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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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掀開第一頁,立馬啐了一聲:“無恥!” 緊接著,那本畫報就甩到了年輕人身上。 玉嬋一只手蓋在臉上,像是看到了不堪入目的東西,又羞又臊。 這是絕佳的逃跑機會,年輕人卻沒跑。 他盯著玉嬋的臉,面露驚艷:“你原來這么好看。” 玉嬋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受驚之下,幻術失效,竟恢復了本貌。 她飄到半空,憤憤道:“看那些個不正經的東西,好一個登徒子!” 年輕人后知后覺地拾起畫報,那上面復印著黑白色的西洋畫。他就笑了,把一張《沉睡的維納斯》亮給玉嬋,“不正經?你指的是這個?” 女神在如畫的風景中安然入睡,毯子壓在身下,身上一絲不1掛。 玉嬋驚呼一聲,別過頭,“你……你連鬼都輕薄!呸!” 謝之看到這里,不由微微一嘆。 原來玉嬋也曾是個純潔無暇的小姑娘,為何后來就變得潑辣大膽了? 玉嬋面前的年輕人,也在嘆息,“若鬼都像你這般美艷動人,厲鬼索命也不失為一種幸福的死法。這場賭局,是我輸了。” 玉嬋咕噥道:“你信了就好,快拆了房子,別打擾我清凈。” 年輕人卻說:“恕難從命。” 玉嬋豎起柳眉:“為什么?” “我要住在這里,天天見你。”年輕人勾起嘴角,朝她鞠躬,“在下周篷,想和姑娘交個朋友。” 到了這里,畫面再次打亂,重新拼湊,待謝之視野重回清晰時,這屋子里就變了模樣。 汽燈燒的極亮,暖黃的光線鋪滿桌面上的畫紙。 周篷飽蘸一筆水墨,在紙上落筆。 玉嬋托腮在一旁看,“你畫的是誰?” “你啊。”周篷一抬頭,直接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此時的玉嬋已經全然沒有往日做鬼的戒備和暴戾,她像一個尋常的姑娘一樣,抿嘴笑著,沒有躲閃。 她說:“沒我好看。” “那是自然。”周篷說,“你是活的,畫是死的。虧得我還用了中國傳統水墨畫,若用西洋畫的手法,怕是還要差許多意境。” “已經很好看了。”玉嬋飄到另一邊,“為什么遲遲不畫眼睛?” “我想放到最后慢慢畫。”周篷癡癡地望著她的眼睛,“小嬋,你這雙眼睛勾魂攝魄,比維納斯的還美。” 玉嬋噗嗤笑了,“維納斯閉著眼睛,你能瞧出什么美丑?” 周篷也笑,嘴上卻說:“不解風情,維納斯是羅馬神話里的美神,我用她夸你而已。” 玉嬋不樂意,“又是西洋的東西,我聽不懂,說點大清的。” “好,你先下來。”周篷拉住她皓白的手腕,把她從半空里拽入懷中,她順勢依偎過去,聽他低聲吟誦:“寂寞泉臺,今夜呼君遍。朦朧見,鬼燈一線,露出桃花面。” 玉嬋眨眼:“這又是什么?” “一首詞,寫的是一個漂亮的女鬼。” “妙了,還有這樣的詞。”玉嬋從他懷中抬頭,“這個女鬼在做什么?” 周篷摸著她冰涼的發絲,“她在黃泉路上,徹夜喊著自己的郎君。” 玉嬋愣了愣,一下子掙脫出來。 周篷不明白她為何生氣,“怎么了?” “她的郎君一定是沒有來,否則怎么會喊了一夜呢?”玉嬋頃刻間滿臉都是怒意,“你拿她和我比,什么意思?你也要我找不到你嗎?” 周篷趕緊上前,“你誤會了小嬋,我只是覺得這首詞的意境很美,就隨口念了,沒有別的意思。” 玉嬋咬了唇,恨恨道:“我家里窮,拿我去窯子換了銀兩,窯子逼我接客,我只能自殺保清白。你可知,我那時便是叫天天不應,我恨死這種感覺了!” 周篷越聽越心疼,上前去抱她:“小嬋,我絕對不會讓你叫天天不應,我會一直陪著你。” 玉嬋一開始還掙扎,很快就安靜下來,流出紅色的淚:“我是鬼,你卻是人。你家就你一個兒子,怎會放任你?總有一天,你會娶妻生子。” “我不娶,我最煩相親了。”周篷說得斬釘截鐵,“你放心,絕對不會有那一天。” 玉嬋擦干淚痕,抬頭在他嘴上狠狠吻了一下,“我記住這句話了,你要敢騙我,我就殺了你!” “死在你手上,是對我的獎賞。”周篷輕聲說著,報之回吻。 玉嬋手臂蛇一般地纏上他的脖子,然后被他一把抱起,邊吻邊往床上去。 幔帳輕蕩,一人一鬼,沖破生死之別,共赴巫山。 謝之覺得,應該可以像之前那樣往前跳過了。但大概這段記憶對玉嬋太過深刻,偏偏就停留在這里。 幻境中的主角自然不可能為別人避嫌,門窗閉著,他們連床帳都沒拉。 謝之只好移開目光,卻發現何錚不知何時稍稍睜開眼睛,正隔著他的指縫往外瞄。 他把手放下,一言難盡地看著何錚。 何錚臉上一熱,“我只是……” 后面的話,他沒好意思再說。 他總不能告訴謝之,自己沒見過這種場面,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和謝之代入進去了? 何錚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事已至此,他只能等著女鬼什么時候再發飆,他好借著“害怕”的名義靠近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