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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文原配不干了 第52節

    胡西月笑了笑,“他雖然做了個什么校長,但你是我請來的朋友,不必對他這么畢恭畢敬的。”

    她只以為陳知意是隨著外人的態度,懂禮數,對這些校長教授的要尊敬一些,半點沒往她真是這位校長的學生,這方面想過。

    老妻的笑聲,徹底打破了裴鮮于的怔忪,他才想到現在自己還端著盤子,這在家里朋友間倒是沒什么影響,但在學生面前,到底是有損自己的形象。

    放下盤子后,裴鮮于咳嗽了幾聲,力圖做出校長的威嚴神態,打斷了胡西月的調侃,“她就是我的學生,禮數上就是得周到些。”

    “什么你的學生?”胡西月沒聽懂他這句話。

    裴鮮于摸了摸胡子,“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這一屆中姓陳的那位學生嗎?如今她就坐在你面前。”

    “你說知意現在是在學校里念書?”這下胡西月是真的驚訝了。

    陳知意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之前都沒找到機會說這件事,真是對不住。”

    “這有什么對不住的?”胡西月是個直性子,尤其對看在眼里的人特別護短,只是還是忍不住開口,“可我之前聽說,你確實是受舊式教育長大的?”

    “從小是在私塾里念書,”陳知意斟酌了一下用詞,“但一直以來我看書都挺雜的,西方的也愛看。”

    她雖然沒說全,但胡西月聯想到對方的這一系列遭遇,一時間倒是又對她憐惜了幾分。

    不免又覺得那位蕭大才子實在眼瞎,真要論起來,知意可比他那位師妹優秀了不少,單是聽他丈夫提起的那幾句,關于陳知意在學校的成績的話,就能看出來對方以后必不是池中物。

    只是世人看事情多是看表面,見到個舊式女子,就認定對方必定不如新派小姐了,真是可笑。

    第56章

    報紙上的謾罵愈來愈烈。

    胡西月寫信來問她, “外界近來對這樁離婚的說法,越來越危言聳聽,文人才子們都如同瘋狗一般,追著你謾罵不休......知意你可曾后悔?”

    可曾為不接受那樁厚道的離婚協議, 偏偏要到法院鬧得滿城風雨后悔?

    可曾為不忍氣吞聲, 偏偏要撞個頭破血流的, 登報罵文人薄情寡義, 捅了馬蜂窩而后悔?

    陳知意讀懂了她的未竟之言, 這是在問她,滿腔孤勇豁出去之后, 最后仍舊是落得個這么慘淡的下場, 她后不后悔?

    或許當初她忍下了這口氣,不把事情鬧得這么大,那么說不定還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整日不得安寧, 報紙上鋪天蓋地的都是一片對她的罵聲。

    這其實是很難的, 當一個人所堅持的和整個社會背道而馳的時候, 意志稍微不堅定一點, 就很可能被這些“掌握了話語權的人”所洗腦。

    所幸陳知意意志夠堅定,她知道自己是正確的, 并且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做好了得不到什么好結果的準備。

    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如此, 弱rou強食,話語權掌握在那群“進步青年”手上, “道理”就站在他們那邊。

    陳知意提筆給胡西月回信, 反問她們, “當初你出現在法庭上的時候,可曾后悔?”

    “求仁得仁罷了。”

    在法庭上辯了一場,辯贏了,最后得來的結果,卻是報紙上對舊式女子的詆毀愈來愈重,你心里可曾為這次反抗后悔?

    回信的時候,陳知意想到這句“求仁得仁”,她第一次對這個詞印象深刻,還是在報社被當局威脅,丁思給她寄來的那封信里。

    現在再想來,用到當日來聲援她的胡西月等人身上,也很是恰當。

    她們才是真正的一腔孤勇。

    將回信交給劉嫂寄出去之后,陳知意繼續開始整理這些日子,她翻譯的那些理論著作。

    其實有很多地方,她都拿不準用詞,她上輩子畢竟不是學這方面的,只是在念本科的時候,上過這門選修課。

    她正為一個用詞斟酌,劉嫂卻走了進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不大好意思的開口,“陳小姐,我兒子那邊又有點事,你能不能?”

    在劉嫂心里,這位陳小姐獨自一人居住,和家里的關系又不好,劉嫂雖然不至于因為這點,真就有膽子欺負起了主家,但事情做起來到底是沒一開始那么盡心了。

    在她的思維里,或者說在這時候大多數人的思想里,獨身女子一個人生活,沒有個依靠,很多時候都是要遭人輕視的。

    陳知意眉頭皺了皺,“我記得你這個月,這已經是第三回 請假了吧?”

    “這不是家里這段時間,大家都不湊手嗎?”

    劉嫂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之前的幾次,不都是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嗎?

    因為這,她還和自己丈夫談過這位陳小姐,夸了幾句對方為人和善。

    劉嫂丈夫是個做苦力的,聽見她現在做的這家,是個獨身有錢的年輕小姐后,倒是生出了一點想法。

    一個女人,又沒有夫家娘家依靠,家里沒個男人,怎么能行呢?既然都已經找了劉嫂做家事,不如再把他也雇傭了。

    這樣他和劉嫂是夫妻,既能夠相互照應,又能幫忙看院子,防著些專挑獨身小姐下手的歹人。

    劉嫂聽了他丈夫這一番話之后,雖然覺得不大妥當,但轉念一想,陳小姐這樣一個人住著也不是個辦法,有他們夫妻倆幫襯著也好,也就開始打算起了這個念頭。

    可如今,她這個念頭都還沒露出來,這位陳小姐就先打破了她的美夢。

    陳知意雇傭人,本來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更加舒心些,現在劉嫂給她帶來了好幾次麻煩,她真有點不耐煩了。

    她沒有劉嫂的那些觀念,不覺得自己一個女人獨自生活有什么問題,說起話也非常的理直氣壯,直接就提了要換個人,解雇劉嫂的意思。

    “可是陳小姐,你一個女人一個人住,我又是在你這里做慣了的,再找人哪里有這么順手?”

    劉嫂這下是真的有些嗔目結舌了,想要說什么,但又表達不出來。

    她想不通啊,這位陳小姐一個女人在外面住,怎么就不知道凡事該忍忍呢?

    脾氣這么烈,一點小事就要辭退人,她一個獨身女人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底氣?

    “這和我一個女人一個人住,有什么關系?”陳知意放下了書,揉了揉太陽xue。

    “可是,”劉嫂訥訥了幾句,她還想著讓她丈夫一起來幫襯著呢,她一個女人,沒人依靠,在這世道上怎么活得下去?

    陳知意沒聽完她后面的話,劉嫂雖然受限于文化水平,表達不出自己的意思,但陳知意卻是能看懂她眼里的意思的。

    這種目光,她在蕭家的時候,那位待她用心的張嫂,也常用這種目光看她。

    甚至張嫂還試圖勸她做事軟和一點,這樣才能把丈夫“籠絡住”,將來不至

    于落得個沒有依靠的下場。

    劉嫂拎著包袱走了,邊走都還邊想不通,這位陳小姐怎么說辭退人就辭退人的?

    她這樣毫不留情面的行事方式,又是個獨身女人,怎么能在這世道上過得下去?

    當然,今天做這件事的,如果換成是個獨身男人,劉嫂應該就是另一種想法了。

    男人能頂立門戶,不是個能欺負的,可能她從一開始,就不敢存一點別的小心思。辭退劉嫂這件事,對陳知意來說只是件小事,她的生活中,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下午兩點的時候,她拿著剛整理好的,這幾個月來的翻譯成果,來到了劉貽燕教授的家里。

    有一句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有點道理的,燕京大學里大半的教授,都住在這片家屬院里,這些人大多出身名門望族、高知家庭,但一個二個的都如同胡西月家一般,清粥小菜,幾間小屋,過得十分簡樸。

    劉貽燕教授家,和當初一眼看中陳知意的張國譯教授家是鄰居,兩家人共用一顆柿子樹,一見到陳知意,劉貽燕就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你說有問題要請教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難題把你給難住了。”

    陳知意有著兩輩子的積累,英文和法文在同齡人中都是佼佼者,再加上她國學上的造詣不低,翻譯課上常常都能做出讓劉貽燕,都極其稱贊精妙的句子。

    現在聽陳知意忽然找來,說是有難題要請教,劉貽燕才會這么感興趣。

    劉貽燕精通好幾個國家的文字,尤其當初留學的是一個英語系國家,曾翻譯出版了不少國際上流傳甚廣的佳作,在國內的翻譯文學領域,算是領頭人的存在,因此這次陳知意手上有難題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位長輩。

    真正從事這個行業的時候,陳知意才意識到這時候的很多用詞,其實都還沒有像后世一樣規范起來,許多單詞都是個人有個人的譯法。

    這點最常見的就是在人名文名上,常常這篇文章里的“豪斯特”,跑到另一篇文章里,就成了“侯思特”這樣帶有本國特色的名字。

    因此陳知意真正拿不穩的,是一些她已經習慣的叫法,在此時看來是否太過另類激進?

    拿出一疊厚厚的稿紙,請劉貽燕教授指正后,陳知意安靜的等在一邊。

    劉貽燕雖然本家功夫是翻譯,但其實她這人眼界、文學造詣都不缺,陳知意翻譯的這本書,此時在國際上的名聲并不大,至少她就只是粗略的知道這本書的背景。

    這還是因為她年紀大,涉獵頗廣的緣故。

    她其實心里早就有了點疑慮,陳知意剛入學,按理來說最該是精進學業的時候,但對方卻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這項“課外工作”上,仿佛是有什么人等不及了一般,非要她趕時間將這些東西翻譯出來。

    “我仿佛在《大公報》上,見過一位先生介紹這種理論?”

    陳知意點點頭,“那位先生言語之精辟,當時給了我很深的震撼。”

    她的人生經歷中,找不到和這種理論接觸的契機,干脆把這種啟發,推到這位先生頭上。

    “我看你翻譯的字里行間,似乎很是欣賞這種理論?”

    這是陳知意控制不住的,就像她寫《保羅》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一些自己對時局的觀點,翻譯的時候也是如此。

    劉貽燕也就是這么感嘆一句,這時候主流的看法,還是學習西方先進的資本主義制度,其他理論雖然也有流傳,但也不過是點點星火,尚還沒發展成氣候。

    指導陳知意訂正完這部分翻譯文稿后,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了。

    或許是受到這理論的影響,劉貽燕少見的有些悲春傷秋起來,她走到窗邊,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山河重振的那天。”

    她看這夕陽,像是在看自己,又像是在看當下的國家,而她的手邊,是剛翻譯完的共產主義理論文稿。

    她聲音很輕,但陳知意還是聽見了。

    劉貽燕今年已經六十歲了。

    按照她所知道的歷史,陳知意在心里算了算,至少還得要三十年,她才能等到那一天。

    陳知意沒有等手頭的文本全部翻譯完畢后,再一齊集成一本書出版。

    那太慢了,她翻譯完一部分,訂正完后,就發表一部分在報紙上,等積累到一定程度,再裝訂成冊,在裴鮮于校長的默許之下,鄭重的放在燕京大學的圖書館里。

    就像是劉貽燕教授的想法一般,這個時候資本主義制度確實是主流,這種不起眼的新理論,在報紙上連載兩周后,并沒有引起當局的注意。

    但卻引起了另一些人的注意,在暗地里,緩慢而堅定的,刮起了另一股暗流。陳知意忙于事業,沒再關注報紙上的謾罵,但另外的幾人,卻是一直替她注意著外界的輿論的。

    其中最關注這件事的,還是她這輩子的父親陳忠。

    當前燕京市的輿論界,大致是被兩樣東西占住了視野,一樣沒什么稀奇的,燕京市民早就習以為常,《保羅》連載了多久,它就霸占了這位置多久。

    而另一樣,卻是近來才發生的新鮮事,一位大才子和他的原配妻子,竟然因為離婚這件事鬧到了法院。

    如今報紙上除了《保羅》的連載討論不受影響之外,隔三差五的,就會出現大量的批判這位舊式原配的文章。

    聲勢鬧得這么浩大,弄得許多原本不關注這件事的小市民,現在都追起了這樁八卦。

    “這位原配倒是個有魄力的,還敢鬧到衙門里!就這一點,我就挺佩服的。”

    “你沒看到報紙上寫的嗎?人家好好一個大才子,受了封建禮教的壓迫,才娶的這原配,現在鬧到離婚這地步,這位才子還分了一半財產給對方,已經算是個厚道人了哩!”

    “怎么我聽說的是這才子,先和別人好上了,而且好上的那位才女,名聲也不怎么清白呢!”

    這些都是離他們的生活很遠的事情,討論幾句也就過了,還不如追這一期《保羅》的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