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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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熙縮在角落里,揉了揉被摔疼的胳膊,等到他們轉(zhuǎn)身,他才敢偷偷抬眼。 用某種材料打造的牢門泛著冰冷的光,那兩個人長的兇神惡煞,身上的氣勢是常年浸在血里的人才能擁有的。穿著并不統(tǒng)一,卻很簡陋,扔在薩克星礦工堆里也不起眼。 他抿了抿唇,又往角落里躲了躲。 “這個人要單獨照料。”其中一個人沒有再關(guān)注喬熙,聲音冷酷嘶啞。 喬熙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抿了抿唇,又往角落里躲了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火紅色的頭發(fā)飄出視界,一具身體在粗糙的地面上不斷磕碰,拖拽出一道暗紅的痕跡。 驕傲與鮮活泯滅,喬熙慌亂閉眸,或許是兔死狐悲,他許久都沒有緩過神,然后慢慢地蜷縮成一團(tuán),不住地發(fā)抖。 與此同時,艙內(nèi)某處房間。 “你會怎么處置他們?” 溫聿表現(xiàn)得很冷靜,也很克制,琉璃般透亮的眸底是深深的疲憊,卻沒有在人前顯現(xiàn)出來。 溫眠被帶了下去不知去處,喬熙和萊爾也不知死活,唯有變了一副模樣的沈浮驕在對面看著他,嘴角的弧度未曾變過。 “先生為什么要問這些?” 沈浮驕?zhǔn)諗科饎偛诺纳⒙藨B(tài),微微歪頭,眼里浮現(xiàn)淡淡的疑惑,人畜無害的模樣。 “萊爾的父親是帝國財政官,喬熙也從沒有做過不利于你的事,溫眠她……” 溫聿由于過于擔(dān)憂微微蹙眉,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冰涼的手指落在了他的唇上。 指腹冰涼,視線再往下是過分蒼白卻不顯羸弱的手腕,溫聿忍住側(cè)頭的動作,不動聲色觀察他的情緒,少說少錯,于是順勢住了口。 “先生是在關(guān)心我么?”沈浮驕臉上露出一抹近乎愉悅的微笑。 他的眼睛隨著這句話出口微微亮起,映著暗紅的底色像是落了一汪泉水,輕輕晃動著。 純良又無辜的作態(tài),令人無法忽視的違和感。 溫聿判斷他根本沒有領(lǐng)會到自己的意思,謹(jǐn)慎道:“……是。” 他似乎是高興極了,身體微微傾斜壓下一片陰影,冷氣攜著極強的侵略性,另一只手悄無聲息順著他的肩膀攀下,又沿著手臂線條滑下,最后握住他的手。 過于親密的動作引起了溫聿的不適,又冰又涼的觸感仿若滑膩的蛇,癡纏中藏著毒,讓他禁不住后退一步。 緊接著他又是一頓。 一股大力強制性地將他定在原地,五指控制不住地張開,又一根根合攏,嚴(yán)絲合縫,沈浮驕不知從溫聿的動作中覺出什么,眸光透著審視。 溫聿神色鎮(zhèn)定地描補:“你剛才說,有話要與我單獨說。” “哦,”他聲音輕飄飄的,“我還以為先生不愿意呢。” 溫聿:“……” “我一直在想,如果先生有一天離開了,我該怎么辦。”淡淡的、陳述的語氣。 “先生這么厲害,自然不可能被某個地方輕易困住,只有失去飛翔能力的鳥兒才會心甘情愿地待在華美的籠子,才不會離開。” 冷氣從身體間的空隙灌了進(jìn)來,他不再說了,而是錯開半個身體,手心攤開,眼尾掃過上面的微型通訊器,微微一笑。 溫聿微微僵硬,那是他為可能與溫眠分開的情況特意準(zhǔn)備的,他沒有想到沈浮驕會這么快發(fā)現(xiàn)。 “你剛才是在騙我。”沈浮驕笑容更深了,溫聿根本不是在關(guān)心他。 溫聿:“……” “你不需要這些多余的東西。”沈浮驕五指收緊,通訊器徹底報廢,他道,“我不喜歡先生的心里有其他人。” 他表情疏松平常,嘴角的笑意甚至還沒有消散,令人心驚的占有欲卻如帶刺的藤蔓攀覆過來,纏得溫聿透不過氣。 溫眠不能出事,溫眠不能出事。 溫聿呼吸一窒,不能承受任何有關(guān)溫眠可能出現(xiàn)的糟糕結(jié)果,他試探道:“每個人都會有家人和朋友……” “沒有家人和朋友,”沈浮驕微笑道,“我心里只有先生一個。” 太古怪了。 這種類似表露心意的話讓溫聿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沈浮驕?zhǔn)遣皇枪室庋b作聽不懂他的話,在這里拿他尋他開心,亦或者只是單純的陰晴不定。 任務(wù)目標(biāo)和預(yù)想中還是存在些許偏差,這種失控感和對meimei的擔(dān)憂不斷卷入愈深的漩渦,以至于說出了讓他后悔的話。 “沈浮驕,你有沒有想過,你不可能事事都如愿呢?” 沒有誰心里永遠(yuǎn)只有一個人。 嗓音依舊溫和,那人就連發(fā)絲都是輕柔的,有幾縷掃過半邊眉眼,兩人目光在空中對接。 沈浮驕定定看著他,眼珠似乎動了動,漆黑的眼瞳像是在一張白紙上扎破一個洞,黑洞下面是淙淙的血水,很快將整只眼睛暈染。 “我不喜歡這句話。” 終端顯示屏隨著他欠缺起伏的聲音轉(zhuǎn)向溫聿的方向,滿目的血色,一道人影倒在血泊中,已然瀕死,錯眼而過流出來的腸子、破風(fēng)箱般的嗬嗬聲讓溫聿全身發(fā)冷。 可怕的猜測占滿心頭,這讓溫聿聯(lián)想到被野獸咬斷脖頸的獵物,哀嚎著,□□著,卻無路可逃。 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 視線一凝,不是溫眠。 但吊起的那口氣依舊沒有松懈,因為溫聿看見一縷火紅色的頭發(fā)曲折地蜿蜒,形成一個完美的半弧狀,像是要融入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