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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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都堆在床腳。 本身就是死物,人是活的。 又能阻礙什么。 一陣瘋狂的暴雨,壓下了所有聲音。 也壓下了沈姝崩潰時喊得那句:“曼曼。” 徐瑾曼雙眸幽沉,像笑的沙啞:“你叫我什么?” “曼曼。” 徐瑾曼覺得自己有點入魔了。 腺體幾次刺的發慌,在這種緊張與沈姝之間,她選擇了后者。 她比對待那多月季溫柔的多。 … 呼吸漸漸平緩,水波紋高起高落后,逐漸退去。 床上褶皺成一團。 被子勉強搭在二人身上。徐瑾曼努力平息呼吸,而肩膀的人還在輕輕打顫。 也像剛從溺水中救出來一樣。 沈姝身上還帶著omega的香氣,尤其汗水蒸發后,那香味在空氣里會更馥郁甜膩。 徐瑾曼問:“還好嗎?” 沈姝:“……” 徐瑾曼被指尖一抓,笑了聲:“抓我干嘛呀?” 沈姝沒有回答,紅彤彤的臉在徐瑾曼肩膀,側了側,額頭動了動。 隔了幾秒鐘,沈姝問:“你呢?我……” 她的嗓子本就已經嘶啞,因為剛才的事,此時這幾個字若不是靠得近,徐瑾曼都聽不清聲音里說的是什么。 徐瑾曼心跳快的驚人,身上都是汗水,她湊到沈姝同樣汗津津的耳鬢,說:“不用……” 明明只有兩個人,她還是只用了耳語。 沈姝聞言,整個人又是燒起來一樣。 平日的冷靜與鎮定,在徐瑾曼面前,今日已打破多次。 徐瑾曼說:“困嗎?” “一點。” 徐瑾曼抱沈姝去洗澡,送到門口,給送了一張椅子進去——她怕沈姝站不穩。 關了門,徐瑾曼在外面低頭去扣自己的衣服,才發現領口的那一顆被扯掉了。 驀然想起,窗外細雨綿綿,水珠從玻璃床沿滴落時。幾乎要把她的心臟捅個窟窿。 徐瑾曼聽著聲音,緩緩靠到墻壁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的精神稍微清醒一些。 也將那未得釋放的洶涌,壓下去。 她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指,在剛才的過程中,腺體疼了幾次,她都忍過來了。 當沈姝說那句話的時候,她差一點,就差一點便失了神志。 她不敢真讓沈姝做什么。 她怕受不了那沖擊,從而應發應激癥。 這一天,徐瑾曼比任何一天都要恨這個應激癥的存在。 然后是這具充滿危險性的身體。 徐瑾曼緩了緩,抬步到半島臺邊的洗手池,打開水龍頭去洗手。 這對她來說,洗手這件事竟然也成了一件殘酷的事。因為更討厭。 然而這種折磨后,又伴隨著另一層心理上的滿足,尤其當沈姝失力伏在她肩頭,親切的喊她。 曼曼。 - 二十分鐘后,沈姝從浴室出來。 換了新的睡衣,出門時,沈姝扶著外面的門框。 “很疼?”徐瑾曼過去。 沈姝看她一眼:“有點……”主要是腿。 其實是騎馬的后遺癥還在。 沈姝的臉色今天始終是紅的,因此也看不出說這句話時有沒有更紅一些。 誰都沒說具體哪里,但又都明白。 徐瑾曼把人送到客臥,主臥那張床已經濕的沒法睡人,她把換下來的四件套丟到洗衣機。 沒精神去換新的,返回客臥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看到床上的人已經累的睡過去。 徐瑾曼走進衛生間,關上門,沈姝換下的粉色草莓就在臟衣籃里,正面朝上。錯眼時,她看到衣服心口的草莓處有一團水色。 脫下自己的臟衣服蓋到上頭。 沈姝睡著,她便洗的更慢,慢到她感覺今天出不了浴室一般。 - 清晨。 雖然徐瑾曼常常先起來做早飯,但實際上沈姝總是比徐瑾曼醒的早。 她清醒后喜歡在床上躺一會兒。 睡前在床上看書的時候,和這個時候是她一天中最輕松自在的時候。 沈姝的心情很好,睜眼看到徐瑾曼的那一刻,有些紅腫的眼睛里自然泛出些許亮色。 徐瑾曼今天難得睡的老實,被子都完好蓋在身上,她們相對側躺,中間隔著一些距離。 她卻又不覺得有距離。 徐瑾曼的睫毛沒有沈姝的濃密卷翹,卻很長,眼尾的那幾絲,在她垂眸時,會蓋下一層陰影,讓人感到壓力。 以前她也偶爾會有這種感受。 每當徐瑾曼筆直盯著她的時候。 或者徐瑾曼不笑的時候。 但是現在,沈姝覺得她再也不會有這種感受,她伸手在徐瑾曼的眼尾碰了一下。 徐瑾曼皺了皺眉,哼了一聲,微微撇開頭。 沒有睜開眼,人還在睡夢中的反應。 沈姝也不再逗她,安靜的看一會兒,也閉上眼睛。 深巷的變態女人是她的夢魘。 她曾一度厭惡alpha,最嚴重的時期只要知道那個人是alpha,她都會本能的抗拒。 后來這種抗拒在回到沈家,去到那復雜的商場,加上心理紓解,漸漸好轉。 最近一年,她已經不怎么去看心理醫生。 也就是和徐瑾曼結婚之前,做過一次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