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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海邊升起篝火,一場音樂會如約而至。 簡知遠手托紅酒杯,從二樓露臺俯身眺望,樂池中,林飛飛露了整片后背,兩塊蝴蝶骨在螢光中扇動,牽起孫如濱穿梭在人群起舞。 “簡總,不下去嗎?”江芷薇不知不覺走到扶手臺,離簡知遠一拳的距離靠在欄桿。 海風微微拂來,濕咸氣息混夾濃郁花香在簡知遠鼻尖漫開,他從眩暈中感到一陣生理不適,抒口酒氣問她:“果盤有嗎?” 江芷薇切了碟橙子送去露臺,見簡知遠吃下一塊后,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她心中似有波浪起伏,滔滔撞擊在礁石。 “在哪讀書?”簡知遠偏目看向她。 頃刻的聚焦,令江芷薇心底叢生興奮,她抿緊嘴邊笑意,淡定答了一所高等學府:“馬上就要畢業了。” “學校不錯,專業也夠硬。” 江芷薇立即挺直微彎的腰桿:“我在孫總的公司實習。” “聽說了。”簡知遠晃了下酒杯,語氣波瀾不驚:“如濱雖然好女色,愛吃喝玩樂,但投資眼光不錯,你在他公司腳踏實地工作,日后也能混個穩差當跳板。” 江芷薇覺得簡知遠在點撥自己,可再仔細一聽又不是那么回事。 “你是聰明人。”簡知遠飲盡杯中最后一口酒,平常看向她:“男人靠不住的,何況我這種?” 江芷薇臉頰guntang,目視簡知遠從露臺回了包間,忽視已久的自尊在心底有了覺醒。 她怎會不知他話中含義?他一手捧出的影界新星,為了家族聯姻說棄就棄。她以為只要自己諂笑乖巧,入他眼中度一時榮華富貴也算閱歷。畢竟她年輕貌美好掌控,但她忘了,這些從來都不是獨有的優勢。 她寒窗苦讀十年沒走過捷徑,唯一想插次近道,竟遇上浪子收心回頭。 江芷薇低頭聞見發絲上的香水,突然從心底里泛起一股惡心。 簡知遠從電梯出來,正遇上林飛飛回酒店,她似乎又喝多了,白皙肌膚上抹了層粉黛。 腳步交錯間,裙擺的羽毛鱗片劃過簡知遠手背,他心間微麻,低眸剎那,目光已從她肩骨滑至窄腰,再往下是緊貼布料的翹臀,轉瞬從眼前挪走,視而不見地踏進了電梯。 電梯門無有意外地合上。 簡知遠不自在地擰了下脖子,兩手抄兜繼續走向酒店大門,見孫如濱無頭蒼蠅一樣闖進來,直朝他奔近。 “阿遠,見著飛飛沒?” 簡知遠瞧他這副丟了魂的模樣,心中啐了口,面上卻無波瀾:“怎么回事?” 孫如濱扶著額頭訴說因果,他一時沖動向林飛飛做了真情告白,非以往游刃有余的男女關系,他要她做自己名正言順的正牌女友,結果嚇得她轉頭就跑了。 “你說她跑什么?”孫如濱仿佛握住的是一縷風,無影無形便能將他心底攪個七八亂。 “可能覺得你在發神經。”至少簡知遠是這樣認為,看他的眼神多了股厭棄。 饒是孫如濱在情場浪蕩久了也覺膩味,他對林飛飛正在熱頭上,拿出了情竇初開毛頭小子時的真心。 “我沒開玩笑,我想和飛飛談正常的戀愛。” “這時候不提她私生女身份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簡知遠不希望看見他變成一頭蠢驢,只要放根胡蘿卜在眼前就開始拉磨。 孫如濱滿不在乎:“如果飛飛值得,我可以給她一切!” 臨了,又盯住他可惜地補一句:“阿遠,你不懂,我能感覺到飛飛也喜歡我。” 簡知遠看他不僅是醉到糊涂,更需要一桶冷水澆清醒腦子,他指著不遠處的驚濤駭浪:“她往那去了。” 孫如濱回眸深不見頭的大海,又腳不停蹄踏出酒店,他沿海灣線奔走吶喊,不停尋找林飛飛,癡情模樣仿佛已不是從前多情浪蕩的孫如濱。 簡直瘋了。 簡知遠若有所思地抬起胳膊,手背上輕劃過的一道痕跡正在慢慢淡卻,可觸覺還尚存心間消散不去,縈繞在他團著一把火的胸腔。 她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他與他身邊人耍得團團轉。 簡知遠低估了她的手段,也高估了自己的底線。 他后退步子轉身飛走向電梯,踏上酒店房間的長廊時,林飛飛已經拖著行李箱邁來。 “去哪?”簡知遠攔住她去路。 林飛飛看也不看他一眼:“不關簡總事。” 簡知遠的耐心不多,可他愿意陪林飛飛多玩一會,誰叫她勾起了他的好勝心。 “姐夫關心你是應該的。” 林飛飛慵懶垂落的頭緩緩抬高,似笑非笑道:“姐夫這么冠冕堂皇的嗎?” “好過你行騙,偷別人的心。”他手背撫過林飛飛流暢的臉頰,捏在她的尖下巴用著力。 “我也可以光明磊落,做一只填飽胃口的野貓就行了。”她指尖從他心臟滑向褲腰,慢慢地勾了進去。 被當做魚餌輕易上鉤,簡知遠會笑話自己蠢,可愿者從來都不是毫無目的,為生理,為一時興起,或那點該死的斗爭欲都罷。他不需要太明白他此時心底莫名混雜的情緒,就像他的確不懂男女情愛對等的狀態。 她卷他入火海,那他便瓦礫散盡,陪她銷魂一場。 林飛飛跟上簡知遠飛快的步伐,卡片劃過感應破門而入的剎那,一道guntang的呼吸不加遲疑逼來,她卻一手撐開了他。 “姐夫別急嘛。” 簡知遠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從包內掏出手機,然后氣定神閑靠在墻壁撥通孫如濱電話,沒有愧疚的面上瞬間擠出一絲悲傷。 “如濱哥哥,我走了。” “是我嚇到你了?” 孫如濱意外的疑問傳來,簡知遠居然還能聽見浪花聲,他心無歉疚,觀察起林飛飛精湛的演技。 “不是。”林飛飛閑出的另只手摸上簡知遠的手,指尖撩撥在他掌心說:“是我夢醒了。” “什么意思?”孫如濱重申一遍:“飛飛,我沒開玩笑。” “如濱哥哥,正因為你沒開玩笑,我才能及時抽身。你帶我玩鬧的這段時間,把我當小公主捧在手心,是我來燕城后最開心的日子。” 簡知遠的心思全在她指尖,包住她柔軟仿若無骨的掌,覆在鼻前嗅了嗅,還是好聞的橙花香。 “你跟我,我會繼續對你好。你跑做什么?”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飛飛,我不在乎你出身。” “可我在乎。”林飛飛指尖順勢覆上簡知遠雙唇,沿輪廓慢慢描摹:“我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母親連一紙婚書都沒有,沒資格和家世顯赫的你在一起。父親看在母親面子上容我一時嬌縱,卻不會為我躬腰,所以我得學會知難而退。” 簡知遠望著她神傷的眼睛,不知她是真難過還是假做戲,但事實出不了錯。 “婚戀自由,誰又能管得著我?” “可有人能管的了我。” “誰?林瀟然?她算個什么東西!”孫如濱大吼。 林飛飛悶笑一下,看向簡知遠波瀾不驚的眼睛,哀傷的情緒醞釀自然:“jiejie與你們自幼認識,父母長輩皆有往來。我與她是水火不兼容,還是不要影響你們之間的和氣。” “她是她,你是你,合著我喜歡你,還得經過她同意是嗎?” 饒是簡知遠也覺得孫如濱有點不識相,咬著口型示意林飛飛速戰速決。 “如濱哥哥,我們身在不同高度,處境與經歷都有差距。飛飛祝你獲得幸福,往后就不聯系了。”林飛飛直勾勾盯著簡知遠,按住鎖屏鍵關了機。 隨之而來的是簡知遠再次湊近的唇,他似乎已經忍到界點,林飛飛卻又撐住他胸膛。 簡知遠蹙眉,見她頭一歪,上下掃量自己一眼后,竟持懷疑之色問道:“簡知遠,你都二十八老男人一個了,身體還行嗎?” 他撐在墻壁的掌心握成拳頭,從心底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氣焰,掐住她纖到能折斷的腰,猛得扣向自己火熱的胸膛。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手機摔在地毯砸出沉悶的聲,若一塊飛石忽地落入平靜湖泊,林飛飛閉眼接住了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