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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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適才說話同時,分明也在她的掌心上淺淺寫下了一個“陸”字。 那樣的筆劃陸時鳶幾乎可以篤定。 她皺了皺鼻尖,后知后覺屋內(nèi)悶悶地耳尖有些發(fā)燙,遂起身將屋內(nèi)的窗子全部打開,等外頭清涼的風(fēng)迎面吹過以后方才覺得心底竄起的那縷小火苗不再那樣躁動了。 對了,就是這樣,要鎮(zhèn)定下來好好思考才是。 “嗯……”陸時鳶扶住窗沿,長舒一口氣后合上一雙好看的杏眼,可哪想剛閉眼,下一瞬,商姒明艷的五官又再浮現(xiàn)她的腦海,耳畔回蕩的也全是對方低喃問詢的話語。 如此反復(fù),像不斷播放的影片沒多久就將陸時鳶剛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一舉擊潰。 “天啊。”陸時鳶臉上的平靜開始逐漸消失,她轉(zhuǎn)過身來,以手捂住燙人的臉頰,背抵窗沿,靠墻緩緩蹲了下去。 半晌,指縫間才飄出氣若游絲茫然的一句:“商姒怎么會喜歡我呢?” 空蕩的屋子里顯然不會有人去回答陸時鳶這個問題,她皺起一雙淡眉,雙手緩緩疊放在膝蓋上,開始分析商姒口中的“動心”究竟是從何時開始。 似乎從二人第一次見面,那種奇怪的羈絆就開始了。 陸時鳶只知道自己待在商姒身邊的時候,整個人都會很放松,很自然,以至忘卻了時間在流逝。 過去的這三年里最讓她留戀的大抵就是每到入夜以后,二人獨處的時間了,借著療傷的名義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商姒待在一起,哪怕一句話也不說。 再加上自己會被商姒時有時無勾起的那點色心,陸時鳶想,她大約也是喜歡商姒的吧,若不是,又該怎樣去解釋那些猝不及防的悸動呢? 思及至此,她從靈戒中摸出數(shù)道傳音符,一一點亮—— “師兄,商姒剛剛和我說她喜歡我。” “師父,商姒說她喜歡我!” 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在窺及自己那點少女心事以后迫不及待要說與最親近的親朋去聽,然而得到的回應(yīng)確實同想象中截然不同的。 沈光在三年前曾被商姒施予救命之恩,此刻聽小師妹傳音過來,言語間雖還是不贊同,可措辭到底客氣了不少,只道讓師妹還是注意防著些鄴君,切莫輕信。 陸時鳶的師父就不同了,聽到小徒弟難得主動給自己傳音也沒管對方說的是什么,張口就是幾句哭喊:“冤孽啊,我苦命的徒兒,這幾年來你受苦了!” 陸時鳶一時便沒有要同他們繼續(xù)說下去的欲望,索性掐斷了靈符。 她如何不知人界仙門對鄴都的成見太深,一時半會兒的也無法糾正他們對商姒的看法,終究是他們太狹隘了! 陸時鳶抿了抿唇,心頭浮現(xiàn)這幾年來商姒待自己的點點滴滴,暗自搖頭。 師父師兄們的目光還是短淺了! 他們知道些什么,這怎會是她的孽?這分明是她的福! 她的福氣還在后頭! 思來想去,唯一剩下可分享此事的人就只一個了。 “畫秋。”陸時鳶點亮了那張鄴都專屬的特殊靈符,好在,畫秋眼下似乎并不很忙的樣子。 “時鳶meimei?”浮空的靈符那頭,畫秋略疑惑的清聲傳來,“怎么忽然給我傳訊,沒和阿姒一起嗎?” “她和秦心綾密談去了,我沒跟著去,”匆匆答了畫秋的話,陸時鳶便迫不及待要向?qū)Ψ椒窒碜约旱男氖拢D了頓,特意將聲音放輕了些,“畫秋,我同你說一件事情,商姒她剛剛……說她喜歡我。” 一秒,兩秒,說完以后陸時鳶不自覺彎了下唇,無聲地笑了起來。 卻不想對面畫秋的反應(yīng)十分平靜,甚至于沒有半點意外的樣子:“噢,終于說了嗎?” 陸時鳶眼底的笑漸漸化成茫然。 然而畫秋的調(diào)笑的話語還在繼續(xù)傳來:“這又不是什么新鮮事,整個鄴都皇城里有誰看不出她喜歡你?” 雖然對內(nèi)大家都知道這兩人不過是君子協(xié)議在做戲,可日久天長,偏愛的點滴和在意難掩,她們這些人心里那桿秤自然也就隨著商姒的態(tài)度有所傾斜了。 不若然,似她與南晉這樣的人又怎會對陸時鳶另眼相待,真正當(dāng)做自己人來看? 一語驚醒夢中人,畫秋的話又將陸時鳶點醒了幾分。 兩人沒有聊太久的時間,末了,畫秋還抱怨讓陸時鳶和商姒吹吹枕邊風(fēng)說說好早些回來處理鄴都這些破爛事,可陸時鳶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jìn)去了。 掐斷靈符,她拍了拍衣裙從地上起身,拉開房門看空無一人的小院,心下有些空落。 一瞬間,眼前的院落似是和寒山小院的景象疊在了一起。 也在此時,陸時鳶不知怎的雙手下意識捏掐出一個相對陌生的法訣,待施法完畢,小院里飄落起漫天花雨,淡粉色的花瓣片片飄落,地上,石桌上,她的衣裙上,美得像是一幅畫。 但這般美景的制造者卻沒半點心思去欣賞。 此刻回過神來的陸時鳶驚疑不定地盯住自己這雙手,表情怪異且茫然。 眼前這一幕,同陸時鳶先前在大陣幻境中看到的景象并無兩樣,唯一的區(qū)別是當(dāng)初幻境里她看到施法者是年輕時的商姒,而如今,施法者變成了她自己。 可,她并未學(xué)過此種術(shù)法啊…… 直到空中最后一片花瓣飄落,陸時鳶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