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深夜
“對不起,陳jiejie……”宋南星很后悔,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讓陳四非想到了傷心事。 陳四非并不怪他:“沒事。傻小子,又不是你害的。” 在宋南星還的小時候,他的父母經常爭吵打架,后來他們離婚后又自各再婚生子,除了給他生活費就不管不問,他自閉社恐也是從小形成的。 不過他還有愛他的姥姥,而陳四非什么都沒有。她那么強大自立的背后,那么對婚姻對男人抗拒的背后,都吃了多少苦?都經歷過什么?他想知道,但不敢再問,而他認為陳四非不會告訴他更多。 陳四非已經開到了宋南星住所的小區門口,停下車后她回頭對他說:“小星星,到家了。” “陳jiejie不上去坐坐嗎?”他們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他很想她。 “不了。你明天還要上課吧?早點休息。”她還想去美食街吃一頓夜宵。 宋南星想說他可以請假,但想到這樣說的話讓人想入非非,這樣邀人上樓就目的不純了。他是想陳四非最好能夠留下過夜,可禮貌邀她上樓坐坐也是真的。 他開了車門下了車,走到駕駛位的車門旁,手指敲了敲車窗。 陳四非以為對方要問什么,開了車窗半伸出頭問他:“怎么了,你落……唔……” 對方的唇舌很熱,能看到他閉眼下的睫毛很長,也能從他的身上聞到不算刺鼻的酒氣。 這家伙,居然也會這么大膽。 陳四非沒有推開他,甚至熱情回應他的親吻,手指還伸出車窗在他身上撩撥。在她感覺到對方越吻越來勁時,就咬了一下他的唇,之后用力推開他。 “嘶~”宋南星吃疼地呼了一聲,他雙眼還含著未退的情欲,還有一絲不解。 “陳jiejie……”為什么吻得好好的,她也回應了,最后卻這么對他。 哪知陳四非沒有回答他,給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后開車揚長而去。 當宋南星失落轉身要走進小區后,終于發現了身下的異樣,他鼓包了。 他只能紅著臉在大門口附近吹吹風,把那股燥熱吹散一些再回去。不然回去的路上被旁人看見,他得羞死。 大約十分鐘后,他收到了陳四非發來的信息,又羞又無可奈何地笑了。 “小星星,我沒吃飯就去接送你了,吃香腸頂不了餓呀。你呢……有空我再來嘗嘗。”來自殺伐果斷。 “她怎么這么壞啊。”宋南星自言自語說著。他覺得陳四非肯定是故意的,這樣他還得吹多久的風才能回去? 在美食街的那一邊,陳四非正在一家店內角落的桌子上擼串,看到宋南星的信息也無聲地笑了。這家伙,用文字說出來就不害羞了?寫的文字都sao得過樂堯了。 “香腸只有你吃過,干凈衛生。需要送貨上門嗎?”來自海綿寶寶。 宋南星好不容易回到住所,洗漱完了之后躺在床上,他拿起手機反反復復看了那條信息幾遍,懷著滿心的期待和歡喜入睡了。 陳四非回到住所后,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她把交的停車費截圖發給季無恙,并要求他明天把車開走。 “In 24 hours they'll be Laying flowers On my life,it's over tonight……” “誰這大半夜打電話來啊……”聽到手機響后,陳四非含著牙刷從衛生間出來。 “是你啊,你還沒睡?”陳四非口齒不清問著,但還是能讓對方聽到她語氣不善。 季無恙像是沒聽見,反而自作主張起來:“看到你發的信息了,你回到X市了?車就放在那吧,停車費已經轉給你了,多出來的算預交了。” 陳四非已經回到衛生間,她漱了口后說:“我又沒催你,天亮后再打電話不行嗎?你是不是沒看現在幾點?要是我剛睡著被吵醒,沒準我連夜開車加劃船去W市把你干掉。” 除了殺劣Y和吃飯,對她來說最重要就是睡覺,zuoai都得排在后面。 “好吧,是我的錯。為了表示歉意,你來W市,我讓人做一些好菜好好招待你。”季無恙穿著睡衣坐在床上,一只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正用毛巾擦著還濕著的頭發。 他不能隨心所欲離開W市,但不知道為什么希望陳四非能過來。問問他實驗的事也好,或許她說一些有趣的事也行,哪怕只是來遛遛狗什么都沒說。 “那么遠去你那邊吃頓飯,累人,不折騰了。”她前段時間在H市都沒得到很好的休息,坐上回X市的車后才開始覺得累。 陳四非一進入任務狀態,身體對周圍的一切都高度緊繃敏感,不容一點馬虎。在任務結束后,身體放松回歸到她平時狀態,就容易感覺到累。好在那次殺二殘一,怒火得到了釋放,就沒有那惱人的深層次后遺癥。 雖然季無恙不清楚陳四非做了什么,可也能猜出三分,他說:“那改天再約。被你遛過后,靈緹都不滿用車遛它了。” 他覺得陳四非是他相處過最輕松的人,雙方都知道對方一些不能為大眾所知的秘密,都是在這個社會上不能被接受的人。若是說陳四非有讓他感覺到討厭的一點,就是她會因為性欲和愚蠢的人糾纏不清。 “嗯。掛了。” 對方掛掉電話后,手機頁面上顯示著陳四非的號碼,頭像是一張她抱著靈緹的照片,是除夕夜那天他偷偷拍的。 S市離X市那么遠,她都可以過去陪人逛街。而X市到W市能當天來回,她都嫌遠。她嫌的不是距離,是人罷了。性有什么好的,能讓她這樣區別對待。 “如果她想要解決,那我……呵,我在亂想什么,蠢爆了。”季無恙自言自語后,又自嘲著。 季無恙無論是性格還是性,都很冷淡。雖然長相不差,家里也不貧窮,至今二十六七歲,還個母胎單身的處男。他人生少有的數次擼管,還是為了實驗和凍精。也不知道是硬件太好還是硬件不行,他擼的每一次都不算順利。 無關情欲的單擼,當然是很麻煩的。唯一一次在擼的時候,身邊有女性相關的,還是大學時期救了陳四非那一次,因此還被陳四非發現后踹了一腳。 他不知道為什么那次想要握住她的手,也許是因為她在旁邊淺淺的呼吸聲,也許是她手心的溫度能傳到他的手上,但那樣確實比以往都要順利一些。 當晚,覺得自己蠢爆了的季無恙并沒有很快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