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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但我拒絕感化反派在線閱讀 - 第360章

第360章

    他連手里的東西都不要了,大步跑過來扶人,生怕江泫就在這兒倒地不起。江泫沒讓他扶,嘴唇蒼白地擺擺手,道:“……我沒事。”

    只是連續走了太多天,身體有些支撐不住。

    他壓抑住想咳嗽的沖動,取出藥瓶咽下一粒回元丹,臉色勉強好轉了一些。

    那樵夫一直盯著他,神色又驚又駭:“你莫不是得了什么重病,過來尋死的?!”

    江泫道:“不是。你……咳咳……你回去、咳咳……不用管我……”

    他還是沒能忍住,一句話被咳嗽聲劃得支離破碎。但樵夫好歹是聽清他說什么了,連聲道:“這怎么能不管?俺家不遠,不遠!你跟俺走!”

    幾番推脫不掉,江泫明面上點頭答應,趁樵夫不注意,掐訣消去身影,這才終于從熱情之中解脫出來。

    到山頂的路已經荒得沒法走,江泫便御劍上山。兜兜轉轉一番,終于找到了熟悉的石臺,木欄上稀疏懸著幾根鐵索。觀門和匾額早就朽成灰了,墻體也破破爛爛,院中雜草叢生,任誰來看,都看不出這曾經是一座道觀。

    他用靈力削開一片雜草,腰側的本命劍一亮,劍靈的虛影浮現出來,幽幽道:“明明用銜云也是可以的。”

    江泫輕輕敲了他一下,道:“你是仙劍,真想當鋤頭鏟草不成?”

    銜云卻難得有些高興,道:“主君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泫默然片刻,不知因他溫馴的態度想到了些什么,道:“……你也許久沒回來了。”

    他說的“回來”是什么意思,銜云并不清楚。伴隨主人轉生兩世,他的很多記憶都在過程中被磨滅了,不記得三靈觀是哪、也不記得伴隨江泫渡過的千年歲月。不過在劍靈心里,江泫說什么都對,他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點點頭道:“主君,還是讓我來吧。”

    銜云揮了揮手,幾道澄澈的銀色劍芒掠出,幾下便為他開出一條道路。

    江泫帶著他,慢慢地沿著小路向三靈觀中走。每路過一個地方,他便會駐足回憶片刻,就這樣,一路走到了遏月府。

    遏月府有他設下的結界保護,千年來運轉不停,同荒廢的道觀相對,顯出一種異常的割裂感。這里的景色如舊,從前是什么樣,現在就是什么樣;墻邊依然生著蘭草,只是不再有紅梅了。

    結界不阻擋他的進入,江泫很輕易地便踏進了正堂。

    正堂之內,擺著烏黑的棺槨。里頭裝著的是讓塵的骨灰,這么多年了,也不知是否完好無損。

    江泫掃去了臺子上的浮塵,將裝著送生和天陵佩劍的乾坤袋放去一旁,靠近棺槨合十作揖,隨后靠近棺木,伸手將蓋子打開。

    棺內是空的。江泫曾經親手挑的、用來裝讓塵骨灰的小壇不見了,被天道收走了。最后的最后,居然連骨灰也沒能留下。江泫怔愣良久,盯著空蕩蕩的棺內,慢慢地,心中浮起一個念頭。這個念頭滅不了、殺不掉,頑固無比。

    他躺進了棺槨之中。一只手搭在棺壁之上,垂下來的長袖白得像喪服。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想這么做了。不過曾經他是真的想尋死、想尋一個解脫,現在的他只是有點累,想尋一個能休息的地方。

    躺在空空的棺木里頭,江泫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考慮。在某些人身上,死亡的確是一種無上的解脫,難的是活下去。只要還活著,就要一日不停地負重前行。

    視野變得狹窄無比,但還是能聽見外頭雜亂的風聲。他的意識幾乎要模糊了,強撐著將手一揮,用靈力將棺蓋合上。蓋棺聲后,江泫沉入一片安寧的黑暗之中,能聽見的只有自己輕微的呼吸聲。

    四合的棺壁像是一個冰冷的懷抱,在此時竟讓他產生了一種病態的安全感。

    他側過身蜷縮起來,昏昏沉沉地想:就一會。就睡一會。

    睡醒以后,他就去做應該做的事情。

    分不清過了多久,也許是睡著了,也許沒睡著,亦不知身處現實還是夢境,江泫聽見一陣嗚嗚的風聲。最開始很輕微,而后聲響越來越清晰,隔著棺壁沉悶地擦過他的耳廓。

    他不是很想醒的,然而這風聲實在是太奇怪了。

    像是有人在嚎啕大哭,絕望無比、肝腸寸斷,仿佛碰見了這世界上最叫人承受不了的事,卻束手無策一般,一邊哭,一邊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拍打著棺蓋。

    江泫何時聽見過這樣的哭聲?當即勉力睜開眼睛,要去看一看發生了什么事。

    在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厚重的棺蓋被一道颶風猛地掀開!

    視野驟然大亮,虛空之中撲出一個影子。這影子起初虛弱得快要消散,越靠近江泫,就凝得越實,凝成了江泫許久不見的、熟悉的模樣。一身深黑的衣袍、長發披散,眉間一點梅印,直直地撲進棺內。

    一雙冰冷的手臂環住了江泫,他被箍進一個同樣冰冷的懷抱里。抱著他的人實在太用力了,讓江泫產生了一種會被對方直接折斷的錯覺;然而這雙手臂又在不住發抖。發抖的不止手臂,還有整個身體。

    江泫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睜大眼睛,茫然地伸手摸索了兩下,道:“……誰啊?”

    抱著他的人不說話。寬大的手掌捧住他的后腦,恨不得將他整個都包裹住,再不叫他受世事侵襲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