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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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昨晚開始,兆菲向哥哥坦白了一直在吃短效避孕藥的事情。 起因是她求他射進去,而他不肯,她便將那藥盒翻出來給他看,他才同意了。 其實這藥兆菲已吃了一年多。她一直有痛經的毛病,吃了很多中藥西藥都不肯好,每每遇上生理期,必然連續叁天不能上學。后來周玉凝咨詢了醫生,就將自己一直用的的法子給她用,便是吞服這短效避孕藥。她一開始是抗拒的,且心理上難以接受,周玉凝為了此事專門請她的醫生閨蜜詳細地解釋了這藥的作用,以及女性身體的和心理的相關知識,她才安心服了,誰知效果真的很好。 但只吃這藥時不能吸煙。顏兆星知道后,他也不吸了,怕她吸多了二手煙。但其實以他吸煙的頻率來說根本無事。 所以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顏兆星知道之后不免輕松,與她zuoai時更是百般禁忌都不顧了,一次又一次將她的小腹填弄得滿滿的。 好在他們兄妹都不想要孩子。兆菲覺得這輩子只要哥哥在身邊就夠了,有他在,自己便永遠都是孩子,哪里還能再容得下另一個。而顏兆星一方面也愿意把未來所有的愛都給自己的寶貝meimei,對她孩子氣的想法毫無異義;另一方面他亦覺得“造人”這樣的大事非上帝而不能,凡人類都是平等的,他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有資格將另一個生命帶來世界上。何況如今他和親meimei確定了親密關系,孩子便更是人生計劃之外的存在了。 兩個人在周玉凝的試衣間里折騰了不知多少回,哥哥在她耳邊說了許多平時不會說的葷話,渾身酸軟的兆菲到后來幾乎沒了聲響,這才被哥哥橫抱起來去洗澡。 躺在哥哥的胸口幾乎要睡著了,門外的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將她驚醒。 會是誰呢。他們家的人連劉阿姨在內都是各自有鑰匙的,況且鮮少有客人拜訪。顏兆星與她對視一眼,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此時是下午四點半。 他將兆菲抱去洗手間,放好水讓她泡著,將她要更換的新衣服都擺好,囑咐她洗好先去房間等著,如果累了就睡一覺云云,自己便穿了衣服下樓來。 原來卻是蕭致遠。也是除了他,誰還知道他們家住哪。 “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一看是蕭致遠,顏兆星懶得招呼,自己便先坐在西面的沙發上,“不是和你說周六周日不待客么?” “我知道。”蕭致遠喝一口冰可樂,“事出有急,我來暫住兩天。” 顏兆星托著下巴的手動也沒動,也沒問原因,便道:“不可能。家里沒有空房間。” “老顏,見死不救?” “去住酒店,回頭找我報銷。” “酒店那么冷冰冰的,你忍心?我怎么吃飯?” “點外賣,隨你想吃什么。” “……”蕭致遠扶額,心痛道:“顏兆星,你真行,我缺的是錢么我?” 顏兆星勾了勾唇,不說話。忽然聽到身后傳來兆菲道笑聲:“那致遠哥你是缺什么?” 蕭致遠循聲看去,看見她來,忙站起來,小跑到跟前:“菲妹,你都聽到了?” 兆菲微笑著點點頭。她在樓上匆忙洗完澡,便已清醒不少,又著急下來一探究竟,也顧不得身上的綿軟,就慢慢下樓來了。于是她看著她哥道:“哥,咱家不是還有叁四個空房間嘛?” 顏兆星眼神柔和地望向她:“嗯,是有。” 兆菲便笑道:“那挑一間給致遠哥住唄。咱們家這兩天就只剩咱倆了,致遠哥過來也熱鬧些。” 顏兆星笑道:“你不是不喜歡熱鬧么?” 兆菲笑道:“我現在喜歡了不行嗎。”又對他皺了下鼻子:“省得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無聊。” 蕭致遠笑道:“還是菲妹好,我白和你哥認識這么久。菲妹幾天不見你又變漂亮了,臉色這么好,桃花似的——” 一語未完,叮鈴鈴的門鈴聲又響起來。 顏兆星和兆菲都心內詫異,不知這次又會是誰。 兆菲便順道走過去開門:“我出去看一看。” 門外是一個沒見過的年輕女人,扎著淺棕色的高馬尾,一身吊帶小黑裙,手里抱著一件黑外套,旁邊還停著一輛出租車。隔著老遠兆菲就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兒,是一種散發著蜜般的花香,很不禮貌地就往她鼻子里鉆。等再走近些,那香水味混著一股酒味就一齊撲上來。 兆菲便不再趨前,只觀望著她問道:“您好,請問找誰?” 對方兩手抓著柵欄,眼神微微有些發直,還費力白了一眼兆菲:“我找蕭致遠,你是誰?” 兆菲皺眉,難不成這致遠哥在外頭惹了什么事,都追到她家里來了?對方看上去像個精神小妹,她可不敢把她放進來。這么想著,她轉身便進去,將外邊的情況匯報給蕭致遠。 那女生見兆菲不理她,便拼著力氣往里叫道:“蕭致遠,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來給我說清楚,不出來我就在這里守著,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出來——” 蕭致遠一聽,半晌無語,只管看著顏兆星。 顏兆星道:“她就是你說的干媽家的女兒?” 蕭致遠點頭:“我是為了躲她才過來找你,只是沒想到她會跟蹤我,倒給你們添麻煩了。” 兆菲道:“那她是為了什么跟著你?你又為什么躲著她?” 蕭致遠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與她統共見過兩次,上一次還是二十年前,我聽我媽說的。” 顏兆星笑道:“你出去問問清楚為什么,然后回來告訴我們,我好替你把她打發走。” 蕭致遠在屋里來回踱著,最后踱到顏兆星跟前,無奈道:“好你個老顏,下次等你再遇到這種事,你看我還管你。” 顏兆星笑道:“我什么時候遇到過這種事,誰像你如此有魅力?” 兆菲心里有點明白了。這女孩一定是看上了蕭致遠,但是蕭致遠沒看上她,拒絕又拒絕不了,就被纏上了。 兆菲便玩笑道:“我們歷史老師說,這會鬧的女人才能留住男人,一哭二鬧叁上吊,故事才會繼續,如果都那么理性懂事,一說分手就成,男人反而不喜歡,會覺得這女人無趣。致遠哥,難道你是例外?” 蕭致遠一下氣笑了,看看顏兆星,又看看顏兆菲,拍了一下手,道:“你們真不愧是兄妹,專在我難受的時候開我玩笑。實在我跟外面那位,連熟絡都算不上,何來的故事?她今天喝多了,非要粘著我,我也沒有辦法。我真后悔啊,就不該答應我媽回家吃這頓飯。聽說這幾天還要住在我家,我就忙著抽空跑出來了,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 兆菲笑道:“不管怎么樣,她現在大老遠追過來,口口聲聲要見你,你總不能無視吧。”她想了想,又說道:“要不這樣吧致遠哥,不如我幫你一個忙,和你一起出去,就說我是你女朋友,讓她死了這條心。” 顏兆星聽聞從沙發上起來,道:“不行。” 蕭致遠笑道:“怎么不行,這個主意很好。菲妹很聰明,也夠義氣。” 顏兆星叁步并兩步走過來,摟著兆菲道:“與其讓我meimei受委屈,還是我來比較好,也更保險。” 兆菲和蕭致遠不可置信地一齊看向顏兆星:“你是說,裝gay?!” 顏兆星安靜了兩秒,嘆笑:“你們想什么呢,我裝不了那個。我是說,我出去勸勸她,讓她回去。” 于是顏兆星出去了,兆菲和蕭致遠透過窗子往外望,見他們兩個人正隔著鐵柵欄說話,顏兆星手插在兜里,然后似是掏出了手機,給她看了什么,不一會兒那女生握在柵欄上的手就拿了下去,猛然蹲在地上,肩膀不住地抖動,顏兆星則仍舊維持之前的姿勢與她相對,又過了一分鐘,女生便站起來上了車,車子退出顏家地界,絕塵而去。 兆菲和蕭致遠對視一眼,都納悶他到底說了什么,見效這么快。 “沒說什么。”顏兆星勾著唇角,“就說你在美國有一個談了四年的女朋友,還有了一個一歲的混血寶寶。她不信,我就把你之前和Fiona在酒吧里的合照找出來給她看,她親你臉頰那張,還有在中央公園抱著她的寶寶一起坐馬車的合照。” 蕭致遠愣住了:“……” 兆菲忙道:“她信了?” “怎么不信呢。還傷心地哭了,不過看樣子還是不想走。我就說,天快黑了,我們家周圍呢,晚上大概率會有猛獸出沒,她聽了扭頭就走。” 蕭致遠呆住了,大概是對他的話還沒有完全消化:“老顏我謝謝你。” 顏兆星很輕松:“不客氣。舉手之勞。” 蕭致遠欲哭無淚,又想笑又想哭:“看來等我回家又少不了跟我媽費勁解釋了。” 兆菲笑道:“等下阿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還等回家呢。致遠哥,好在我哥幫你解了燃眉之急,你趁空快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不過我想阿姨應該會站在你這邊吧?但是那個女生還住在你家,我覺得你可以這么跟阿姨說……” 蕭致遠一面聽著顏兆菲說話,一面哭笑不得地在心里想,她和顏兆星兩個,一邊認真幫他出謀劃策,一邊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很相像,還真是一對如假包換的親兄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