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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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慎言不說話,他也不敢上去。 嗯,也不是不敢,只是不會,畢竟他姜夔可是一個很聽話的乖寶寶呀。 像平常的酒宴一樣,一如往常的觥籌交錯間,白慎言和王松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倒也頗為熱烈。 雖然張騫總感覺這滿滿的不對勁。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終于,王松聊到了正題;“八小姐此番前來,不知白大元帥可否知曉?” 白慎言挑了個花生豆扔進(jìn)嘴里,懶懶散散的回答他;“老頭子?他不知道。” 她繼而又似笑非笑下來;“王大人還是別問這種話比較好,如果老頭子知道了,王大人以為我還能站在這里跟你說話嗎?” 畢竟,你是叛臣—— 對上她滿是嘲弄和譏諷的惡劣眼神,王松卻是沒有絲毫尷尬,反而笑著搖頭道;“八小姐所言極是。” 未了又是一聲嘆息;“在下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畢竟老話不是說的好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個倒確實(shí)。” 白慎言笑了笑;“不過還是要看王大人能拿出什么樣的籌碼來了,光是這座丞相府可還不夠呢?” 王松沉吟下來,一時間倒是沒說話。 他不說話,白慎言也不逼他,就只是挑著花生扔進(jìn)嘴里,王松抬頭,忽然笑道;“八小姐倒是難得的灑脫之人,不過說句玩笑話,莫非小姐就不怕在下將這酒rou里…下毒嗎?” 張騫立馬臉色一變,突然握緊了腰間懸掛著的刀柄上,“唰”的一下抽出來,直指王松,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看見張騫動了,姜夔也立馬伸手去摘背后的大斧頭。 而王松身后的兩個護(hù)衛(wèi)也是刀劍出鞘,一時間這本就燭火搖曳的昏暗大廳里,氣氛竟是難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白慎言摁著張騫的刀刃,屈起指尖彈了彈,清脆的聲響中帶著幾分低低的笑;“收起來,你緊張什么,王大人都說了這就是個玩笑?” “正是正是,張將軍不要緊張,只是開的一個小玩笑而已。” 張騫轉(zhuǎn)頭望向白慎言,見她點(diǎn)頭才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將刀放下,不過沒有歸鞘,而是就這么握在了手里。 姜夔撓撓頭,也跟著放下了大斧頭,不過趁著白慎言的目光去看張騫時,一向自詡為好寶寶的姜夔最后還是沒忍住想要偷偷的伸著爪子去拿雞腿。 啪! 白慎言一巴掌拍過去,姜夔嗷了一嗓子后,委屈巴巴的最后也老實(shí)了。 王松看了一眼姜夔,卻是笑道;“姜公子倒是很怕小姐?” “不過孩子心性而已。” 白慎言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那么,還不知道王大人考慮的怎么樣了?” 王松只是笑;“那,不知八小姐想要再得到什么呢?” “很多。” “比如?” “比如……這個晉城,如何?” 王松沉吟片刻;“如果白家軍全力而出,拿下晉城不在話下,可如今就以八小姐的這點(diǎn)兵力要拿下晉城,這可不是簡單的事啊。” 白慎言瞇了瞇眼;“無妨,不是還有王大人的兵力在嗎?” 她拿過酒壺倒了杯酒,不過那酒杯實(shí)在是小了點(diǎn),一口喝進(jìn)去連潤嗓子都不夠,白慎言嫌棄的“嘖”了一聲,卻是扔了酒杯,掀開的酒壺蓋子直接倒進(jìn)嘴里。 有酒順著嘴角流下來,映著燭火搖曳,滴落在了那一身銀白輕甲之上。 女子,不,以白慎言此時剛成年的年齡而言,她或許還差了幾分由年紀(jì)所帶來的成熟質(zhì)感,可這絲毫不影響,她的臉龐輪廓分明,五官深邃,眉宇間明亮又帶了幾分肆無忌憚的妄為和……妖異。 王松微低下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艷和貪婪,但轉(zhuǎn)瞬即逝。 “好啊。” 他笑,斯文儒雅又隨和,可偏生那低沉的音調(diào)在這昏暗的映照下莫名帶了幾分陰霾;“那就如八小姐所料了。” 白家這一代共八人,可七個葫蘆娃個個剛正不阿,就只有這個老八白慎言,亦正亦邪,難以琢磨。 雖是女子,可亦是他的……一線生機(jī)。 等到白家傾巢而出,發(fā)兵晉城的那一日,晉城城破亦是注定,這城里的人都在自謀生路,而王松所選擇的人,就是白慎言。 說著說著,王松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頭,歉聲道;“看我都忘了,八小姐,光是吃酒實(shí)在乏味的很,不如以舞助興,如何?” “好啊。”白慎言輕笑一聲。 王松亦是哈哈大笑,轉(zhuǎn)頭就吩咐了身后的護(hù)衛(wèi)一句,那護(hù)衛(wèi)轉(zhuǎn)頭離開,很快就帶了一女子進(jìn)來。 女子一身紅衣,只一進(jìn)來,那大紅的顏色映著不甚明亮的燭火竟是越發(fā)艷麗下來。 她的相貌不錯,笑靨綻放出嫵媚來,只怯雨羞云的一笑,便似乎有萬般風(fēng)情迎面而來,大紅衣衫酥圓豐盈,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天生的尤物。 果然是個美人—— 姜青君也是這么感嘆的。 這座丞相府是她的家,她當(dāng)然熟悉的知道該怎么從后面繞進(jìn)來,其實(shí)她早就到了,只是知道自己不該打擾到白慎言,所以她和馬玉就只是呆在了后面而已。 這女子一出場她就看到了,由此也發(fā)出了這樣的感嘆。 可就是吧,看著白慎言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不做聲,姜青君微微斂起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