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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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來暮云周又得知了另一種方法。 以自身識海為媒介,轉(zhuǎn)換外界靈氣,支撐上古大陣,但到底負(fù)荷太重,因此在藥谷心神不穩(wěn)之下,識海靈氣暴動,這才吐了血。 在旁人眼里,此舉無疑是瘋狂的,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但此時的暮云周已無法耗費太多心神。 他做了一個異常漫長的夢。 鋪天蓋地的血蔓延,血液海水般朝他涌來,刺耳的尖叫聲響徹天地間,從四周竄入的黑霧層層重疊,伴隨著無盡的絕望,令人壓抑又心驚,寒涼一片。 一把利劍貫胸而過,面前一個俊朗的中年男人倒在面前,口中的鮮血噴涌而出,帶著烏黑面具的人將劍抽出,視線掃過癱軟在地上的人,看向地上淋漓的鮮血,頗為可惜地?fù)u了搖頭,把目光投向了年紀(jì)尚小的暮云周。 眼神冰冷黏膩,貪婪的目光透過血霧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上,被銘刻在心里多年,再也無法忘卻。 地上的人盤坐在那里,額上冷汗遍布,里衣被冷汗浸濕,雙眉緊鎖,面色不安,耳邊只有一道粗糲泣血的聲音一遍遍響起, “云周,活下去……” 活下去…… 暮云周情況著實不太樂觀,他外稱閉關(guān),將重玉臺一切事務(wù)交于大祭司曲無寂,多日未出,一直待在殿內(nèi)。 【……宿主】 任務(wù)多日未有進展,066有心詢問,但每次看見暮云周盤坐在那處地方一動不動,周身靈氣和黑氣交織糾纏,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一直沒能開口。 好不容易見暮云周睜眼,才松了一口氣。 問荊遙的論劍大會暮云周自然也需要前往,曲無寂料到他會在今日出關(guān),早已等候在殿外。 他觀暮云周凌空踏出殿外,白衣飄逸,周身靈氣濃郁程度更勝從前,清冷的臉上松緩一瞬, “恭賀尊上出關(guān)。” 暮云周感受到體內(nèi)充盈的靈氣,抬眸應(yīng)聲,視線在看到曲無寂身后空無一人時微不可察一頓。 曲無寂注意到暮云周的視線,眸中暗了一瞬,黑袍下的手攥緊,面色不變,“尊上可是在找司少主?” 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暮云周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就見曲無寂垂眸,整個人籠罩在黑袍下,看不出神色, “司少主愛慕尊上至深,許久不見尊上。” “……必定食不下咽,日漸消瘦。” 他語氣微妙,“因此來遲了些。” 第45章 仙俠 自那夜重玉殿后,暮云周沒有再見到司允,自然不清楚他的近況,聽到曲無寂看似幫司允說情,實則暗諷的話語,心中也沒有起任何波瀾。 那夜他是因為識海暴動失了控,才做出那樣異常的舉動,說了那些不知所云的話,不過現(xiàn)在……一切對他來講僅僅是一個意外罷了。 暮云周不需要司允明白,也不想讓他明白,有些人不是天生冷血冷清,但有些人天生就能毫無負(fù)擔(dān)地放下某些事情。 如果暮云周之前還在懷疑司允是在偽裝,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清楚了司允是真的……單純。 單純地毫無顧忌喚他夫君,毀壞龍蓮根,以及……那種話也能說出口。 —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夫君開心…… 無論是誰在他面前說出這句話,在暮云周眼里無疑是虛偽的,亦或者愚蠢的。 可當(dāng)那個人換成司允,他做的那些事情詭異地多了一絲和諧感。 但客觀來講,司允對暮云周來講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重玉臺一花一草,路邊的石頭,亦或者站在面前的曲無寂,都無甚區(qū)別,司允那點微末的特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暮云周溫和地笑了笑,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信,但也沒有提起司允的意思,只是道:“本尊觀大祭司倒是身形單薄了些。” 其余并未再提。 曲無寂在他面前耍的手段實在不夠看。 曲無寂在暮云周的注視下緩緩垂下眸,他那些話出口時身體原本是緊繃的,聽見這道柔和的嗓音,整個人緩緩放松了下來。 心中升起一種奇妙的感覺,他不知想到什么,微微抬起頭,臉上多了些淡淡的紅暈,并不顯眼,嗓音也低了下來, “多謝尊上關(guān)心。” 他話似乎也多了起來,“論劍大會將在兩日后舉辦,弟子們已整裝待發(fā),明晚前就能到達(dá)。” 他說的到達(dá)時間把諸多因素都考慮了進去,憑借暮云周和他的修為,日行萬里也不是什么難事,提前出發(fā)只是在照顧修為低弱的弟子們罷了。 “只是今日玉衡山洛氏已經(jīng)到了論劍臺附近,據(jù)傳信,洛少主和肖少主起了不小的爭端,洛少主心胸狹隘,肖少主缺心少肺,恐怕不會輕易罷休。” 話音剛落,兩個人俱是愣住了。 暮云周暗自思忖他在殿中待了將近半個月調(diào)理識海內(nèi)的靈力,也并非無用之功。先不考慮曲無寂所講的這兩人的矛盾,單是論劍大會那些亂七八糟的爭端,恐怕也不會被輕易揭過。 中州五域互相牽制太久了,也壓抑太久了,如今少了望月山,平衡被打破,那些人可都不是好相與的性子。 而曲無寂卻是在那句生疏的肖少主出口后微微出了神,像是不理解自己為何會在暮云周面前就這樣道出對肖芻琛的評價。 心中的天平不知何時朝暮云周傾斜,但曲無寂卻下意識忽視,把那種隱秘的心思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