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ola身上套著童嘉的睡袍，纖瘦高挑的身體在里面稍微有點委屈。

    童嘉裹著外套走過去，看到桌上其他的外面：“嗯，會煮粥，不代表會做飯。”

    “以前覺得做飯浪費時間，沒去學過。”viola笑說：“不過以后可以試試。”

    童嘉聞言，心口莫名一動。

    她轉身去了洗手間洗漱，出來時沒有看到viola的身影，接著聽到陽臺的動靜，走過去。

    viola的手里拿著衣架，正彎腰把洗衣機里的東西拿出來。

    這才發現，是昨天臟掉的沙發墊。

    再走近一些，viola抬眼說：“你先去吃飯吧。”

    童嘉看著這一幕……很奇怪的心情，和喬瑞在一起那么多年，她都沒有過這種感受。

    她和viola只是睡了一個晚上，可她卻仿佛和這個人生活很久的錯覺。

    “啊……”viola晾衣服的動作一頓：“我把你里面的也洗了，你要是介意的話，再自己洗一下。”

    童嘉：“……”

    童嘉想到viola幫她洗的那個畫面，已經覺得燥熱，昨天她自己是什么反應，那布料上又該是怎樣的污濁，她自己一清二楚。

    她看了眼掛在內衣架上，隨風輕擺的內，褲。

    她是口嗨，但臉皮有時候還是挺薄的好嘛。

    童嘉紅著臉，剛想說什么，卻見陽光下viola的耳朵居然也是紅的。

    半點不像那語氣一樣冷靜。

    童嘉不知怎么被戳到笑點，‘噗嗤’一聲笑出來：“不介意啊。”

    見到人的軟肋，口嗨的毛病就又犯了：“v老師，您辛苦了……”

    viola抬手輕松把衣架勾上，低頭：“不辛苦。”

    童嘉笑笑準備轉身走時，viola忽地近前一步，湊近童嘉耳邊：“是你昨天辛苦了。”

    童嘉咬了下唇，輕哼道：“不，還是你更辛苦，畢竟有句話說的好。”

    她話說了一半，viola追問：“什么？”

    因為耳朵的癢，童嘉抬手擋了擋那氣息，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壞的牛！”

    說完人就往客廳溜。

    viola沒拉住，望著人大步走開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彎起來。

    她怎么能這么有意思呢？

    viola把洗衣機里剩下的沙發墊拿出來，摸著那布料，腦子里卻是昨夜的風花雪月。

    她舌尖舔了下嘴皮。

    沒幾分鐘viola走進客廳，童嘉已經坐在餐桌前，幫她盛好了粥。

    二人相對而坐。

    桌上有很多早餐，viola說：“我不知道你更喜歡哪種，所以多買了幾樣。”

    童嘉夾了一塊雞蛋餅：“都行，我不太挑食，好養的很。”

    說完便反應過來，這話恐怕會讓viola以為她在暗示什么。

    雖然沒有醉，但昨晚多少有電影加持的作用。

    別以為她在要求負責之類的。

    viola說：“難養也沒事。”

    童嘉怔了一瞬：“我的意思是……”

    “嘉嘉。”viola放下筷子，說：“我今年29歲，談過兩次戀愛，結束的很干凈，沒有任何牽扯。最近的一次戀愛是五年前，我在北區有一套80平方的房產，一輛寶馬3x，父母離異，各有自己的家庭，與我來往甚少。我應該是個很靠譜的人，或許我不能保證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馬上出現在你身邊，但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在趕來的路上。”

    童嘉那筷子的手緊了緊：“viola。”

    viola溫聲說：“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試一試？”

    viola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是說，跟我談戀愛。”

    …

    她們在一起的過程比想象中順利。

    即便童嘉的生活更隨意，viola更嚴謹，可是這并不妨礙什么。

    明明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卻意外的合拍。

    尤其是某個方面。

    當然，她們也有冷戰，爭吵的時候。

    也有彼此之間敏感的話題，譬如喬瑞。

    viola幾乎參與了童嘉和喬瑞分手的整個過程，她無比清楚喬瑞在童嘉內心有怎樣的影響。

    也無比清楚童嘉曾經有多愛那個女人。

    她不是一個愛比較，矯情的人，可偶爾那么一刻，她覺得童嘉的心沒有完全給她。

    她可以更愛童嘉，對童嘉更好，她怕的是童嘉那個沒給她的角落還裝著別人。

    -

    viola從回憶里醒過神，掌心在臉上揉了一把，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翻到通訊錄最上面的那個。

    毫不猶豫撥出去。

    她哪有辦法不去擔心。

    響了兩秒，電話便通了。

    “喂？”

    viola問：“下班了？”

    童嘉：“嗯，在姝姝家里。”

    viola已經站起身：“那我來接你？”

    童嘉：“行啊，樓下買幾只螃蟹上來吧。”

    viola：“好。”

    …

    這頭。

    徐瑾曼和沈姝望著掛完電話的童嘉，雙雙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童嘉低咳一聲：“干嘛呀？我和我老婆辛辛苦苦給你們妻妻打工，我們蹭頓飯不行嗎？”

    沈姝的手搭在徐瑾曼肩膀，下巴靠上去，笑說：“行呀。”

    沒一會兒，門鈴響起。

    童嘉起身去開門，看到viola身上居然只穿了西裝，皺眉把人拉進門道：“你怎么回事啊？你外套呢？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