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H)
有車冒雨行駛,天花板上光影刷過,復又黑暗。 夏緋腦海一片片泛白,迷迷蒙蒙地回想起,若干年前的高鐵上,窗外暮色沉沉,周時把手掌攤開給她看繭子。她那時候想的是,這么好看的一雙手,打起網球來也一定很好看。 而現下,她變成了他手底下的網球,任他cao控。 別、你別—— 一聲顫抖的吟哦,是周時分了根手指摩挲至后庭,指尖揉開她的褶皺。 那是從未被造訪過的地方,夏緋一個激靈,縮著身子逃開了。 他從她下身抬起頭,眼睛早就適應了黑暗,于是他鼻梁上、嘴巴上、下巴上亮晶晶的液體全部收入眼中,那是她的水液,她的快樂。 果然還是色欲熏心,周時這張臉,怎么看都不是她吃虧。 那張臉上表情松動,似乎他彎起嘴角笑了笑,惹她晃神,抬頭迎向他索吻。 舌頭變成武器,口腔便是戰場。是她先繳械認栽,任他將舌頭勾了過去用力吸吮。 只管張著嘴,卻連呼吸也來不及,口水溢出唇角,像她才是更欲求不滿的那個。 xiaoxue里,他并了兩指再進,愈攪愈深。 她被勾出所有的饑渴難耐,抓緊他的手引他更深,下身配合著挺弄轉圈,不冷落每一厘花rou。 前戲充足,她早已經敏感得要命,沒一會,腦海里便噼里啪啦閃起焰火。 知道她是到了,他待戰栗過去,將手指抽離,微微俯著身看她。 好一陣,她才回過神來,正對上他曖昧不明的眼睛。 舒服么?他啞著嗓子問。 她賣乖似地蹭他,又拿腳勾他后腰。 嗯~舒服~ 聲音里浸滿的潮濕幾乎聽不出是自己。 他低頭親她下巴,黏濕的手指又在她下身作亂,聲音含糊不清:還要么? 高潮綿延,xiaoxue一時空落,她哼唧:要~ 他低低應一聲,手指拂過濕熱的腿根,蜿蜒向后。她一瞬間讀懂他要做什么。 來不及閃躲,他已經將一根浸滿水液的手指插進她的后xue。 啊—— 這一下,痛得她整個人卸力,前后內壁收緊,控制不住地痙攣。 太惡劣了!這個人真的,太惡劣了! 你混蛋! 她伸手將他推開,身子亂蹭地要逃,他卻壓上來,將她更緊地側攬在懷里。 夏緋—— 他叫她。 她無暇反應,手擋住臉,半是呻吟,半是嗚嗚地哭。 他卻將她的手撥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眼睛,似乎要看清她所有的痛感和快樂。 后xue里的手指不動,他將拇指貼上小核,輕輕打著圈按揉。 熟悉的快感蔓延,并著后面的痛成了種奇異感受。 夏緋—— 他又叫她一聲,將她錮在懷里。親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上來,又更深地落進她的脖頸。 沙發上只方寸之地,她幾乎動彈不得,難以呼吸。 后知后覺他身上那種完全的掌控欲,自己化成他困住的一尾魚,隨時便可被剝奪水和氧氣。 后xue里按兵不動良久,此時也開始動作,緩緩沒入,撫平褶皺。 那處變成情欲的支點,撬出她一聲喘。 他咬她耳垂:你喜歡的,是不是? 她想不通,明明是第一次,怎么這個人就如此輕易地勾出了她最隱秘的敏感。 只好放棄抵抗,牙尖嘴利地咬回去,卻被他輕巧躲開,然后迎上來變成深吻。 于是再顧不上計算,只管讓情欲驅使,尋找他的欲望,將那熱燙握在手里,聽他一聲滿足的喘。 他的褲子阻礙在腿根,她不方便擼弄,于是手腳并用地將褲子脫下踢開,換上兩只手輪番動作。 他似乎隱隱笑了下,手上動作不停,幾指并用地擺弄著她下面兩張嘴,一會擴張,一會捏緊,還顧得上引她伸出舌頭,在空中和他癡纏。 她本就是第一次被擺弄后面,只一會便受不住,手脫了力握不住他。 他便將她徹底放平在沙發上,整個人欺身上來,一手攥緊了她雙腳腳踝,向前折至她胸膛,然后將硬挺插進她腿縫,并緊了開始cao動。 硬挺燙極,一下下蹭過張口的xue縫,又擦過小核。 她整個身子都在發顫,自發抱住了膝蓋,為他夾緊濕熱。 他俯身,咬她脖頸和耳垂,空開的那只手回到她下身輪番照料兩只xue,同硬挺同頻抽插。 cao弄得愈猛,有幾下幾乎要錯開花縫插了進去。兩人都是忍不住。 他胡亂頂弄了下她外面的花rou,舔進她耳洞,喘得更急:套在哪? 臥、臥室—— 她伸手便要抱他。 他懂她動作,張臂將她托臀抱緊,站起身向著臥室走去。 她下身正貼到他的腰腹位置,便將濕熱的花xue貼緊,隨著他走動一下下蹭弄起來。 小核不時被腹肌碾過,她舒服地直哼唧,把吐息也湊到他耳朵,曖昧地拉長呻吟喘息,如愿看到他繃緊的嘴角。 快走幾步打開臥室門,她被扔到床上,屁股上被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 她哎叫一聲,說不清是痛,還是更深的欲望。 自動自發地爬到床頭柜,正撅著屁股開抽屜,他一巴掌拍了上來,她一個失力,半栽在床頭。 她從前沒試過被人打屁股,可面對周時,好像什么都行,什么都舒服。 回頭看了眼他,他正半跪在床上,像是嫌她太慢,他又拍了一下,這次正對準她的xiaoxue。 她呻吟出聲,將屁股撅得更高搖了搖,伸手在抽屜里亂摸一氣,終于在深處夠到個套套,這才邀功似地調轉回身子。 粗長的硬挺在她眼前亂晃,她撕開套套卻沒戴上,伸指捻了下冠頭的液體,在兩指間拉成一條線,抬眼問他:你說,這是你的,還是我的? 他已不能忍耐,硬挺在她手心不安地蹭動,又摸了摸她頭頂,聲音低啞得誘惑:乖,快點戴上。 身下的xiaoxue空落落地呼吸著,而她湊近上面的嘴,嘟囔著自答:我嘗嘗就知道了。 合口包裹住他的硬挺,他溢出齒縫一聲呻吟。 她握住硬挺退開些,伸出舌頭,在柱身上繞著吸吮,剛舔上他的冠狀,就被他按著后腦全部吃了進去。毫無提防地撞上喉嚨,她有些不適,可他已經自發taonong起來。 她從汗濕的發間抬眼,他下巴微抬牙關緊咬,眼睛微微閉著,好看的眉毛也皺了起來。 是極欲色的表情,連喘息聲也變成了種撩撥。 她便更賣力,再將臉頰嘬緊,配合他抽插,手也輕輕揉上他的囊袋。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眼神,他低頭,摸上她的耳垂輕輕揉弄,像是種安撫,可另一只手上的動作仍舊激烈,插進她發縫,不容她停歇地一下下吞吃著。 舌頭、伸出來舔一舔—— 她其實并不嫻熟,唇角也被磨得發疼,但情愿聽他的話讓他舒服。 于是在抽插時,舌頭湊上去亂舔一通,牙齒沒提防間碰到了冠頭,他輕嘶口氣。 她怯怯地退開些,再極小心地繞回柱體舔,強忍住干嘔的感覺,討好似地將硬挺送進喉嚨深處。 不只是誰的水液擠壓出唇角,被他用指尖揩了。 他輕捏住她下巴,讓她抬頭。 四目相對,她嘴里還是他抽插不停的形狀。 有生理性的淚水從她眼角滑下去,平白為這時刻增添了點別的。 大概那眼淚讓他軟了心,他把自己抽了出去,俯下身子親了下她額頭,喃喃問:怎么哭了呢? 他們可以借酒意上床,可以在欲望上頭時交纏廝磨,她甚至愿意為周時做許多平日里沒做過的事,但不該有這樣一個親吻。 這樣一個溫柔的、干凈的、像是沒摻雜任何欲望的吻。 她仍跪坐在床上愣愣抬頭,而他俯身抬著她的下巴。 就像神祇和他虔誠的信徒。 如果今夜是饋贈,她不該再有些別的祈求。 撕開的套套就丟在一邊,她突然急迫,為他戴好,又將他推倒在床上,脫掉他上衣坐了上去。 好像急于證明他們之間就只有欲望似的。 花xue觸及冠頭,剛進去半寸便開始發疼,她顧不得,蹙著眉毛就往下坐。 還是他托住她臀,維持她平穩:慢一些。 可她不想慢,硬生生繼續往下坐。 奈何這姿勢并不容易,他尺寸又實在難忍,磨了半天仍是頗有阻礙,不得要門。 天旋地轉,是他攬了她背將她放平在了床上,一下子地位轉換。 你那么急做什么?他輕斥。 不知怎的她心里就是有萬千的委屈,但又無可表述,只好將他肩背抱緊,又胡亂地去舔他喉結。 你、你快些。 他一手按平她膝窩將她打開,另一只手按進她花xuetaonong幾下,試過濕潤度后才將兩瓣分開,緩緩將自己送了進去。 褶皺盡被撐開,每處花rou都被照顧,她咿呀地呻吟,快慰酥麻星點密織。 而等到他徹底進來的那瞬間,她仰頸只余不出聲的長吟,是從未有過的充滿,像是天靈蓋上被安了條麻筋,從頭到腳開始痙攣。什么都說不出做不了了。 稍息還未等她適應放松下來,他已經開始緩緩抽送。 啊——呃—— 半聲尖吟被咬唇忍住,她抓緊身下的床單,只覺身下涌出暖流,像是一上來就被插出了高潮。 身子已經軟得使不上力,他將手插進她發間,捧著她的頭同她親吻。 于是她半個身子都懸空,身下那處成了唯一支點,還要承受他愈來愈疾的開墾。 風雨打窗,聲聲愈急。 夏緋恍然覺得自己變成這漫天風雨里的一只小船,飄飄蕩蕩間,只剩周時身上的那根線牽引。 她伸手抱緊他腰身,心想,今夜,就這樣死了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