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負傷
在第一次遇到季無恙那天,已經過了大半年,這時的陳四非正在A市執行任務。 A市是國際大都市,這次任務也不是能大殺特殺的簡單任務,而是她們要趁著這場大雨,在路上劫殺某個洗白的黑幫老大。 那個人靠黃賭毒發家,喜歡玩弄幼女,讓許多人苦不堪言。結果洗了錢,捐了款,搖身一變成了慈善家。他明面上的兩個二世祖兒子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今晚就會讓他們在異地也得以下地獄團聚。 那老頭和大兒子裝模作樣,居然還想給自己的子孫從政鋪路,到周邊貧困地區刷印象,這才讓她們有機會下手。那老頭還沒有讓警察開路,讓政府封路的資格,他的隨行人員都是他的手下。 到某個路段時,有些車自己撞下了山;有些車里面也像是發生了什么,被迫停了下來。 這種情況需要內鬼合作才能辦得到,畢竟那老頭得罪的人還不少,都是要向他復仇的。可對于組織來說,那不是一次成功的任務,因為為了殺死這個級別的Y人,她們這邊也死了一些人。 如果從外人的角度看,這次的任務不明智,因為損失太大了。暗部前線的成員只要活得長,就能殺更多劣Y,能幫助更多的女性。如果把前線成員都當作炮灰去殺一個老頭,得不償失,劣Y不會因為死了這么一個老頭而滅絕。 可那做內應而死的成員,她們之前是抱著“報仇雪恨”的念頭活下去的,她們加入組織很大原因是因為能組織起這場任務。所以除了那些為了向老頭一家復仇的成員外,其他人都可以拒絕參加,之后也不會被針對。 陳四非選擇參加,她那時沒有其他任務,而且要是在虐殺劣Y中死去,對她來說并不算虧。看到一個極惡Y人能洗白終老,比殺了她還難受。 可當陳四非見到那些當內應的同伴飛蛾撲火,付出一切代價只為讓那些害她們的Y人得到報應,她還是覺得太痛了。 “什么是正義?什么是法律?” 天下著雨,雨水劃過她哀傷的臉頰。她雙眼通紅,一邊問著對方,一邊一刀又一刀地砍向那個要反擊她的男人。對方無法回答她,他已經斷氣了。 “這個cao蛋的世界,真他爹惡心!惡心壞了!” 這世界從未對女性公平過。能zigong的優點,被他們當栓住她們的鐵鏈;能繁衍后代,卻不能讓她們擁有能在男人手中保護孩子的體能;因為體能差,從古到今各方面待遇都低于男;因為待遇低于男人,沒能積累到財富和知識;因為沒有積累,上層建筑才會被男人占領了絕大多數。就是因為這樣,劣Y才會如此猖狂壓迫侵害女性! 如果能zigong是讓女性低Y一等的始因,如果女人不能與男人平等,那么就不該生出將來會迫害女性的孩子,不該生出被男權壓迫的孩子!如果男人不能生孩子,女人的地位不變,她有一口氣在都不會死了這斬男之心! 這種滿是劣Y在呼吸的社會,連她自己都覺得惡心,她絕對不會想讓自己的孩子出生在這種環境中,經歷她嘗過的苦楚。 陳四非殺了一個又一個,這些黑幫男可不像普通劣Y那么好對付,她也因此受了不少傷。她的腰側還被槍彈打傷,流了不少血,但她不能倒下。 現場還有劣Y沒殺光,沒死透,就算閻王來索她的命,她也不能死! 她捂著腰,搖搖晃晃地走到一輛車旁,把里面的老頭從車里拽出來摔在地上。他大兒子所在的那輛車已經滾下山底,連人帶車發生了爆炸。 雨越下越大,大到視線都模糊了。這么惡貫滿盈的老Y人,居然長得像平常那些早晨公園里下棋的退休老頭。 “小伙子,你是哪個幫派的?來幫我,絕對讓你當干部,還會給你很多錢,不會讓你來干這種臟活,今天你做的事我當做不知道。”老頭想拉攏陳四非,讓她放過自己。 見陳四非不為所動,還抓著刀向他刺來,他躲過后大聲呵斥:“我現在可是知名企業家,慈善家,是國家都肯定的人物,你殺了我你以為可以逃得掉嗎?無論你是哪個幫派的人,你都會是個棄子!” “嘖……”果然受傷不輕,準頭都偏了,剛剛居然沒有刺中,不然不會讓這老頭現在還有機會在她面前說這些狗屁。 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聲音,老頭也聽見了,他更得意了。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受傷不輕,只要他支撐到警察到來,他就得救了。 “警察很快來了,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呃呃……” 沒等老頭話說完,陳四非飛撲去把老頭脖子掐住,然后在他的頸側狠狠刺入一刀,拔出來又狠狠刺入。老頭掙扎不了,她又連刺幾下,對方終于斷氣了。 陳四非拼盡全力的一撲,又接連刺殺,本就受了不少傷的她已經無力逃跑了。 其實陳四非很早就收到警察來了要撤退的消息,只是她關掉了。那個罪魁禍首都沒死,就差一點了。現在不殺,以后就不會有機會了,她不能讓那么多同伴白白死去。 現在她已經殺死了目標,給死去的同伴一個交代。她希望那些還活著的同伴,能長命百歲。 陳四非想到警察可能會從她身上找出什么線索,她絕對不能給組織帶去危險。只是下雨天,她連自燃都做不到。 聽著警笛聲越來越靠近,陳四非咬牙猛翻滾出路欄,整個人跌跌撞撞地滾下了山,墜入了滔滔江水之中。 當陳四非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在一間昏暗的房間里,身上纏滿了繃帶。 她被救了?組織的人找到她了?現在是什么時候?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開門走了進來。因為逆著光,她沒能看清來人的長相。 不過也因為如此,陳四非知道她現在肯定不是在組織。她受這種傷,不可能送去正規醫院,組織安排的秘密治療的地方根本不存在男性醫護人員。 她現在還傷著,在不知對方有什么目的時,她還不能輕舉妄動。她裝作沒醒,注意著這個人接下來會做什么。 陳四非只能通過聽覺判斷對方在的行動。她聽到叮當叮當在搗鼓什么玻璃的聲音,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摩擦聲。沒一會后那人走了過來,到她身邊檢查她的傷勢,還有吊瓶的情況。 本來以為他檢查好以后會離開,沒想到那人直接從旁邊拉一張椅子出來,坐在她旁邊。 陳四非本來就在裝睡,她已經努力調整自的呼吸和睡著時的頻率一樣。可對方是醫護人員,又坐得那么近,難保時間長了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