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失敗品
“藥劑只有五分鐘左右的效果,如果可以的話再延長一點時間,哪怕延長到十分鐘也好。” 睡飽吃飽后的陳四非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紙包打開,里面是她昨天用剩的珠子。 “對了,這種藥有什么副作用?”她向旁邊的人問道。 季無恙在陳四非睡醒之前都沒有離開過,期間他也從“貓頭鷹”那得知,昨天跟蹤陳四非的人給季家那邊發了一段他和陳四非的親密視頻。從視頻中可以看出,那是在員工休息室拍的,少了陳四非開始用匕首抵他脖子的那一段,看起來是一男一女在廢棄的屋里激吻調情。只是光線不好,視頻中兩人的五官并不清晰,只有很熟悉他們的人才能認出來。 好在他們在休息室時沒有什么露點的舉動,不然被人看活春宮真的十分糟糕。 他覺得季家誤會他們是這種關系,那是最好的,畢竟性癖這種東西總是千奇百怪,對于他這種怪人也說得過去,不然兩人出現在那種地方太可疑了。 “你現在才問,是不是遲了點?”季無恙伸手將那包珠子收了起來。 “你干嘛拿走?就算時間短些,至少還能用吧?給我。”陳四非不解,她拿出來只是想讓季無恙補足珠子重新串起來。 季無恙沒給她,如果這藥劑對陳四非只能起那么一點作用的話,無疑是失敗品。 “它的副作用是如果短期內再用一顆,效果只有前一顆的三分之一,但之后身體乏力、暈眩會加倍。你白天睡了那么長時間,并不全是因為亂吃藥的關系。這是失敗品,別要了,我會配出更好的。”他當時已經加大藥量了,可對于陳四非來說效果卻如此低下。 陳四非知道這世上很難找到像她這種體質的人試藥,要做到季無恙認為好的水準太難了,她不在意地說:“不要鉆牛角尖,你要合格品除非我當長期當你的藥人,不然都是達不到的。這東西我不會經常用到,你也不用為此承擔責任。” “你是不是因為發病控制不住,才會和男人保持著床伴關系?就像昨晚一樣。”季無恙認為自己猜到真相了,不然陳四非這么厭男怎么會和那些男人在一起! “額……算是吧,但大多數情況下我是控制得住的。”她總不能說昨晚那種情況是因為春之禮贊,一種含有能催她性欲的物質的花。 陳四非好說歹說從季無恙手中拿回了那包珠子,正在用繩子一顆顆串回去。 “陳四非。”季無恙冷不丁叫了她的名字。 “嗯?怎么了。” 陳四非看都沒看他,專心串著珠子,串一個打一個結,省得用時不小心掉了。 “以后你要是覺得自己要發病了,就過來找我,別找別人了。我會盡力把你治好,我也可以……” 季無恙頓了頓,還是將未說的說了出來:“我也可以讓你舒緩,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吃藥了。你認為呢?” 聽了季無恙的話,陳四非終于停下了手中的事,她看著季無恙的眼睛,難以置信地說:“季無恙,你不會是那種‘碰了我身子,我就賴上你了’的類型吧?我先和你說明,我不會娶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什么時候讓你娶我了?”不過要是陳四非愿意和他生孩子,自己跟她姓都行。 陳四非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讓我只找你,不找別人,那和娶你有什么區別!再說了,我全國到處跑,我恨不得每個鎮都有一個備用呢。可惜啊,你們男的質量太差了,能讓我上得下去的人屈指可數。” 季無恙聽到陳四非的話臉都要黑了,不過他又有什么資格和身份管她呢?她要到處走,他卻不自由,在她發病時要她只能找他一個也不現實。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準備一些不傷身的藥,別再亂吃藥了。”更別懷上別人的孩子,他們不配! “我有在吃調理的藥。如果不是你射太多了,我才不會這么亂來。”她是恢復得快,可身體的難受也是加倍。 “懷了就生下來,我不會不負責。” “季無恙,你沒發現你現在說這種話,像極了那些沒給女人名份又哄騙她們給無套中出只為自己爽的渣男嗎?”陳四非鄙視道。 季無恙被氣得太陽xue凸凸地跳,沒想到自己也會被人說是那種像他生父一樣作派的渣男,他又氣又笑:“我倒是想給你名份,可你要嗎?孩子的媽。” “呵,你倒是想得美。我不要,你也別想要,這樣我們還能友好一些相處。好了,開始說正事吧。” 陳四非把串好的手串重新戴在手上,對季無恙說:“我目前還有空,我會抽空來W市配合你做藥劑。不用太追求完美,能把時間增到十分鐘左右就好。只要有十分鐘,我肯定不會再發生昨晚那種事。” 她想要這種醒腦藥劑不僅是因為春之禮贊,還有她后遺癥發作時在沒有發泄條件的情況下,也能先控制下來。 “那個……抱歉啊季無恙,昨晚迷迷糊糊就奪走了你處男之身。你是半推半就,那我就是強人所難,總歸是我的問題大一些。我那時候意識混亂,也沒照顧到你的感受……唉,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挺不是個東西的,要不你罵我一頓?打你是打不過我的。”陳四非說出了遲來的歉意,她真是造孽才強睡了盟友! “陳四非,我從來不做無用的事。”無論是要他罵她,還是他所謂被奪走的處男之身。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陳四非經常在兩個城市之間來回,而季無恙總會躲在某處實驗室里,只有討論藥劑事宜時才會見上一面。 “有空過來一趟,最終改良版已經完成了。”季無恙給陳四非發了一條信息。 他都是怎么做實驗的?材料和設備都在哪里?他有沒有幫手?在這座宅子里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像他從來不過問陳四非背后組織的事,陳四非也從來不過問他這些,這是兩個行蹤詭秘的人之間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