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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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峭嘆氣:“你累不累?” 張宿冷笑:“別把我和你這種凡人相提并論。” “那就是不累了?”唐峭趴在龍背上, 閉上眼睛,“那你甩吧, 我先瞇一會兒, 累了叫我。” 張宿:“???” 他氣得快冒煙了。 眼看唐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谒成希?nbsp;呼吸也漸趨平緩,一副已經(jīng)快要睡著的樣子, 張宿眸光沉沉,突然出聲: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唐峭沒回應(yīng)。 “其實我隨時都能殺了你。”張宿繼續(xù)道, “只要對陛下說你毀約了就行,背信棄義之人, 陛下最是厭惡……” “我相信你不會這么做。”唐峭睜開一只眼。 張宿譏誚道:“為何?” “因為一旦你這么做了,你就成了陛下最厭惡的人。”唐峭不緊不慢, “你應(yīng)該不愿用我這個凡人的一條命換取這樣的結(jié)果吧?” 張宿沉默片頃, 慢慢道:“沒有哪個凡人敢坐在我的身上。” 唐峭:“陛下也沒坐過?” 張宿頓時怒道:“你也配與陛下相提并論?” 唐峭笑著伸了個懶腰,趁著他俯沖的間隙,從龍背上一躍而下。 她穩(wěn)穩(wěn)落在了行宮的飛檐上, 張宿只看到她利落地縱躍幾下, 接著對他擺了擺手, 轉(zhuǎn)身便消失在重重回廊之中。 這個可惡的凡人…… 張宿雙眼噴火,也迅速俯沖下落。 唐峭一個人向正殿走去。 其實她剛才完全沒必要那樣做,但她莫名心情很好,于是就忍不住想要逗逗那條壞脾氣的惡龍。 至于為什么心情好…… 唐峭無意識地摩挲腕間的黑鐲,踏入燈火通明的殿堂。 姬蒼正在和扶稷下棋,看到她走進(jìn)來,臉上并無意外之色。 扶稷倒是r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 姬蒼執(zhí)起一枚棋子:“天樞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嗎?” “離開了。”唐峭點頭,“你不介意我將你的目的說出去吧?” “不介意。”姬蒼神色從容,“反正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唐峭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你們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姬蒼將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盤上,只聽“啪嗒”一聲,扶稷頓時皺起眉頭。 “去休息吧。”姬蒼道,“作為九御如今的刀主,你也同樣重要。” 唐峭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偏殿。 烏翦和荊小玉都不在。 看來她們已經(jīng)出去尋找目標(biāo)了,就是不知道天樞能不能趕上。 唐峭收斂視線,垂首施禮,轉(zhuǎn)身正欲離去,化為人形的張宿突然走了進(jìn)去。 “你想去哪兒?”他一把扣住唐峭的肩膀,語氣不善。 唐峭斜睨他一眼:“睡覺,你要來嗎?” 張宿立即把手甩開了。 身后傳來姬蒼爽朗的笑聲,張宿的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唐峭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腿走了出去。 深夜里的行宮還是那般寒冷,她獨自走在靜悄悄的長廊上,沒過多久,又看到了那道幽幽綽綽的白色身影。 “你果然回來了。”觀月人語調(diào)低緩,面具在昏暗的光線中慘白詭譎。 唐峭站在原地:“人皇知道你整天都在他的行宮里到處亂轉(zhuǎn)嗎?” 觀月人泰然自若:“我只是偶爾轉(zhuǎn)轉(zhuǎn)而已。” 唐峭:“這么說,你平時都很忙?” 觀月人低笑:“已經(jīng)開始試探我了嗎?” “不是試探,只是一點同事間的問候。”唐峭對他笑了一下,“畢竟我們以后也是盟友了,互相了解也是很必要的吧?” “你說得對。”觀月人輕嘆,“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的身影漸漸變淡,像稀薄的白霧一樣,消散在幽暗的光線中。 什么意思?難道這個攪屎棍還有后招? 唐峭微微蹙眉,用神識掃蕩一遍,確認(rèn)觀月人已經(jīng)徹底離開后,才慢慢走出這條長廊。 她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的瞬間,寒意像之前那般逸散而出,唐峭神色如常地走進(jìn)去,意外發(fā)現(xiàn)床榻上居然多了一層被褥。 這個扶稷,還真給她準(zhǔn)備被褥了…… 唐峭摸了摸被褥的厚度,神色莫名。 她褪下外衣,掐了個凈塵訣,余光不經(jīng)意地一掃,突然注意到了手腕上的黑鐲。 和沈漆燈的那只一模一樣…… 唐峭眸光微動,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蛇首。 黑蛇依然閉緊雙目,銜咬蛇尾,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 也不知道沈漆燈是怎么通過這東西找到她的。 對了,如果這個鐲子能互相確定方位,那能不能傳音呢? 唐峭蠢蠢欲動,決定現(xiàn)在就試一試。 她戳戳蛇首,又摸摸蛇身,然后試探性地輕喚:“……沈漆燈?” 沒有回應(yīng)。 唐峭不死心,又試了一次。 還是沒有回應(yīng)。 她靜默幾秒,慢慢將袖子放下來。 看來是她想多了。 按照來時的路徑,司空縉與沈漆燈很快返回天樞。 今日的大比已經(jīng)結(jié)束,掌教與幾位峰主正在臨淵峰主殿議事,司空縉的身影一出現(xiàn),眾人立刻將目光投了過去。 宋皎看到停在殿外的少年背影,眉頭微微一皺。 “如何?找到人了嗎?”陽真掌教肅聲問道。 司空縉點頭:“找到了,不過……出了點問題。” “什么問題?”回雁峰主追問。 司空縉單刀直入:“人皇復(fù)活了。” “人皇?!”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震驚之色。 司空縉言簡意賅地將他所了解的情況說明了一遍。 “這么說,周家豈不是有危險了?”時晴峰主一臉憂色,“掌教,我們要不要派人過去?” “周滿芳是天樞歷代掌教,又是為了天下蒼生誅殺人皇,在這件事上,于情于理,我們都不能坐視不管。”陽真掌教沉吟道,“讓夜行使過去吧。” “是。”回雁峰主即刻離去。 “至于唐峭……” “把她交給我吧。”殿外突然響起清冽之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沈漆燈不緊不慢地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我與她交手多次,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宋皎輕咳一聲:“漆燈……” 司空縉也急了:“你小子趁火打劫啊!” “可以是可以,”陽真掌教思忖道,“但唐峭也是事出有因,你只要阻止她即可,盡量還是不要傷害她。” “掌教放心。”沈漆燈勾起唇角,“我有分寸。” 深夜,周家府上。 周觀海還未入睡,一名仆役突然提著燈籠來報。 “家主,外面有人說要見您。” 周觀海與妻子對視一眼:“這么晚了,是什么人?” “那人沒說,只說……”仆役猶猶豫豫,“說、說她是周滿芳的故人,讓您立刻出去見她。” “放肆,周滿芳是我周家老祖,豈是爾等能直呼其名的!” 周觀海大怒,一腳踢開仆役,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沉沉夜色下,府邸里的燈火隨風(fēng)搖曳,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周觀海命仆役打開大門,剛要破口大罵,卻見兩名貌美女子站在門外,正不聲不響地打量四周。 一個嬌俏可愛,一個美艷絕倫,兩人站在漆黑的夜色里,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周觀海微微一愣:“你們是何人?” “請問,”荊小玉身子前傾,笑嘻嘻地問,“你是周滿芳的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