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喜歡處男
“呵……你扎了再說。不過估計你愿意,你家里人也不同意。”陳四非對樂堯這話并不當真。 明明男人結扎比女人上環風險要低得多,而且遠遠沒有女性上環痛苦。結扎也不是閹了,性功能正常,之后想要孩子也可以再通。 只是這樣,99.99%的男人都不愿結扎,他們堅信這樣會讓他們斷子絕孫或者變成性無能。他們說的話無視醫學研究的權威,一套又一套地找借口,其實是放不下他們引以為傲的高等性別的尊嚴。 別說結扎了,男性避孕研究了那么久,也沒幾個男人愿意用。有很多劣Y,哪怕讓女性有懷孕打胎的風險,就算讓女性吃嚴重傷身的緊急避孕藥,他們也不愿意去戴個套。 陳四非覺得,如果男人叫她去上環,只因他想無套中出沒有懷孕的風險,她會直接讓對方斷子絕孫,把他物理閹割了。 樂堯認為家里人不同意確實是個問題,如果他已經結婚有孩子了,那就問題不大。單身男青年結扎,在這個社會比同性戀還難以讓大多數男人接受。他都可以想象得到,那些嘴賤無知的人在嚷嚷:gay只是攪屎棍但還是個男人,結扎就跟太監有什么區別? “別黏著了,還不幫我清潔?”陳四非還記著后背上那些東西呢。 “我這就幫你。”樂堯把陳四非抱起來,兩人一起進了浴室。 一對男女正在浴缸里泡澡,當男人的手將要放上女人的胸部之前,被女人一巴掌打掉。 陳四非頭枕在樂堯胸前,一只手撩著水:“別動手動腳的,洗澡就好好洗,我才不想早餐和午餐一起吃呢。” “好,可不能讓我們家四非餓肚子。”樂堯揉著她的小腿肚說道。 “少貧嘴。我問你,你昨晚哭什么?”她拍著他的膝蓋問著。 陳四非印象中的樂堯,神經挺大條的。雖然黏人,但也不至于像昨晚那樣莫名其妙。 短暫的沉默之后,樂堯開了口:“因為你嫌棄我。” 陳四非一臉茫然問他:“我一直都嫌棄你啊,你現在才知道?你黏人,愛吃醋,跟屁蟲,不務正業……” “不是這種……你是不是覺得,我以前有過那么多女人,很臟?”樂堯問出這話時語氣很輕,帶著一絲不安。 “你不干凈,但也不臟。你覺得我潔癖有那么嚴重嗎?如果我嫌你臟,怎么會和你做那么多次?” 陳四非覺得她也不是處女,她對處男執著不深。不過如果她是處女,第一次絕對不會找一個非處男。 聽到“不干凈”叁個字時,樂堯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果然陳四非還是有些在意的。 不過他不死心,覺得非處男也不是一無是處,便問她:“那你喜歡處男還是非處男?處男沒有經驗,可能沒有非處男讓女士滿意哦……” “廢話,其他條件相同之下,當然是喜歡處男啊!不要小看人類的劣性,人類的占有欲是很可怕的。你自己想想,同一個人你是不是也喜歡處女?”陳四非斬釘截鐵地回答。 接著她又說:“如果有人說不在乎你不是處,只有叁種可能:一是對方不在乎你,你怎樣對方都無所謂;二是你身上有對方更想要的東西,對方能包容或忽視這個;叁是對方只要是個人都行,自己卻是個什么都不行的劣質人種。” 什么更喜歡非處男?什么非處男更好更有經驗?什么非處男見過世面以后就不花心?只是一些玩得花的人想拖人下水,哄抬渣價,為非處男給單純的處女洗腦罷了。 陳四非的話讓樂堯無言以對,他知道陳四非說的都正確極了。因為他也會希望如果有得選,他想比別人早認識陳四非。 可被選擇的是非處的他時,他聽到這些話心里真不是滋味。 “視頻中那個男人是我的兄弟?他是處男嗎?”樂堯冷不丁地問出這樣一句話。 來了來了,陳四非就知道樂堯肯定不會忘了問方頌年的事。 “我的兄弟”讓陳四非哽了一下:“……他也不是處男,他是我高中同學。” 陳四非覺得這沒什么好隱瞞的,只要樂堯想查,他花點錢就能查到方頌年的家庭資料,甚至百科上都有方頌年的簡介。 樂堯聽到后內心慶幸著,對方也不是處,他并不處于劣勢。 “他年齡大還是我年齡大?”樂堯又想起了陳四非喜歡年輕的。 陳四非覺得樂堯問這種屁問題比“我和他的rou誰大”還讓人無語。 “和我同年,出生月份沒有注意。你不是比我小一歲嗎?”她沒見過有男的這么在意年齡的,他長得又不老。 樂堯說自己比她小一歲是騙人的,按公歷他比她大一天,按農歷他比她大一歲。 “哼,居然還要你保護他,導致你受傷,真沒用。”他還不忘去損比自己年輕的兄弟一句。 “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舍命為我擋刀。如果不是我能阻止,刀就刺在他身上了。”雖然她不需要,但舍命保護很難讓人忘記。 樂堯也是看到了那一幕,才忍著只損對方一句。能舍命保護陳四非,證明她在對方心里一樣很重要。 “如果是我,我肯定比他做得好。”他信誓旦旦說著。 “你可得了吧,你顧好你自己不給我添亂就萬事大吉了。你都不知道,我沒有殺了那個變態到現在還氣著呢。”讓那劣Y再活幾年,浪費資源! 兩個小時后,早就吃完早餐的兩個人窩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陳四非接著追未看完的電視劇,而樂堯在打量她受傷的右手。 他捧起她的右手問她:“還疼么?” “不疼了,就是這幾天有點癢。對了,你這有紗布嗎?我想換一換。”陳四非想起她這紗布也有幾天沒換了。其實只要不碰水,不纏應該也沒什么問題,上一次拆開時看見快要愈合了。 “有,等等。”他從沙發上起來,從一個柜子中拿出藥箱。 樂堯把藥箱打開,陳四非發現里面都是一些外傷可能會用到的藥,其他一些家庭備用藥都沒有,便提醒他:“不能都是這些,你是經常要去和別人打架嗎?發燒、感冒、拉肚子之類的藥也要備。” 樂堯可不會說是給她備的,他笑呵呵道:“沒經驗嘛。不過我現在都和我爸媽住,這里已經很少過來了。” 陳四非一邊解開紗布,一邊說:“你知道就好……嗯?看來要拆線了啊。” 樂堯往陳四非的傷口看去,一條長長的縫合線路橫跨在她整個右手掌,連虎口處都縫了針,手掌平放的側面都能看到縫合線。線不知是原本就是深色還是縫合時被染了色,像一條蜈蚣。 “四非,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希望你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這是我的請求。”當時這傷口得多深啊!樂堯心疼極了。 他才不管別人怎樣,解決那些人是警察的事,法院的事,他只想要陳四非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