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燈下的頭顱
顏艾聽到刀疤劉所說的話笑出聲來,然后一匕首捅進他的心臟。 “你不會以為我什么都沒調查,就聽你一個人的吧?” “你你……”刀疤劉瞪大雙眼,捂著傷口倒在地上。 他死都不知道,是他經常光顧的賣yin女暴露了他的謊言。 “哎呀,你都不知道,有的男人有多惡心啊。” “我有一個認識的人,說他以前坐過牢。倒不是因為他打死了老婆說是意外,是犯了強jian案進去的。三年后出來跟人拉皮條賺了點小錢,前段時間還說想和我生孩子,說家里的兒子一歲時他進局子后就沒回去見過,沒感情,給我多少多少錢給他生一個……” 她又低聲補充:“聽說是拉幾歲十歲左右的小孩,還向我他試過小孩的他還是更喜歡我。” “我呸!如果不是害怕他說的是真的,我是圖他幾分鐘,還是圖他臉上有道丑疤……” 顏艾就是因這些話,自己去查出一點線索,又上報組織得到幫助下,證實了那個賣yin女說的都是刀疤劉真實的經歷。她還查到前一段時間刀疤劉去過男科醫院,得知他受傷再也沒有生殖能力的事。 兒子被拐來受jian那么久一直裝作不認識,還有臉說為了孩子!如果不是刀疤劉不能再有孩子了,他還記得那個可憐的孩子嗎?他要是真單純的打工人,沒做其他事,又想救兒子出來,他完全可以報警當污點證人。 可刀疤劉為了自己快活,也怕自己的兒子可能會暴露他是孩子的爸爸而被那幫戀童癖殺害,狗急跳墻輕信了向他承諾會給他無罪的顏艾。 現在外頭活著的除了顏艾,就剩那個收錢的男人。從刀疤劉那得知,這人是農莊主老頭的情人,比較符合陳四非所說的罪最輕的活口。 “她在里面沒事吧?以她的能力這次至少慢了十分鐘。” 聽到最后一聲槍響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前的事了,顏艾守在門前,等著陳四非叫她開門。 “砰砰砰,剛子,是我。”里面傳來了陳四非的聲音。 聽到聲音后的顏艾趕緊開了鎖鏈,開門后里面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即使受過專業訓練的她,也差點沒憋住,太臭了。 站在門后的陳四非,一手拿著砍得崩口的刀,一手提著嘴里塞著男性生殖器的老頭頭,對顏艾抱歉說道:“這刀要砍斷骨頭還是不太好用。” “四……” “是阿砍。” “阿砍,你遲了點時間就為了做這種事?真是惡趣味呢。”顏艾指了指陳四非提著的頭。 陳四非聳著肩,“只有他被砍了頭,其他人嘴里也和他一樣的。沒辦法,誰叫他是這個農莊主人呢。” “對了剛子,你那邊處理得怎樣?” “孩子們在二樓關著,我去看了一眼她們沒什么事,至于留下的活口就是那收錢的。” 陳四非把外面三個老漢如農莊老頭一樣處理,串起來準備在走的時候掛在路燈上。 顏艾把農莊監控的記錄毀壞,而陳四非把柜里的現金全都拿走,接著拿下一副裝飾掛畫,左手拿起一張紙沾血寫著:jianyin幼童、誘童為妓至少十幾名,死不足惜。 做好一切之后,陳四非給收錢的人打醒,威脅著他報警。 要是全都殺死了,那些孩子留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關著,幾天都沒人找到這兒,豈不是要餓死了? 陳四非和顏艾當天晚上就回L市顏艾的住處,現在無論是開車往市外開還是在外面住,都沒有回來住安全。 因為當晚還未找到兇手的什么線索,本來警方還想先不公布,沒想到白天接到多起報警電話稱在某某地段的路燈下掛著四顆人頭。 而網上早就傳滿了被打碼的人頭圖片,圖片上清楚的地看見掛畫上面寫的文字。這些信息量一早就在網絡平臺上炸開了花,網友們紛紛表示想要知道上面文字所說的真相。如果是假的,一定要抓拿這個恐怖的殺人狂;如果是真的,這幾個人死不足惜。 警方頭都大了,他們當晚就派了警犬搜索,只找到一些衣服燒毀的灰跡。兇手反偵查能力很強,目的性很強,而且是有預謀的。留在尸體上的三顆子彈,是某臨國產的。那些尸體上的傷口幾乎在致命位置,傷口大小可以看出是如同菜刀般大小的利器所致,最早死亡的和最后死亡的相隔時間不超半小時。除了部分人員吃了類似壯陽的藥物,沒有檢測出其他藥物或毒素。 警方發現這種粗暴屠殺的作案手法很像以前幾件未破案未公開的案件,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生前都是有罪還沒受法律治裁的人。 是同一批人嗎? 他們還留下一個留口來要他報警,他們對自己的逃脫很有自信,簡直是在挑釁法律! 現在已經引起社會關注了,他們也只能聲稱孩子們已經被警方找到,用來轉移惡性案件上的注意力。 那二十幾個人死在那種地方,凡是要點臉面的家庭都不敢大鬧,是可以先壓著的。即便是公開他們被殺,加害人被人害死也不會得到大眾的同情。而孩子們不同,他們是純受害者,是一個國家的未來。如果處理不妥,家長大鬧起來,沒有人會不支持不同情他們的。 果然,網上大多數人把對殺人魔的視線,轉移到了“真的有那么多孩子被傷害”而大罵戀童癖,甚至還覺得殺人者干得漂亮。如果大眾都把視線放在這個暫時找不到殺人魔身上,不能快速破案會引起社會恐慌,甚至失去公信力。 “還好我們沒有留下什么查得到我們的痕跡,以前看法治頻道有通過一個紙盒給破案的呢。” 陳四非有時也在想,自己能砍殺那么多劣Y而沒被抓住,是因為她能砍到的都是中層下層的渣滓而已。上層的劣Y不好出手,他們所出入的地方以她這種粗暴手法是行不通的,最多只能一命換一命。除非全世界只剩一個劣Y躲在上層,不然她不會這么做。 上層建筑的毀滅與重建,只能靠明部和一些有志向有能力的女性了。 兩日后,陳四非要離開L市了,也是顏艾開車送她去車站。 “四非姐,以后你砍人時盡量避免血濺到身上,還有鞋底也要沖洗干凈。現在的警犬挺厲害的,監控又多了不少,我們不希望你有事。”顏艾提醒道。 陳四非笑著應是,接著說道:“阿顏現在越來越厲害了,也因為有阿顏在,許多女孩獲救了。小艾和我也不希望你有事,你也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