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對此作舅舅的人一本正經(jīng),這是科學。 明知見舅舅將書收回來,還聽到他的嘀咕,學不會就算了,也沒必要學,專家的事還是由專家解決吧,幸好司天監(jiān)的專家一堆,不缺人用。 小明知聽后,馬上決定不學了。 舅舅說他不需要樣樣精通,只要他擁有精通的屬下,他做不到,屬下們會為他做到的。 這是帝王之道。 ** 自從太廟被雷劈后,這里便成為全京城的禁區(qū)。 斯文俊秀的青年經(jīng)過時,遠遠地看了一眼被燒成灰燼的太廟,面無表情。 真好啊,青年心里感慨。 江家滿門忠良,卻被狗皇帝打成jian佞,他們甚至連立牌都不敢,狗皇帝的祖先牌位被燒,那也是因果報應吧! 既然江家后人不敢祭拜,那皇家也應該不能祭拜才公平! 像青年這般忍不住看向太廟的百姓很多,他們也不靠近,只是遠遠看上幾眼。 守在附近的錦衣衛(wèi)沒理由禁止百姓們觀看,太廟的面積很大,當日又是在半城百姓的目睹之中燒起來的,若是驅(qū)趕周圍的人不讓他們看廢墟,實在沒這個必要,反而更惹人注目。 這時,一個人走過來,遠遠地叫道:世賢兄,真巧啊,你怎地來這邊了? 俊秀青年對來人微微一笑,客氣地說:是很巧,一起喝一杯? 正好也去慶祝一下。 陸世賢來到京城后,一直深居簡出。 直到這日,應五皇子之邀,前往五皇子府參加宴會。 裝飾古樸的花廳里,杯酒交籌,絲竹之聲悅耳動聽,舞娘腰肢隨著樂聲搖擺,仿佛下一瞬,那小腰就要扭斷似的。 幾個文人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眼珠子直盯著舞娘姣好的身段。 坐在上首位置的五皇子長相斯文俊秀,他在士林的名聲極佳,出了名的禮賢下士,頗受人敬重。 然而此時,他與那些文人一般,無甚不同,那雙眼睛幾乎黏在那些舞娘身上。 陸世賢手里轉(zhuǎn)著酒杯,掩飾眼中的不耐煩。 禮賢下士?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這看似簡樸的王府,其實只是表面功夫,那邊案桌上的富麗彩花瓶,可是民間門十三瓷最新的杰作,好像開價一千兩一個? 果然,皇公貴族的簡樸與他們平民百姓的簡樸概念相差甚遠。 宴會還未結(jié)束,一名隨從過來,躬身道:陸大人,五皇子有請。 陸世賢面上帶著云淡風清的笑容,在周圍人羨慕的目光中,與那隨從一起離開。 來到一間門書房,五皇子已經(jīng)等在那里。 見到陸世賢,五皇子站起身,笑容和煦地迎過來,既不顯得過于熱情,又能令人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重視,繼而心生好感。 這樣的姿態(tài),五皇子做得非常嫻熟。 陸世賢面上帶著笑,與五皇子見禮,彎身的瞬間門,眼里的冷意一閃而過。 他知道五皇子請自己過來的目的,正好他也需要借五皇子之手做點事,大家算是各取所需。 與五皇子交談一番后,陸世賢將自己準備的東西交給五皇子。 當看到這份證據(jù),五皇子俊秀的臉上都是喜悅,欣喜道:子謙兄簡直是本王的子房,果然一皇兄意圖秦州堤壩,想陷害于三皇兄。 五皇子得意地看著手上的證據(jù),有這些東西,一皇兄的生母是皇后又如何,他都能將他扯下來。 子房?這野心捂都捂不住了。 陸世賢心里鄙夷,面上卻格外恭敬,事不宜遲,殿下應該盡快稟告皇上。 他心里暗暗搖頭,想起幾年前宿州大雨,一皇子想要對付五皇子,正好宿州林知州與江家有舊,在主子的提醒下,林知州派人日夜盯著河堤,還號召百姓抗洪。 洪水過后,林知州因禍得福,又進了一大步,現(xiàn)在雖然明面上不站在江家這邊,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江家的小動作。 陸世賢并不怕什么,等林知州知道十五皇子的存在后,他肯定會站隊的。 五皇子高興地在書房里踱步,然后問道:子謙兄,本王有些不明白,為何不等一皇兄陷害三皇兄成功后再告密? 如果死的人太多,一皇子的罪責更重吧? 陸世賢心中微冷,卻沒有太大的意外。 這些皇子沒哪個不是草菅人命的,若是讓他們上位,這天下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模樣。 他耐心地解釋:因為時間門已經(jīng)來不及,太廟之事得盡快解決,這老天爺?shù)氖拢l說得準呢? 老天爺要下雨,沒人能左右。 五皇子若有所思。 確實,雨水太小的話,一皇子不會腦殘到破壞堤壩,肯定會有人發(fā)現(xiàn),也只有在天災的遮掩下才能成功。 再者,如果雨水突然停了呢?天氣的事誰能預測。 算了算了,就當三皇兄走運罷,正好利用這次機會向他示好,能暫時結(jié)盟對付其他人也不錯。 五皇子瞬息間門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不禁意氣風發(fā)。 太廟被雷劈,正是需要替罪羊的時候,陸世賢這個消息實在太重要了,一皇兄是繼后嫡子又如何?太子還是元后嫡子呢,父皇還不是說廢就廢? 陸世賢辭別五皇子,重新回到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