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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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這一聲喊得極為響亮, 像開了擴音喇叭,方圓十里都能聽見。 沈漆燈微微一頓,慢慢挺直了腰背。 在他身后,司空縉提著酒壺走了過來。 唐峭從沈漆燈身前探出半邊腦袋, 疑惑道:“你怎么走這里?” 司空縉懶得要死, 每次來臨淵峰開會都是縮地成寸一步到位, 像這樣老老實實步行,還是頭一次。 “酒喝多了, 散散步?!彼究湛N晃了晃手里的酒壺, “老遠就看你們不動了,怎么, 有新發現?” 沈漆燈側身, 對他微笑頷首:“浮萍峰主。” 司空縉點了點頭, 目光游離,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沒有?!碧魄突卮鸬煤芨纱?, “你們都沒有新發現,我們又能發現什么?” “幾天不見, 謙虛了不少?!彼究湛N喝了一口酒,狀似無意地問, “既然沒有新發現,那你們兩個剛才在干嘛?” 唐峭與沈漆燈對視一眼。 “在算賬?!碧魄凸麛嗟卣f。 司空縉:“算賬?” “嗯, 他還欠我一筆賬。”唐峭說著朝沈漆燈伸出手, 淡淡道,“之前你說過到了沈家,就把另外兩壇談風月給我, 現在我們都從沈家回來了, 談風月呢?” 司空縉聞言, 眼睛頓時睜大了。 “還有兩壇?” 沈漆燈似乎也沒料到唐峭會提起這茬。他微微訝異,接著雙手環胸,歪頭道:“你在沈家喝的談風月,可遠遠不止兩壇吧?” “什么?”司空縉聞言大驚,立即看向唐峭,“你也喝了?還遠遠不止兩壇?” 唐峭微微瞇起眼睛:“那是你爹請我喝的,與你無關?!?/br> 沈漆燈勾起唇角:“但確實是在沈家。” 這個胡攪蠻纏的家伙…… 唐峭緊緊盯著他,二人目光鋒利,誰也沒有退讓的意思。 司空縉站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清了清嗓子:“我來說句公道話。沈……小沈啊,你爹拿出來的談風月,的確不能和你承諾的混為一談。就算是你師父在這兒,他也得讓你把這兩壇酒交出來……” 他話沒說完,因為沈漆燈已經將視線移到他的臉上。 “峰主說得對,此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了?!彼敢獾匦πΓ鄣卒h芒蕩然無存,瞳孔清潤透亮,看上去比唐峭還要純良,“不過——” “別不過了,你的儲物袋里就有談風月,還是我看著你拿的,你忘了嗎?”唐峭直接打斷他,皮笑rou不笑道,“快點拿出來,別讓我師父久等。” 這架勢頗有幾分悍匪的神韻,司空縉也沒有制止,一副“我徒弟說得對你小子別想蒙混過關”的表情。 沈漆燈見狀,遺憾地輕嘆一聲,接著摘下儲物袋,從里面取出了兩只酒壇。 “如果你想繼續拼酒的話,可以來找我?!彼粗魄?,眼里閃爍著期待的光。 “還是談風月?”唐峭揚起笑容,“我是可以,但就憑你那點存貨,我擔心不夠喝啊?!?/br> 沈漆燈輕挑眉梢,輕快地笑了一下,微微傾身湊近她:“別擔心,我有辦法。” 司空縉站在一旁,看著這兩人你來我往,眉頭幾乎都要擰成麻花了。 怎么剛才還火藥味十足,一轉眼又開始約酒了? 這氣氛是不是不太對?。?/br> 司空縉這邊還在胡思亂想,那邊沈漆燈已經準備離開了。 他從唐峭身旁走過,擦肩的瞬間,他聲音極輕地低語:“剛才我沒說完的那件事……” 唐峭微微偏頭,發絲從肩頭滑落:“什么?” 沈漆燈眼睫半垂,余光從她的唇邊一掃而過。 “還是等下次再說吧?!?/br> 唐峭跟著司空縉一起回了浮萍峰。 司空縉將那兩壇談風月珍而重之地收起來,然后躺在竹椅上,指尖敲了敲扶手,長嘆道:“說說吧?!?/br> 唐峭一頭霧水:“???” “你跟姓沈那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貓膩?”司空縉突然又坐起來,支著下巴,猛盯著她看,“我可都看見了啊,剛才他走的時候,還跟你說悄悄話……” 唐峭:“……” 怎么一到這種時候,他的觀察力就變得這么好呢? 她有些無奈:“你想多了吧。那可不是悄悄話?!?/br> 司空縉窮追不舍:“那是什么?” “是……提醒?!碧魄臀⒚畹赝nD了一下,“提醒我不要忘記之前的約定?!?/br> “約定?”司空縉瞬間酒醒,“什么約定?” “下次做任務的約定?!碧魄碗S口胡謅,“我們之前約好了,等時機合適,再一起做任務。” 司空縉看著她,滿臉狐疑:“真的只是做任務?” 唐峭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實在不相信,干脆直接跟我們一起去得了。” “我沒那閑工夫?!彼究湛N一聽這話,連忙又躺了回去,“我就是想提醒你,沈家水深,你小心別蹚進去。” 唐峭聞言,神色終于認真了些。 “什么意思?”她問,“你是指,龍角被盜這件事……” 司空縉點點頭,半支起腦袋,歪歪扭扭地靠在竹椅上。 “那龍角被沈家保管了那么久,就算現在沈家沒落了,也不是一個觀月人就能盜走的。” 唐峭想了想:“但你們不是都說,觀月人很強?” “是很強,但他也不至于強到連沈家密室都能破解吧?” 唐峭:“他們不是有千面嗎?說不定早就潛伏進沈家了。”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司空縉道,“但沈漣這個人……” “總之這件事,如若不是沈漣順水推舟、故意為之,就是他與觀月人串通一氣,共演了這場戲?!?/br> 唐峭:“那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司空縉拿起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那就不知道了?!?/br> 唐峭默默思索,突然開口:“有沒有第三種可能?” 司空縉看向她:“什么?” “他確實太松懈了,從一開始就沒有將龍角和沈家放在心上?!?/br> 唐峭觀察過龍角失竊后沈漣的反應。 他臉上的震驚是真,無奈也是真,但卻沒有多少憤怒與悔恨。 比起沈家的利益,他明顯更關心那些賓客。從仆從們的口中也可以得知,他平時就不管沈家,偌大府邸連守衛都沒有幾個,要知道唐家連祖墳都有一群守衛,而唐家在修真界的威望尚且不如沈家。 “這個可能也是成立的。”司空縉摸了摸下巴,“但就算他真的一無所知,如今沈家已經和觀月人扯到一起,以后的麻煩多半也不會少了?!?/br> 唐峭不以為然:“他沈家的麻煩,跟我有什么關系?!?/br> “你不是和姓沈那小子關系很好嗎?”司空縉特意在“好”這一字上加重語氣,“你就不怕哪天他拉你下水?” 唐峭搖搖頭,不假思索道:“他不會做這種事?!?/br> “……” 司空縉突然安靜下來。 他詭異地盯著唐峭,奇怪道:“你和他認識也沒幾天吧?你憑什么能這么肯定?” 唐峭突然意識到自己反駁得有點快了。 “那當然是因為……我相信他的人品?!边@句話說得相當違心,唐峭頓了頓,旋即不耐煩地看向司空縉,“話說你管這么多干什么,你是我爹嗎?” 司空縉理所當然道:“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唐峭:“滾?!?/br> 觀月人現身,對整個修真界來說是件大事,但對天樞的弟子們來說,卻幾乎沒有影響。 畢竟大多數年輕弟子從未聽過觀月人的名號,比起打聽這種真假未知的傳說,他們還是更關心自己的修煉情況。 上次入門小考的結果已經出爐,排名前四的弟子被一同叫去了藏寶閣,唐峭到那兒一看,全是熟人。 除了唐清歡,殷云和殷曉也在。 殷曉遠遠就看見唐峭,興奮地舉起胳膊又跳又叫:“峭峭!峭峭!” 唐峭走過去,驚訝道:“你們占兩個名額?” 她還以為殷云和殷曉是算作同一個體參加小考的,沒想到居然同時占了第三和第四兩個排名。 殷云尷尬道:“不是,我和曉曉是第四……” “那第三呢?” “第三去做任務了,等他回來再選獎勵?!睍r晴峰主從藏寶閣內款款走出,溫柔地對他們笑了笑,“進來吧,我帶你們參觀?!?/br> 藏寶閣,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存放法寶的地方。 閣內光線明亮,吊頂極高,各色法器、寶物整齊地擺放在架子上,琳瑯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時晴峰主走在前面,殷云、殷曉第一次見到這么多法寶,兩人像長頸鹿般伸長了脖子,好奇地四處張望。 唐清歡倒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和唐峭并肩而行,雖然從始至終沒有看過唐峭,但余光卻一直往唐峭那里飄。 唐峭早就察覺到了。但她沒興趣揣測唐清歡的小心思,干脆裝作沒發現,并加快了腳步。 唐清歡終于忍不住了:“……唐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