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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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的心情不好,畢竟要去和親的是她唯一的meimei,不能沖皇上發(fā)脾氣,但對皇上的寵臣挖苦諷刺幾句,皇上倒也不會拿他怎么樣。 桑吉自然不會與趙懷辯駁,人家是郡王、皇親,而他嘛,就算是皇上寵臣,那也是臣,這點禮數(shù)他還是有的。再說了,如果趙懷看到他,客客氣氣什么都不說,那才真的奇怪。 和慧公主在后花園沒坐多會兒,便在郡王妃的陪同下來到前廳,兄妹倆見面,其實也跟陌生人差不多。 “三哥,蘭陽在家待不了多少日子了,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是不是應(yīng)該少往外面跑,好歹在這段日子里多陪陪她。兄妹一場,有今生沒來世,各自珍惜吧!” 和慧公主說話,頗有點氣勢。她雖非嫡出,但深得皇上疼愛,即便趙懷是她哥哥,但說話的口氣從來都不是meimei對哥哥的恭敬,而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當(dāng)然,在和慧看來來,三哥若是能干點正事,替皇上分憂,那也是值得她敬重的。偏偏扶風(fēng)郡王就沒干過什么正事,搞了那個‘宜修樓’也就不提了,據(jù)說還常在家中大宴賓客,鼓吹舞樂,日子過得相當(dāng)奢靡。 “和慧,這做兄妹確實是有今生沒來世。可惜呀,我們家蘭陽沒攤上個好哥哥,別說是讓她以嫡公主之禮出嫁,就連讓她挑個趁心的夫婿都辦不到,還得遠嫁和親,倒真是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沒本事。” “你……”和慧聽出趙懷言下之意,衣袖一甩,急匆匆地就往府外走。桑吉忙施了一禮,緊跟著追了上去。 和慧在趙懷這里找了不痛快,但這也不算什么意外。她與趙懷原本也不親,更沒有什么往來,若不是念著她與蘭陽好歹是親姐妹,她今日根本就不會踏這郡王府的門。不過,凡事自己盡了心,也就問心無愧,至于別人領(lǐng)不領(lǐng)情那是另一回事。 桑吉把和慧公主送回了侯府,也未多做停留,讓家仆趕著馬車去了老恩師前工部尚書章世年府上。 章世年辭官之后,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金石之上。桑吉去的時候,老恩師正在書房里整理一些拓片。桑吉在旁邊幫著搭了把手,直到老恩師手上的活兒告一段落,他才扶了章世年到軟榻上坐下。 “聽說你昨日才進京,今天就跑到我這里來,是為了那幾個字吧?”章世年擦了擦手,然后喝了口茶。 “老師,那事倒也不急。我呀,是許久沒見您了,就想過來看看您。”桑吉笑道。 “你呀,嘴巴甜。我呢,也正想給你捎信去,今天過來了也好。” “老師,可是弄清楚那幾個字的意思了嗎?”桑吉忙問。 “子淵,我且問你。這幾個字你是在哪里看到的?帶著那幾個字的東西,現(xiàn)在又在何人手里?” “老師,這幾個字是刻在一塊石頭吊墜上。東西嘛,應(yīng)該是在百里將軍手里。兩個月前,將軍在關(guān)外撿到一個快死的少年,那刻著字的石頭吊墜就掛在少年的脖子上面。將軍也是因為那吊墜特別,所以才把人給帶了回來。”桑吉如實答道。 “原來如此!”章世年摸了摸胡子,略有所思的模樣。桑吉覺得這里邊可能還有些事,忙又問道:“老師,有話不妨直說,將軍那邊也還等著信兒。” “子淵啦,”章世年嘆了口氣,“你與百里將軍駐守北樓關(guān),又一起抵御過燕云人的襲擾,在你眼里,百里將軍是個怎樣的人?” 桑吉覺得有些奇怪,怎么今天誰都問這樣的問題。他的表姐和慧公主才問過,而現(xiàn)在他的老恩師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老師,將軍忠勇果毅,率厲有方。是學(xué)生可以把生死交付之人。” 桑吉這個評價實在太高,章世年點了點頭,而他原本想說的那些話,也就沒能說出口。 “老師,為何有此一問?”桑吉追問道。 “當(dāng)年,你父親曾替你與百里家議過親,也曾來問過我的意見。那時候,我并不看好你們的姻緣。雖然上都城里對于百里子苓有很多傳言,但我不看好,倒不是為了那些傳言。當(dāng)時的百里家,權(quán)傾朝野,你父親的意圖很明顯。作為你的老師,我仍舊希望你的婚姻能少些功利。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是少了些功利,夫妻二人也能平和相處,沒那些刻意,也沒那些迎逢。后來這事沒有成,也就罷了。不過剛才聽你一言,又覺得,當(dāng)初若是你們成了,可能后來會有更好的結(jié)局。” 桑吉總覺得老恩師這是話里有話,但又沒能說破。他想追根問底,而老恩師話鋒一轉(zhuǎn),就把話題回到了剛才的問題上。 “那幾個字合在一起也沒什么意思,但剛才你所說,那些字刻在一個石頭吊墜之上,這幾個字,應(yīng)該只是一半。要弄明白本來的意思,得把另一半合在一起看。這便是這種古老的燕云文字最特別的地方。通常來說,這種一分為二的,都是作為某種信物,雙方各執(zhí)一半,有點像陰陽玉佩。” “或者是虎符?”桑吉補了一句。 章世年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桑吉與章世年又閑話了一場,差不多到黃昏的時候,才從章府出來。 他前腳剛走,章府里便有一個小廝急匆匆出來,一路往百里家而去。 天色微暗,繁華嫌熱鬧的上都城已經(jīng)亮上了燈。而在千里之外的北樓關(guān),天色還要再亮一點。 晏辰推開一間黑壓壓屋子的門,里邊綁了個男人,身上都是傷,早已經(jīng)奄奄一息。看守的士兵說,他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估計是想把自己活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