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俞清一噎,撇撇嘴沒有說話。 “來,”裴喻長臂一撈,將俞清摟在自己的懷中,慵懶地說,“讓裴哥再抱抱。” 一聽到這句話,俞清就像是一只突然炸了毛的小貓咪,忿忿地就錘了下裴喻的胸膛:“你,你還好意思說!剛才這么用力……干嘛?現(xiàn)在想再來討什么「好處」,我可不樂意了。” “我什么時候這么說了?”裴喻笑了笑,拍了兩下俞清的后背,“只是抱一下而已。” 然而俞清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被順多少毛,他怎么總覺得裴喻說的這話怪怪的。 尤其是「只是」這兩個字,說的倒好像是俞清自己想太多,自作多情了似的。 于是乎,俞清又抿著唇,用力地錘了兩下裴喻的胸膛,但是沒有說話。 不過殊不知,這個長發(fā)的漂亮「姑娘」此刻已經(jīng)陷入了某種奇奇怪怪的思想循環(huán)之中。 嗯,當(dāng)然也存在這樣的一種可能了—— 其實這就是小情侶之間奇奇怪怪又酸臭的戀愛罷了。 …… 兩個人躺著膩歪了一會兒,俞清聽著外面的越來越激烈的動靜。就連這房間的天花板上都傳來了一陣激烈的腳步聲。 俞清看了眼天花板,心中的憂慮如同一道宣紙上的墨點暈染的越來越大。 周伍和白塵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應(yīng)該會沒事的吧? 畢竟他倆都這么厲害,今晚怎么說也能夠平穩(wěn)度過的吧? 可是周哥昨晚都受了傷,今晚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呢? 要是受到了影響,那么今晚還能夠平穩(wěn)度過嗎? 俞清焦慮地輕輕咬著手指甲,心里的兩個小人正在進行著激烈地爭執(zhí)。 可是自己之前也說過了呀,如果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就來找他和裴喻,白塵也是聽到了的。 現(xiàn)在沒有上來,會不會是因為沒發(fā)生什么事呢? 俞清翻了個身,心里的另一個小「俞清」又開始反駁起來: 你才多大的本事喲?他們當(dāng)然覺得你才是被保護的那一個,就算有危險了,當(dāng)然也就不會來找你咯,免得你也被搭了進去。 再者說,他們可能現(xiàn)在就在和鬼怪周旋之中。既然已經(jīng)陷入了危險,又怎么可能能夠騰出時間來找你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真就是麻煩了。 雖然俞清并不厲害,可是他身邊有一個超級厲害的大佬在呀! 想到這里,俞清悄咪?咪看了一眼旁邊的裴喻,只見后者也正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俞清一個不小心反倒是掉入了對方的眼神風(fēng)暴之中。 這時候,俞清下意識就別開了視線,可回過神一想:他才是被偷看的那一個 ,怎么反倒自己還心虛起來了呢? 不對勁,這非常的不對勁。 于是乎,俞清又抬起眼眸看了過去,就這么正正好好的和裴喻對視了一番。 “你緊張什么?”裴喻并沒有偷看人后感到心虛的自覺,反而還先開了口。 俞清眨眨眼:“我沒有緊張。” “那你一會咬手指,一會翻來翻去的,干嘛呢?”裴喻挑挑眉,“還說不是緊張?” 俞清沒忍住咳了一聲,不自然地說:“有,有那么一點點緊張啦。” 這樣說著,他還用手這么比劃了一下:“不過就那么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裴喻看了他一會兒,隨即翻了個身,平躺下來。 沉默片刻后,他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怎么,在想今天下午那兩個小子呢?” 俞清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待反應(yīng)過來后又急急忙忙地解釋著說:“不是那種想啦,我就是普通的在擔(dān)心他們的安危而已!” 聽見這話,裴喻輕笑一聲,翻過身對著俞清,一手撐著腦袋,說道:“我還沒說是什么,你這么著急干什么?難不成還真的……” “才沒有!”俞清撇撇嘴,打斷道,“我這不是怕你又亂想嘛,干嘛干嘛,你又在猜測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裴喻彎了彎眼眸,似乎心情還不錯:“既然你沒有,我自然也沒猜什么了。” 俞清被這話堵得一噎,最后只能暗自生了會兒悶氣:果然,現(xiàn)在的自己說起話來還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不行,等他再練會兒,一定要把裴喻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俞清這么雄心壯志地想了一會兒,隨即又回過神,說:“外面的動靜鬧得這么大,你說周哥他們會不會也碰到些什么啊?” “怕什么,”裴喻漫不經(jīng)心地說,“就算真死了,也不是我害的他倆。” 俞清抿抿唇:“可是他們之前也都保護了我。雖然他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可是他們能這么保護一個剛進副本的小姑娘,我還是很感動的好不好?” “真實身份?”裴喻輕啟唇瓣,慢悠悠地重復(fù)了一遍,“你的哪個真實身份?” 俞清頓時面色一紅,攥緊小拳頭就又來了那么一下,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味道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貧嘴?周哥他們對我挺好的,我還是想讓他們能夠活著離開這個副本。” “行了小圣母,”裴喻似乎并不怎么吃俞清的感情牌,懶懶地說,“他們自然有他們的命數(shù), 咱倆都管不著。” “你什么時候說起這么玄乎的東西來了。”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 裴喻笑了一聲:“在這個玄乎的副本里玄乎的待了這么久,這本來就是一場玄乎又滑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