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垃圾卡干掉神[無限]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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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好,他們畏懼惡鬼,心中卻也暗暗明白。就算身旁的一幕再慘烈驚心,也已經(jīng)有了替死鬼先去替他們趟災(zāi)了…… 就在眾人暗暗松下一口氣時…… 盲盒外,惡鬼的聲音卻再度響起,喉底淬著狡猾的笑意:“現(xiàn)在我還要抽一個盲盒,——那個!” “咯咯…咯咯……”尖銳而驚悚的笑聲響起來。 “!!!” 眾人如同被重錘敲重般,恍惚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腦中轟然一片空白,臉色慘敗。 怎、怎么可能?!不是抽完了?! 游戲規(guī)則明明說惡鬼每天晚上只能抽一個盲盒。 還抽????? “啊啊啊啊啊啊!”這次是另一個男人的凄厲喊叫。 那聲音極其刺耳,猶如利刃狠狠刺入耳膜。玩家們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 曹尼瑪狗游戲!誰知道它等下會不會突然抽中自己! 絕望感深深籠罩著眾人,有玩家瘋了似的大叫著,撞擊著盲盒想要逃出去。還有幾個玩家已經(jīng)承受不住精神壓力,恐懼得毛骨悚然,眼淚都從驚恐睜大的眼睛里流了下來,啜泣不已!!! “嗬…嗬……”煎熬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令人發(fā)指的慘叫聲終于漸漸結(jié)束。 等著惡鬼終于離開后,從盲盒里跌出來已經(jīng)快要虛脫的玩家們。抬頭的這刻,他們只感到毛骨悚然—— 盲盒房間里亮度堪憂,瀕危的燈泡“呲呲”閃爍著。 兩具怪異扭曲、不辨人型的尸體交疊在一起。昏暗的燈光落下來,尸體被光影切割成一塊一塊,整幅畫面都是陰森森的暗調(diào)。 地面已染血流如泊,血腥味濃得令人幾欲作嘔。 死者的腹部只剩一層翻卷的皮rou虛虛搭著,中間卻像發(fā)酵膨脹般赫然鼓起。兩人的腹部一片血rou模糊,內(nèi)臟已被掏空,絞碎的腸子還留著一小節(jié)拖在地上。 而在他們被掏空的腹腔里面,混放著沾滿黏液的塑膠娃娃。 娃娃密密麻麻的娃娃眼睛緊盯著眾人,眼底卻帶著詭異的笑意! “嘔——”有玩家忍受不住,臉色蒼白,側(cè)過臉嘔吐起來。 ——死掉的這兩人,一個是白天吃到手指的明珠,另一個不怎么引起注意的路人玩家。 白天,老玩家張澈莫名其妙失蹤…… 眾人紛紛猜測,張澈已經(jīng)死了。 這才剛到第二天,已經(jīng)死了4個玩家,甚至連老玩家也逃不過這一劫。 眾人的心臟都懸了起來,小聲低語著,身體時刻繃緊,脊背都是后怕的冷汗。 *** 廖明澤的眉間深深擰著,他的身邊已經(jīng)圍起了一小堆人。 小黃毛打著抖,額角滲著冷汗,難掩害怕道:“廖哥,游戲規(guī)則不是每天惡鬼只抽一個人的嗎?怎、怎么會這樣?今晚怎么會突然死了兩個人,我們該怎么辦?” “是、是不是惡鬼變強大了?”另一個玩家也是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摸著手臂的雞皮疙瘩,顫顫巍巍道,“就像廖哥之前說的那個娃娃一樣。第一個娃娃一拳就會被揍倒,可是第二個娃娃,即使被殺了也會很快復(fù)活……” “系統(tǒng)不會讓我們?nèi)姼矝]的,一定有生路等著我們發(fā)現(xiàn)……”廖明澤安慰著他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眉心微不可聞地舒展了些。 廖明澤走向人群中的一個少年,和善笑著,一副友好的樣子:“這位小兄弟,我記得你剛才應(yīng)該是被惡鬼抽中了吧?不知道你是怎么過關(guān)的啊我可以向你請教下嗎?” 他的音量卻掌握在屋內(nèi)所有人都能能聽到的程度。在他的引導(dǎo)下,眾人紛紛朝謝禾看過去,露出恍然醒悟的表情。 對啊,那個人是第一個被惡鬼抽中的,可是他逃出來了……他怎么沒死?! 難不成他跟惡鬼之間有什么……? “好啊,我告訴你。”謝禾抬起眼睫,漆黑懶倦的眼瞳對上廖明澤。 廖明澤頓感心情愉悅,他親眼見謝禾白天去過女主人房間,能逃過一劫必然和那件事有聯(lián)系。 空手套線索,真爽。 “我可以告訴你——” 謝禾卻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地笑起來,語調(diào)懶散而輕松,“但是得用你的線索換吧老玩家,這樣才能公平公正……?” 廖明澤心底“咯噔”了一聲,暗嗤這人算盤打得精。他不能說自己作為老玩家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那也太遜了,只好不動聲色和謝禾交換信息:“我找到了一張線索紙條。上面寫著用餐時吃到娃娃手指的人,會在晚上被惡鬼抽中。” 吃到娃娃手指的人,晚上會被惡鬼抽到。 那明珠被抽中也說得通了。 謝禾表示明白地“哦”了一聲,如約告訴眾人他是用貢品過關(guān)的。 至于貢品的由來,謝禾只道是趁女主人不在房間里的時候去拿的。 見眾人豺狼虎豹般盯向自己的口袋,謝禾眼底帶笑,繼續(xù)道,“……不過感覺游戲不會那么好心,這些貢品大概明天它們就會壞吧?你們不介意也可以拿去。” 他這樣說著,眾人還是都從謝禾手里拿了一點貢品。 不多時,腳步從樓道的盡頭傳來。胖女傭再一次帶著笑意地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送眾玩家回房間休息。 二十分鐘后,廖明澤就帶著小黃毛敲響了其他宿舍的門,聲音空空地回蕩在樓道間。 “咚咚咚。” 走廊里的聲控?zé)粢槐K盞亮起。 *** 謝禾聽到隔壁房間門被敲響,然后是低語聲。再后來是對面房間的門被扣,接著又是一陣低語。 走廊里說話聲與走動聲不斷。 估計是廖明澤帶著一群人去找線索去了,他們唯獨沒有來敲201的門。 俞友摳著手指,緊張地問了問謝禾:“我們要不要也去找線索?哎呀真的是,我對從哪里找線索毫無頭緒,我就只會到處亂翻,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們該去哪里找線索啊?要不然跟著他們……?” 他摸著頭發(fā),越想越覺得焦頭爛額。 夏辜抬起頭,不安地向謝禾看去。 謝禾坐在陰影里,身邊緊挨著恐怖詭異的娃娃,竟然毫不突兀,給人一種森然的感覺。 他捏著床頭的娃娃,懶倦笑著,語調(diào)隨意:“誰說我們要找線索,睡覺吧。” “啊?” 謝禾:“晚上行動受限。那些屋子里睡著女主人、還有這個家里的諸多傭人,很多房間我們不能擅闖,且一間間搜起來多浪費時間。等白天她們不在房間了再去。” 俞友愣愣地聽著,撓了撓頭:“那廖怎么……?” 謝禾明白他想問廖怎么一大晚上去找線索,不由輕笑了一下,忽地道:“他著急立威,而且——” “他有線索卡。” 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撫著娃娃,謝禾眼底純黑一片。 線索卡??? 俞友“啊?”了一聲,夏辜也滿臉驚訝。 “不僅如此。”謝禾懶懶靠在床頭,若無其事道,“廖明澤今天還找到了類似【觸發(fā)死亡機制的條件】這樣的線索,會在這兩天里用來對付我。” 他語調(diào)平平,說出的話卻猶如平地驚雷。 兩人的表情頓時更吃驚了。 俞友一頭霧水,忙問:“等等?你怎么知道???” 連彈幕也震驚不已:[???????] [他怎么知道的?我記得當(dāng)時廖明澤用線索卡找東西的時候,小哥哥并不在房間里啊,也沒人告訴他,這tm是開掛了吧???] [hhh我懷疑小哥哥窺屏了,但我沒有證據(jù)。] 謝禾:“等下說。” 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走著。 謝禾先和他們說了下白天發(fā)生的事情。然后,不動聲色地看向夏辜:“……我看到女主人供奉的是一對銀手鐲。” “啊?”夏辜茫然地抬頭,眼睛里卻漸漸染了點亮光,“……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惡鬼是那個小男孩?”他若有所思道,“一般只有小孩的手鐲才會是戴一對。” 謝禾點點頭:“你挺靈的嘛。確實是童款,很小,像是小孩子戴的。” “我、我亂猜的。”夏辜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了回去,聲音也越來越低。 “那這些事和知道廖明澤的卡片是什么,有什么聯(lián)系?”俞友八卦地看著謝禾,迫不及待問道。 謝禾懶懶靠于一旁,神色里染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懶倦,聲音有些許低啞,但卻很好聽: “首先,游戲每天所能提供的線索有限,不可能在一天內(nèi)讓玩家們通通找出來,一天最多提供2~3條線索。如果所有線索都能在同一天找出來,游戲就沒必要設(shè)置六天時長。” 俞友和夏辜瞬間打起精神,豎起了耳朵。 謝禾繼續(xù)道:“我們今天已經(jīng)獲得3條線索。1.男主人去世;2.惡鬼很有可能是家里的小男孩;3.女主人用蠟燭油供奉惡鬼。” 共計3條,今天獲得的線索信息量已經(jīng)滿了。 然而,在剛才交換信息時,廖明澤卻又告訴了他們1條線索。 廖明澤竟然找出了今天的……第4條線索。 謝禾:“游戲怎么會那么好心提供額外線索呢?——除非,廖明澤擁有線索卡之類的卡片。游戲破例告訴他另外的線索。” “據(jù)廖明澤口述,他找到的線索是‘吃到手指的玩家會被惡鬼抽中’這條。” “但即使玩家沒有找到這條線索,這條信息也會在兩天內(nèi)推理出來。用線索卡找出來的不應(yīng)該只是這么簡單的線索。” “所以,很有可能。廖明澤的線索是:【觸發(fā)死亡機制的條件】這方面的。” “他說的只是其中的觸發(fā)條件之一,但紙條上的內(nèi)容不是這個,或者不止這一條。他又怎么會全都告訴我呢。” 謝禾輕輕地笑了一下。 廖明澤如果拿到這條線索,不光不會告訴他,最狠的那條準(zhǔn)是會用在他身上。張澈只是廖明則手底下的一個嘍嘍而已,兩人是一伙的。 同理,廖明澤只會故意誘導(dǎo)他去觸發(fā)死亡機制。 俞友和夏辜聽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