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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半數以上人著滑雪服,持各式專業雪板走在街上,踩著厚重的滑雪靴奔赴雪場。 上山需乘小火車,林飛飛一行人排在隊伍中,閑聊間,另支十幾人的團隊姍姍來遲。 齊顯揚格外熱情開朗,懷抱頭盔沖一身黑服的簡知遠打招呼,笑聲蕩在林飛飛耳邊略顯聒噪。 “表姐夫早啊。” 簡知遠點頭示意了下,目光擦過他身側的林飛飛,后者抬手將白色頭盔套上頭。 小火車到站,浩浩湯湯上了一波雪友,林飛飛找靠窗位置坐下,一路欣賞雪山風景。 瑞士擁有全球最好的雪場之一,被滑雪愛好者視作冰雪天堂,多達六十條雪道可供選擇。 周子睿女友新手小白,大家請了教練教她,圖個安心省事。 齊顯揚與涂言早于林飛飛接觸滑雪,但就天賦與膽大而言,林飛飛不輸任何人。第二次上瑞士雪山,她滑完兩條藍道熱身,直奔陡峭的紅道挑戰。 涂言滑了幾個來回累在ice bra休息。 周子睿女友摔一跤后哭哭啼啼不要玩,他陪在左右哄得心煩意亂。 齊顯揚也挪不動屁股,拿杯飲料坐躺椅看風景,目光不離雪道上的一對兄妹。 涂言帶了個專業望遠鏡,林飛飛此時正在使用,從雪山之巔掃至蜿蜒雪道,突然又扔給了她。 “借我用用。”齊顯揚連忙霸占,架在鼻梁聚精會神。 涂言端著空空兩手,恨不得翻他一個大白眼:“我帶來看風景,不是讓你視jian的!” “一會讓你看個夠。”齊顯揚邊說邊挪屁股,抻出露臺的腦袋堪比長頸鹿。 林飛飛喝下飲料,又戴上手套和頭盔,抱起腳邊單板,沖他們撂下一句:“你們歇著,我下去滑會。” “當心點,速度別太快,那道不太規整。”涂言提醒她。 林飛飛兩指從額邊飛出,壓根沒在怕,她跳上單板,從出口輕松滑下雪道,正擦過回程的簡家兄妹,蓬松的雪花從他們眼前飛過。 簡知遠摘了頭盔,迎風回頭,那白影宛若閃電穿在彩色滑雪服中,從高處陡坡墜落平地的動作行云流水,速度又快又穩,完全沒在膽怯。 簡知澄抹走一臉雪花,瞪回頭:“莽夫。” 簡知遠團隊到達ice bra小坐歇息,這位置正對風景絕佳的雪山,三兩成群聚一塊打卡拍照。 簡知澄提議:“大家一起拍張團隊集體照。” 團隊異口同聲說“好”,紛紛走向簡知遠身后找位置。 簡知澄環視一圈,拿起相機走向閑的要命的齊顯揚:“你幫我們拍幾張合照。” 能對齊顯揚下命令指揮,除去林飛飛,也就剩簡知澄,他無異議,熱心充當攝影,拍到簡知澄滿意為止。 團隊下一步計劃準備前往途中的餐廳吃飯,簡知澄將相機扔進背包,打發黏在身邊的齊顯揚:“你怎么還不走?”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昨晚被他強拉硬拽上街逛一圈,簡知澄心中很不爽,她掃眼隔壁膩歪的情侶,滿口揶揄:“你包的小蜜沒跟你一道?有工夫在這受我白眼,多釣幾個外國妹子去啊。” “你以為我釣不到?”齊顯揚臉帶驕傲,指著雪場說大話:“剛一路問我要電話的比你回頭率還高!” 簡知澄給他鼓掌:“你最有魅力,最吸引人,我祝賀你在異國他鄉桃花滿園。” 兩人無有意外,又你一句我一句斗嘴,以齊顯揚氣急敗壞收場,坐回躺椅猛喝了幾口冰飲料。 在餐吧填飽肚子,下午自由行動,團隊分成幾波自由挑戰雪道。 從讀書期間開始,每年冬季滑雪必不可少,簡知遠去過世界各地雪場,仍覺瑞士最合胃口,無論天然雪質,或是沿途風景。 歐洲雪場百分之九九滑雙板,從蘑菇大道一路滑下,多數為上坡,路窄又不平,懸崖近在咫尺。 雙板從高坡垂直落下又高速騰空,刺激猶如乘在一輛過山車,直奔望不到盡頭的雪白山路。 滑過一段相對平整的路段,印象中的陡峭高坡映入眼簾,簡知遠提前調整雙板,從雪道輕松落下,滑至平地正見前方的大災難。 一堆人摔了,雪地摩托正在拉人。 雪地里埋了不少傷者,一頭栗色直發格外顯眼,簡知遠滑雪鏡下的雙眼凝聚,見林飛飛從粉雪中仰頭,五官疼痛地皺成一團。 他遂即剎停滑雪板,立在幾米之外盯住她。 林飛飛持單板上難度雪道,唯有膽大心細不足以征服雪山,途遇前方有大部隊摔跤,單板較與雙板的可控制性降低,只能閉眼迎頭撞上去,現場傷勢十分糟糕,她似乎也扭到腳,怎么都站不起來。 林飛飛忍痛踩在單板使勁,剛有點起色,又不出意外倒坐,反復折磨她的耐心。 雪白視野中,一只指節微紅的手伸來,林飛飛頓時定住動作。 那雙手她摸過很多回,連血管的分布都刻在腦海,更別提它曾在身上留下的痕跡。 林飛飛寧可爬出雪道,也絕不向簡知遠遞出雙手,她剛決定匍匐向前找救援,已被簡知遠提前預判,雙手從腋下穿過,一把將她撈起身。 林飛飛吃痛叫出聲,踩在單板的腿猛晃一下,趕緊扒住簡知遠雙臂。 她聽見他極輕地笑了聲,像在嘲諷她前后不一的舉止,隨后仰起張不屑的嘴臉:“簡大公子有吃回頭草的想法?” 簡知遠盯住那張殷紅的唇,眉尾輕撇看向她雙眼:“你不如慶幸我今天心情好,大發慈悲。” 林飛飛轉頭看了一圈狼藉,不買賬:“那么多金發碧眼,張口閉口歐巴的美女,才是你應該大發慈悲的對象,沒準還能來個異國露水情緣。你沖我發慈悲,我恐怕只能給你白眼。” 簡知遠說過,他愿意在林飛飛真正無助時出手相助,但并不意味自己會一味縱容她的任性。 簡知遠立刻松手,林飛飛不出意外摔入雪地,從雪道向下滑了數十米遠,直到撞樹才停下。 簡知遠再次從林飛飛身邊滑過時,聽聞風中帶來一陣啜泣,他不敢置信回過頭,見樹下的女孩正頭埋膝前。 簡知遠覺得自己像個爹,在她身上有cao不完的心。 滑雪杖和頭盔扔地上,簡知遠踩雙板走向樹下,一聲不吭彎下腰去抱林飛飛。 “你別碰我!” “我不需要你!” “你滾開!” 簡知遠從未碰過如此硬的骨頭,他心底氣焰與那夜交織升騰,但他不會把她扔在雪地,因為夕陽正在落山。 林飛飛哭聲加劇,招來一眾下山雪友目光。簡知遠看向遠處沉下的太陽,不動聲色地從雪服內掏出手機。他報了事故位置,吩咐助理盡快安排救援。 “救援我給你叫了,你愿待這待個夠。” 簡知遠轉身未走遠幾步,后腦勺連砸來兩三坨雪,紛紛落入頸后,刺骨冰涼,讓人火冒三丈。 他撣著腦后的雪扭過頭,一身氣焰在她的滿臉淚痕與哭吼中,被從天而降的雪花吹燼。 “你答應我八點到酒店,明明是你不守信用遲到,我等了你兩個小時,我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