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向西行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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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洲是有點擔(dān)心自己兄弟的精神狀況,之前竟然都臆想著跟陳兮在一塊兒了,但他現(xiàn)在沉浸在自己的戀情中,無暇他顧,潘大洲牽緊著張筱夏的手,扛著那點小害羞,他擋在張筱夏面前,應(yīng)付兄弟們的善意調(diào)侃。 廖知時睡眼惺忪,懶洋洋地走了一路,到了這里,看見站在陰涼處的陳兮,他的睡意一散而空,揚起的笑容讓大軍幾人的女朋友都看興奮了。 幾人邊說笑著,邊陸續(xù)上了大巴車,從荷川市區(qū)到隱村,交通順利的話,車程大約一小時四十分鐘。 車子悠悠行駛在途中,車外烈日炎炎,車內(nèi)冰火兩重天。 第67章 剛上車的時候, 張筱夏甩開潘大洲,緊跟在陳兮身后,說要跟她坐一起。潘大洲手上還拎著張筱夏的單肩包, 張筱夏肩膀比較圓潤, 之前走在路上, 包帶總是下滑,潘大洲就替她拎了。 潘大洲問她:“你不跟我坐啊?” 張筱夏說:“我先跟兮兮聊一會兒,包給我吧。” “還是我?guī)湍隳弥桑迸舜笾薜溃澳惆镅b了什么, 這么重?” “遮陽傘啊,水壺什么的,還有一些零食。” “怎么還拿水壺,怪不得這么重, 你渴了可以路上買水。” “我泡了消暑茶啦,”張筱夏打開自己的包, 拿出里面的水壺給他看, “里面我放了金銀花、菊花、檸檬薄荷這些, 消暑解渴, 外面買不到。” 潘大洲驚訝:“這么講究?”他媽出門夠講究了, 住酒店東西全要自帶, 大夏天出門三層防曬, 張筱夏似乎跟他媽能有共同語言。 張筱夏看他一眼:“天這么熱,你出汗又厲害,我怕你會中暑。” 潘大洲今天戴的是隱形眼鏡, 他睜大眼睛, 笑著說:“為我泡的呀。” 方岳是最后一個上車的, 潘大洲擋住了過道,陳兮已經(jīng)坐在靠窗的座位,張筱夏站在她旁邊,這會兒還沒坐下。方岳盯著被張筱夏擋住的位置,提醒潘大洲:“你們不如坐一塊兒慢慢聊。” 女孩子細(xì)心,張筱夏拽了下潘大洲:“你擋著方岳走路了。”說著,她終于坐了下來。 潘大洲回頭:“我擋著你了?”他屁股一縮,“你走吧走吧。” 方岳:“……” 方岳不由朝陳兮看去,陳兮剛拉了一下窗簾,一轉(zhuǎn)頭就和他對視上了,斜挎包擱在腿上,陳兮手腕搭在包身上,五指往上一翹,她不動聲色地朝方岳揮了揮手,眼神無辜地對他說著,拜拜。 ……方岳給了她一記眼刀,一言不發(fā)地走向大巴車后面。 潘大洲又跟張筱夏說了幾句,問她包里有什么需要用的,要不要拿出來,包還是讓他拿著吧,太重。 張筱夏翻出兩盒小酸奶,告訴潘大洲包里還有一盒是給他的。 潘大洲拎著包往后面走,張筱夏遞給陳兮一盒酸奶,陳兮邊撕酸奶蓋,邊問她:“你要跟我聊什么呀,都不去跟大洲一塊兒坐。” 張筱夏別扭說:“他那幾個兄弟都太能說了,我怕他們待會兒還要說什么。” 陳兮吃了一口酸奶,鼓勵她:“不怕,你回?fù)舭 !?/br> 張筱夏問:“怎么回?fù)舭。俊?/br> “也不能說回?fù)舭桑負(fù)袈犞帽┝Α!标愘庹f,“打個比方,他們待會兒要是說,大洲你可真有福氣,女朋友居然還特意給你準(zhǔn)備了消暑茶……” 張筱夏嚴(yán)重懷疑陳兮是在打趣她,她沒好氣地扭捏道:“你怎么這樣啊。” 最后一個音節(jié)剛落地,后座傳來嘈雜聲。 “知道了,這茶是你女朋友給你泡的,顯擺夠了嗎你?別太得意忘形了,收斂收斂,小心把水給灑了!” 陳兮和張筱夏齊齊回頭看向后方,后排坐著四個男生,是廖知時、大鵬、阿凱和方岳,潘大洲坐在他們前面。 陳兮樂不可支地回過頭。 張筱夏臉紅得都快冒煙了,壓低聲音說:“你果然是故意的!” “沒有沒有!”雖然一直否認(rèn),陳兮還是笑得不行,她覺得張筱夏好純情,遠(yuǎn)不如她跟方岳鎮(zhèn)定。 張筱夏搬出小女生生氣的那點套路,“以后我什么都不跟你說了!” 陳兮笑完了,誠心哄她:“他們待會兒要是真當(dāng)你面說了,你可以告訴他們,這是你的茶攤新品,十元一杯,真材實料健康養(yǎng)生,下次請他們喝。自然一點,不要不好意思,以后你跟他們相處機會還多著呢。” 張筱夏記住了,她羨慕說:“你性格真好,感覺你不管什么場合都能應(yīng)付得特自然,一點都不會尷尬冷場。” 陳兮說:“一般般啦,我也有不能應(yīng)付的時候。” 張筱夏:“有嗎?” 有啊,比如她跟方岳接吻的時候,昨天下午的練習(xí),方岳雙手一直穩(wěn)穩(wěn)地固定在她背后或者后腦勺,她的手卻一會兒抓方岳衣服,一會兒推他胸按他背,有點手足無措,自控能力遠(yuǎn)不如方岳。 大巴車后座,大鵬有感而發(fā):“聞到了沒有?” 阿凱問:“聞到什么?” 大鵬說:“酸臭味啊,戀愛的酸臭味。” 他們前面坐著的全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小情侶的私語聲像蚊子叫,嗡嗡嗡不停地?zé)┤耍髩丫妥舜笾捱^道對面,他一個鐵血錚錚的肌rou男,這會兒竟然在喂她女朋友吃巧克力豆。 大鵬左右瞄了瞄,不太痛快:“怎么回事,在搞單身歧視嗎,怎么有女朋友的都坐在前面,后面就我們幾個單身的?” 方岳本來又要習(xí)慣性拿出耳機聽紀(jì)錄片,用以消磨車上時間,聞言他動作一頓,白色手機線耷拉在他手背上。 前座的潘大洲側(cè)過身,他旁邊座位明明空著,懷里卻還抱著張筱夏的包,手上握著一只水壺,說道:“別算上我。” “說你了么?我說是我們這一排,轉(zhuǎn)回去!”大鵬沒好氣,“看到你就煩!” 廖知時玩著手機,頭也不抬地說:“大洲,我勸你少說兩句,否則你今天少不了一頓揍。” 潘大洲同情的目光從左至右一一掃過,在方岳臉上停留最久,還和方岳對視了一眼,他悲天憫人道:“我知道我現(xiàn)在跟你們?nèi)鄙倭艘恍┕餐掝},想不到我們兄弟這么多年,最后因為我有女朋友,而你們還是單身狗,就為這么個沒辦法的事兒,竟然會產(chǎn)生這么嚴(yán)重的隔閡。” 大鵬撲上去就是一頓胖揍,潘大洲差點就要往窗簾里頭躲。 阿凱感嘆:“沒見過這么上趕著找揍的人。” 廖知時笑說:“嘚瑟。” 阿凱看向方岳:“你跟潘大洲成天在一塊兒,最近你應(yīng)該也很不好受吧。” 方岳在挑選紀(jì)錄片,說:“還行。”反正現(xiàn)在大鵬在揍人,方岳沒打算勸。 車廂氣氛呈現(xiàn)兩截,后排揍人的動靜絲毫影響不了小情侶間的卿卿我我,大壯依舊在喂女友吃巧克力豆,阿凱聽著看著,突然想到什么,說:“不對啊,陳兮不該坐前面,她應(yīng)該到后面來,她不是也單身嗎?” “是啊,”大鵬揍完人,重新在位置上坐好,說道,“讓她坐過來,咱們單身的該跟單身的玩兒,哦,不過后面也沒位子了,真想把大壯和大洲這倆貨踹飛!” 方岳剛選好要聽的紀(jì)錄片,聽見他們提到陳兮,他朝前面瞟了一眼。座位阻隔,他連陳兮后腦勺都看不到。 “話說,”阿凱不太確定地問方岳,“陳兮是單身沒錯吧,她應(yīng)該還沒男朋友?” 方岳說:“問她。” “不會吧,你連這都不知道?” 他知道,但他能說嗎? 大鵬開口:“其實我以前還以為你會跟陳兮有點什么。” 方岳看向大鵬,前面潘大洲耳尖,他立刻轉(zhuǎn)身扒住座椅。 大鵬自顧自在那兒說:“畢竟陳兮長得漂亮,成績好,性格又一流,你們也算青梅竹馬吧,又住一塊兒,朝夕相對的,你喜歡上她或者她喜歡上你,有點什么都很正常。” “嗯,”方岳沒管紀(jì)錄片了,“是嗎?” 潘大洲一聽就急了,幫方岳和陳兮遮掩:“你別胡說,他倆沒有的事!” 方岳:“……” 大鵬:“我也沒說他倆有什么事啊。” “什么沒有的事?”張筱夏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潘大洲都沒留意到。 “沒有沒有,你怎么過來了?”潘大洲屁股一挪,讓張筱夏坐里面。 張筱夏那點害羞的勁好了一點,想著潘大洲一個人坐太寂寞,于是她拋棄陳兮,重色輕友來陪男朋友了。 廖知時突然站了起來,阿凱問:“你干嗎?” 廖知時說:“坐累了,散散步。” 廖知時慢悠悠地往前散步,阿凱幾人一陣無語,然后就看見他突然坐了下來,那位置是陳兮旁邊。 方岳擰了下眉,把耳機往旁邊一撂,立時起身,潘大洲眼疾手快拉住他,用著只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說:“你也散步?” “……放開。” “不放!”那天燒烤攤對峙,勉強算是對峙吧,當(dāng)事人只有他們?nèi)齻€,大壯和張筱夏當(dāng)時忙著制作水果茶,完全狀況外,應(yīng)付一下就過去了。現(xiàn)在一車都是自己人,如果方岳和廖知時又要鬧起來,那就難收場了。 方岳掐住潘大洲手腕,潘大洲疼得差點跳起來,拽他的勁一松,方岳都沒搭理他,就朝前面走去了。 一直走到他們座位旁,方岳才站定。 廖知時正在和陳兮聊隱村,他說隱村跟隔壁省的某個古鎮(zhèn)有點像,誕生于同一個朝代,同一位古代名人在那里定居過,陳兮聽得津津有味,陰影落下的時候,她才分出點注意力,抬起了頭。 “在聊什么?”方岳問。 廖知時說:“沒什么,就天南地北,什么都聊,你怎么過來了,一塊兒坐?”他四處看了看,“哦,邊上都沒空座。” 方岳就看著陳兮。 他個子太高,大巴車的層高又有限,他在過道站著過于醒目,給人視覺壓力重重,此起彼伏的聊天聲都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約而同地被吸引了過去。 廖知時笑問:“怎么了,有事?” 方岳道:“我跟陳兮說點事。” 廖知時識相地后背往后一靠,給他讓出視覺空間,“說吧。” 方岳深深地看向廖知時,廖知時下巴一指,讓他說啊,別耽擱時間。 氣氛古怪,車?yán)镉l(fā)安靜,陳兮給方岳使眼色,方岳接收到了,他靜了幾秒,說:“晚點再說吧。” 說完,他朝駕駛座走了過去,站在司機邊上,跟他確認(rèn)待會兒大巴車的停車地點,一邊拿出手機,給陳兮發(fā)了一條微信。 方岳:“你什么意思?” 陳兮:“大軍的女朋友剛才都站了起來,想要看八卦的樣子,你這樣會讓人起疑,你怎么了?” 方岳:“你讓廖知時換個座位,待會兒我坐你旁邊。” 陳兮:“……我怎么讓他換?” 方岳:“就說你跟我有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