她多罵幾遍,結果他從經常來朔原變成了天天來,打卡上班絕不缺席,為此煙荔非常對不起她的領導們。 也有好處,畢竟老板直轄,全體加薪。 又說起辦事,煙荔倒是對他沒太大邊界感。 始終認為rou/體和欲望的碰撞互惠互利,何況辜屹言那張臉,怎么樣她都不吃虧。煙荔不主動提,其實辜屹言也沒主動提過,他心情不好就做,沒征兆沒預備,平靜得嚇人,要么是她宿醉后,要么在她多給異性幾個笑臉后。 他就沒心情好的時候。 越狠煙荔越不配合,她不是聽話的主兒,越想把她占為己有她越反抗,所以次次弄得跟戰場一樣,她沒少挨打。 簡而言之,還在磨合。 這方面斗不過,煙荔有的是辦法氣他,故意穿抹胸背心,故意讓他直視自己罪證,故意挑釁:走呀辜總,讓大家都欣賞欣賞你蓋的章唄。 辜屹言很高,很高,垂眸睥睨的時候會散發出淡淡的凌厲和殺伐感。煙荔看過婚檢報告,他有一米九二,吃豬飼料長大的吧。 相較男人,煙荔雖不矮,但天生骨架小,窄肩細腰,身形伶弱,性格是不軟綿綿,無奈先天硬件沒跟上。辜屹言人高,卻并非電線桿子,他不穿無袖或老頭衫,反正結婚以來從沒見穿過,煙荔背后吐槽他是深閨少爺。雖然從不露/rou,在外人面前捂得嚴嚴實實,不過煙荔不一樣,她知道,他是真有貨。 那手臂頂自己幾倍粗,青筋蜿蜒迭起,脈絡賁張,觸碰有鼓動的實感。他的左臂還是右臂?記不清了,描了紋身,具體什么樣沒看清。腹部溝壑分明,背肌線條流暢,肌rou蓬勃,他就像座鐵一樣的山。 所以,煙荔蠻佩服自己的,還沒被辜屹言壓扁。 側躺抱她的時候,體型差更明顯,煙荔不想承認,跟他崽子似的。 男人壓迫感極重,眼光不溫不熱地掃過她鎖骨,即使聽見她說的蓋章云云,亦無多大反應,去換衣服。 她仰起脖頸,不服氣的,擺明要跟他對著干。 那你先說,昨晚那樣對我可以么?你可以教訓我么?我比你大欸。 煙荔對年齡十分敏感,而且從不談姐弟戀。 她不喜歡弟弟。 以后不會。 以后不會?煙荔稍稍踮腳,攫住他的眼神,一上床跟腦子抽風,光惦記如何折騰人,信不信下次你還是不改。 辜屹言由她數落。 除卻某些特定條件下的兇猛和齜牙咧嘴,他這條大狗還是挺順從煙荔的,只是慢慢摩挲腕骨的表盤,因為你不聽話。 聲線低,無限接近于自言自語。 成婚未滿一年,煙荔跟他鮮少吵架,卻幾乎天天拌嘴,她找點事就去惹他,盼望有天辜屹言煩得受不了,能主動提出離婚。 可是他對她那些用來拌嘴的小把戲,脾氣好得過分,基本都是任憑指摘,不管對不對錯不錯,時間長了,煙荔也有點不忍心。 走走過場的說兩句,就當每天的日程了。 煙荔打算再嗆一回便去上班,假裝蠻不講理地叉腰,我不聽話?我聽誰的話也不聽你的,辜屹言,你是我誰呀? 他眸光閃動,氣壓更低。 過場結束,煙荔想去換衣服再出門,結果忘了,踩著高跟就要走,被男人強勢地拽回來,摁在門框與墻壁交接的直角角落,旋即密碼鎖自動閉合,嘀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