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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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裕這話像是嘲諷,但說的又是事實。 “呼延族長,你不必激我,也不必試探。木蘇和是我男人,別說是千里奔襲,萬里奔襲,我也可以。至于你說我擅離職守,皇上和王爺知道了會如何,那就不是呼延族長擔(dān)心的事。 大不了,我不做這十幾萬人的統(tǒng)帥,但怎么也不能讓我的男人再被你們給欺負。 呼延族長,按說,你也是走南闖北,有過很多見識的人。雪狼部改革,只會走向強盛,其他人固步自封,井底之蛙也就罷了,但你,不應(yīng)該呀!” “衛(wèi)國公還真是高看我了。推行改革,實行律法,以法治邦,這自然是走向強盛之路。可是,衛(wèi)國公,你看看雄鷹部,蕭宗元花了五年時間,才把改革走到現(xiàn)在的程度,這條路,不好走。 狼王一上位,就要實行律法,連屁股都沒有坐穩(wěn),也沒有任何過渡期。他以為滅了四大家族,這改革就能推行下去了?”呼延裕輕笑了一聲。 論治國,百里子苓還真不太懂。但她覺得呼延裕說得有道理。 “蕭宗元推行改革,以埋羊谷一戰(zhàn)讓自己坐穩(wěn)了王位,然后不斷試點,逐步推進,即便是這樣,還受到了保守派的反撲,咱們狼王這高壓手段能維持得了多久? 世世代代都是奴的人,腦子里根深蒂固的就是奴,你讓他們反,他們敢嗎?就算有一幫人膽子大,等過一段時間你再看,不過是那幫膽子大的成為新的四大家族而已。奴還是奴,不會有根本性的改變。” 百里子苓突然明白,呼延裕說埋羊谷一事,只是個幌子,要她規(guī)勸木蘇和才是真的。 “呼延族長,你說的或許都對。不過,你們雪狼部的內(nèi)政,我就不多言了。既然你不跟我談埋羊谷,我也就沒什么心思聽這些。族長若是覺得自己有理,可以把這些都說給木蘇和聽,他雖年輕,但不是一點考量也沒有。或者,你也該聽聽他的想法,沒準(zhǔn)兒,你們還能找到共同點。” 百里子苓轉(zhuǎn)身要走,呼延裕又道:“衛(wèi)國公就不擔(dān)心,哪天狼王死在亂軍之下嗎?” 百里子苓停住腳步,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當(dāng)然怕。不過,誰讓他死,我就替他屠了整個雪狼部,給他陪葬。族長可以把這話傳出去,最好讓雪狼部每個人都知道。” 呼延裕在百里子苓的眼里讀到了狠戾。她聽說過百里子苓殺人,在埋羊谷那一戰(zhàn)中,百里子苓一身是血地殺出來,但凡見過她殺人模樣的人,想起來都后怕。從前,他覺得有些夸張了。現(xiàn)在見她這模樣,他倒是信了。 “衛(wèi)國公,埋羊谷一戰(zhàn),就是各方對你父兄設(shè)下的套。”百里子苓走出幾步之后,聽得呼延裕說道。 她整個身子一僵,各方設(shè)套? 她猛然回過身來,快步走到那籠子邊,雙手狠狠地抓著木頭,“怎么說?” “我有一個要求。”呼延裕道。 “我會讓木蘇和留你一命!”百里子苓急道。 “衛(wèi)國公誤會。不是為我自己。我呼延裕作為呼延一族的族長,四大家族之首,如果我還活著,狼王的位置怕是很難坐穩(wěn)。” 百里子苓一愣,沒想到這個男人求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命。也對,能做到四大家族之首,他不該是這點見地。 “你說!”百里子苓道。 “請衛(wèi)國公一定要規(guī)勸狼王,推行律法,不可心急,不然適得其反。任何一項改革,古往今來,都會是個慢長的過程,不可能一躇而就。太著急,只會讓自己反受其害。” 百里子苓聽他說的是這個,有點意外,“就這個?” 呼延裕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yīng)你。” 百里子苓突然覺得,這呼延裕要是真死了,倒是有點可惜了。 “關(guān)于埋羊谷那一戰(zhàn),起因自然是蕭宗元大舉進攻南陳。但在那之前,至少一年,蕭宗元已經(jīng)在為此做準(zhǔn)備,那一戰(zhàn),不是突然發(fā)生的。 當(dāng)時南陳的局勢也很微妙。百里老將軍名振四方,功高蓋主,但又不是皇帝的從龍之臣。受到皇帝的猜忌,也就太正常不過。 古往今來,即便是從龍之臣,功高蓋主,也會讓帝王忌憚。再加上,趙懷曾在你父親麾下,與你父兄的關(guān)系極好。也就難免讓皇帝想得更多。但事實上,趙懷與你父兄其實沒有那么好,不然,這設(shè)下的套子里,自然也就不會有趙懷那一份。” 呼延裕開始講述他所知曉的過往。 第223章 223、風(fēng)浪(8) 見了呼延裕回來,百里子苓變得很沉默。 關(guān)于呼延裕說的那些事,大部分她都知道,除了趙懷。 按呼延裕的說法,埋羊谷一戰(zhàn)失利,最后一道催促百里老將軍限時出征的詔書,是趙懷讓人假傳圣旨。 關(guān)于這件事,呼延裕為什么知道,其實也并不難解釋。 既然前任狼王創(chuàng)立了類似于繡衣使者這樣的情報組織,而且就是現(xiàn)在,在上都仍有不少這樣的人在活動,那么,深入宮庭,或者是有人潛進了宮庭或者王府,也就不足為怪。 但口說無憑,呼延裕并不能證明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百里子苓當(dāng)時也沒有看過那道圣旨,但他二哥看過,而且?guī)椎涝t書,她二哥應(yīng)該都還留著,真假倒是可以查證。 “怎么了,那老東西到底說了什么?”躺在床榻之上,木蘇和把人攬在懷里,這是最后一夜,明天一早,百里子苓就要回五河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