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遠處,機場大屏幕上,藍底白字重復閃放著所有即將起飛,或即將到達的航班信息。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旅人,不斷駐足穿梭于屏幕前。 所有微小的細枝末節,都因好心情而變得美妙起來。 一杯咖啡喝完還沒逛到航班出閘口,陸聞鐘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夏遇安迫不及待接起來:“怎么這么沖動,跟過來干嘛?”嘴角微揚,聲音都帶著笑意,早就出賣了他。 “我看你笑得很開心嘛。” 手機貼在耳邊,夏遇安抿住唇,四下尋找。在轉身看到幾米開外的人時,還是沒繃住,笑意在臉上肆意綻開。 聽筒里是男朋友柔聲的一句:“都十幾個小時沒見了,還不趕緊過來抱一下。” 終于不用再顧及會不會被拍到,夏遇安快步穿過來往人潮,沒入熟悉懷抱。他心想,今晚大概不需要眼罩,也不用怕因為認床而失眠了吧。 陸聞鐘臨時起意,自然什么行李都沒有。所幸,巴黎一月的氣溫跟海市無異。 當時他車行至半路,收到夏遇安信息的那一刻,就馬上從最近的出口拐下高速,調轉車頭重新駛回機場方向。證件還是讓戴岳去山頂家里拿的,緊趕慢趕在航班登機前順利送到。 當然,戴岳除了送證件,還光榮地領到另一項艱巨任務,就是每天來老板家投喂一次lucky大爺,還要陪它運動一會…… 陸聞鐘一手推著夏遇安的行李,一手攬著人,突然覺得這才是談戀愛,能光明正大牽手走在人群中,想擁抱就擁抱,甚至接吻。 從候機廳出來,重新叫了車回市區公寓。出租車上,夏遇安肆無忌憚地靠在陸聞鐘懷里,“你幾號回去?” 陸聞鐘有心逗他:“不回去了,陪你一個月,天天送你上課等你放學,在家給你做飯,好不好?” 夏遇安自知不可能,但耐不住心情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好啊,一天勞務費多少啊?太貴的保姆我可請不起。” 陸聞鐘曖昧不明地看懷里人一眼,落下一個吻,然后大大咧咧回:“小夏老師別太謙虛。你請得起,不用錢,rou償就好。” 夏遇安下意識坐起身,“要點臉!青天白日,你胡說八道什么!” 陸聞鐘重新把人摟回來,“瞎激動什么,司機又聽不懂。” 司機是個地道法國人,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后座上的乘客,似乎秒懂自己被cue到,用一聽就知道是哪里人的普通話,磕磕絆絆地說了兩個字:“你、好。” 夏遇安頓時瞳孔地震,想把陸聞鐘拍死,咬牙切齒:“司機……他……能聽得懂中文!” 幸運的是,只是虛驚一場,司機僅會那兩個字,只能用不是很流利的英文跟他們交流。 作為回報,陸聞鐘在下車時多給了一筆小費。 公寓位于一棟漂亮的法式奧斯曼建筑內。房東住在一樓,是個滿頭銀絲的老太太,瘦小卻很精致,霧紫色碎花連衣裙外罩著件同色系毛呢大衣。 在給他們拿鑰匙的時候,還順帶送來了一些自己早上剛烤的小餅干。 陸聞鐘道謝后,接機跟夏遇安調侃:“還好是個老太太。” 夏遇安橫他一眼,“神經,一天到晚瞎想些什么。你到底什么時候回去?” 行李推進電梯,金屬鏡面映出陸聞鐘從夏遇安身后抱著人,下巴懶懶墊在他的肩上,“48小時,后天晚上的航班。所以小夏老師,能不能好好珍惜我?”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呀~寶貝們!評論區紅包掉落 第39章 收著玩 ◎8克拉的袖扣也有人好意思送?◎ 午后時分, 從公寓出來,清晨稀薄的陽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天色有些陰沉, 室外氣溫接近零度, 相比較海市的濕冷,巴黎干燥的冬季,體感上還是要溫和許多。 在租車行拿了車,沿著塞納河緩慢駛上老區街道, 就這么漫無目的, 跟愛人一起逛到哪算哪也很好。 車窗外, 沿街商鋪圣誕節的裝飾, 還沒來得及換下。街邊小館, 坐著穿皮草的優雅法國女人, 妝容精致, 白霧裊裊的不僅是手中夾著的細長香煙, 還有桌上一杯熱紅酒。 這個城市的浪漫氛圍, 不分季節,更不分周末還是工作日。 車里暖氣打得很足, 送風口呼呼吹著。 不知道是被暖氣吹暈的, 還是仍沉浸在驚喜的余韻里。夏遇安直到這一刻都在覺得不真實,忍不住使壞, 掐了下開車司機的臉頰, “不會是在做夢吧?” “夢比這好,做夢不會只能陪你48小時。還有————”陸聞鐘打轉方向盤的同時滿臉無奈, “快松手, 很痛!” 夏遇安松了手, 表情生動的嗤嗤笑著:“哦, 抱歉。會痛的話應該是真的, 夢里的人怎么會有痛覺。” 與在國內時的安靜沉穩不同,是難得一見的開懷。 陸聞鐘也顧不上痛了,滿眼寵溺:“就這么高興啊?” 這一次,是夏遇安主動牽起了陸聞鐘的手,“是啊,很開心,謝謝。” 陸聞鐘換單手握方向盤,顯然不想這么輕易放過他:“謝謝誰?說清楚。” “謝謝你。” “我是誰?” 夏遇安看在三天時間里倒兩次時差的份上,耐著性子配合,一字一頓地說:“謝謝,男朋友。” 誰知陸聞鐘依然得寸進尺,趁著紅燈的空當,湊到副駕座上把人按著親夠了,這才坐回去痞氣地笑:“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