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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無限流炮灰NPC只想活著在線閱讀 - 第19章

第19章

    他只知道使者玩家的實力都非常強。

    與強大的實力成正比的是陰晴不定的性格和古怪的脾氣。

    被直白問了這種問題,沈豐羽還是那幅淡漠的表情,眼眸烏黑,泛著的涼意仿佛浸過冰涼的井水。

    項水冬咽了口口水,看他這幅模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沈豐羽就是侍者玩家。

    但他想不懂,一向獨善其身,不管其他玩家死活的使者,怎么會在剛才突然出聲為他們梳理副本。

    不像是被大部分玩家向往和忌憚的使者,倒像是什么圣父玩家。

    “你為什么幫助我們?”

    項水冬看著沈豐羽的神情,突然打了個寒顫。

    他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具體來形容。

    令人想到高高在上的神明,冷漠地看著腳底的蕓蕓眾生,看著微塵的掙扎和疑惑,但卻沒有看進眼里。

    下一刻滔天的洪水將它們全部席卷而去也與他無關。

    問出的問題一個都沒有獲得回答,但項水冬看著他的眼睛就奇異地理解了。

    不是幫助。

    也不是什么可笑的憐憫和善心。

    這個副本的線索任務是探索死亡規則。

    而找出死亡規則最快的方式就是用人去試。

    這是一個需要用別人的命和血rou填平釘子和陷阱的副本。

    越多人活著,能用來試探死亡規則的人就越多。

    哪怕知道這種行為在驚悚游戲里其實已經司空見慣,有的人比這位使者玩家的行為更惡劣,項水冬甚至親眼見過,

    但他心頭就是無法抑制地涌上一種寒冷。

    是不一樣的。

    項水冬不想服輸,堅持問,但他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得厲害,干枯得像是曬干的樹皮:

    “你知道線索npc是誰了嗎?”

    沈豐羽終于正眼看了項水冬一次。

    如果按照以往的習慣和經驗,越多人試探疑似線索npc的目標,越能讓它們應接不暇露出破綻。

    在確認后殺死它們,線索npc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腦中劃過剛才趙沐生抓著嚴驕盛衣擺的模樣。

    項水冬看著沈豐羽,覺得這個男人的表情好像……突然生動了不少?

    但仍然帶著種讓人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沈豐羽最后一句話都沒跟項水冬說,低頭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手表,徑直走進了教室。

    項水冬回過神,走了幾步才感覺自己僵硬發麻的肢體重新靈活,被提醒了什么,也趕在上課鈴響前進入教室。

    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講臺上。

    他扭頭看了眼陸續進來的轉校生們,沒有特殊的表情。

    進教室的玩家心中閃過一個想法——

    他們一直站在門口,那這個老師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意識到這點的玩家一僵,更加不敢抬頭看這位突然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詭異的老師。

    門口,因為突然被點出自己已經有過一次“犯規”女生和干瘦男人非常焦急。

    他們想多找幾個玩家問問還可能違反規則的情況,回到教室的時間就晚了些。

    一邊盯著手表上的時間,一邊往前門走,女生松了口氣。

    還來得及。

    干瘦男人走在前面,先一步進了教室。

    在女生要進入教室的時,一個npc突然橫插一腳。

    在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她一半身體還在教室外。

    她抬頭,正正撞上那個npc的眼中——

    帶著毫不掩飾的冰冷厭惡和戲謔。

    npc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女玩家渾身發抖。

    她應該預料到的,驚悚游戲不會讓她這么輕松地過去。

    女玩家忽然聞到了一股氣味,一種腐爛的氣味,還有霉味。

    這股刺鼻的氣味詭異地出現。

    巨大的恐慌淹沒了她。

    她被什么盯上了。

    女玩家猛地看向講臺上的老師,語序混亂地解釋:“我不想晚進來,我不是故意遲到的,不、不,我沒有遲到。”

    老師安靜地站在講臺上,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女生。

    他似乎不在意女生遲到與否。

    在女生和部分玩家都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也許上課遲到并不算違規,或者剛才女生的行為還有商榷余地時。

    教室內一個穿著純白制服的學生動了。

    玩家們交流完信息,已經知道,這身制服代表著,這個學生是校學生會的成員。

    而學生會在這所學校的另一個稱呼叫做——

    規則會。

    隨著那身純白色的制服離女玩家越來越近,玩家們的心越來越沉。

    黑色的頭發,寬闊的肩膀、窄腰、修長的腿,這身衣服在這個學生身上很好地被展示出來。

    就是走路的速度有些慢,還能聽見木頭碰撞一般“咔咔”的聲音。

    他的身材很好,就像那些擺在服裝店里用來展示衣服的人偶模特。

    準確來說,不是像。

    面前這個“學生”已經不能稱作人,而是一具木偶。

    從背后來看它穿著衣服,絲毫沒有異樣。

    別人只會覺得這個學生的舉動遲滯僵硬了些。

    但從正面來看,它甚至沒有五官。

    柳昂幫他擦完臉,要上課,已經回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