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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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仿佛有種黏稠的、無形的絲線在幽幽牽連著。 許久,沈漆燈輕輕笑了。 “我很期待。”他說。 二人離開了密室。 觀月人已經消失了,宋皎一人持劍站在夜色下,月光映著藍衣,比平日多了份清冷。 聽到唐峭二人的腳步聲,他轉身看過來,眉頭微微皺起:“如何?龍角還在嗎?” 沈漆燈聳了聳肩,將夜明珠遞給他。 “人和龍角都不見了,只剩下這個。” 宋皎聞言,眉頭皺得更深:“觀月人也跑了……” 唐峭見他神色這般凝重,不由開口詢問:“峰主,請問沈前輩現在情況如何?” “對了,沈漣!” 宋皎這才想起沈漣還在宴客廳,連忙掠身趕回去。 唐峭與沈漆燈也隨即跟上。 宴客廳內燈火輝煌,除了荊小玉假扮的紫衣女修,在場賓客一個沒少。 這些賓客有些還在昏迷中,有些正在幫其他人激出毒素,眾人打坐的打坐,幫忙的幫忙,一眼望去,比之前還要混亂。 沈漣也在其中。 他已經醒過來了,只是臉色略微蒼白,一只手捂著胸口,看起來還沒有恢復完全。 宋皎皺著眉走過去,將他攙扶起來:“你怎么樣了,要不要再檢查一下?” “不用,我已經好多了。”沈漣搖搖頭,嘴角牽出一抹淺笑,“再說你已經幫我把毒素激出來了,哪里還有檢查的必要。” 宋皎:“小心一點總沒錯。” “不聊這些了。”沈漣緩聲道,“剛才你匆忙追出去,可有追到什么人?” 宋皎聞言,神色又是一沉。 “是觀月人。”他低聲道,“他把龍角被偷走了。” 沈漣聽了,頓時面露驚訝:“觀月人?他不是早就……” “你還是先別管他了,想想今天的事該如何處理吧。”宋皎嘆氣。 千年龍角雖然不是沈家的傳家寶,卻也是珍藏多年的寶物。如今突然被人盜走,還是在他這個家主的生辰宴上,必然會在修真界引起軒然大波。 沈漣苦笑:“龍角已經丟了,還能如何處理?當務之急,是先安頓好客人們,畢竟此事與他們無關。” “也罷。”宋皎道,“我讓漆燈和那個弟子也來幫忙……” 在宋皎的安排下,唐峭和沈漆燈用了些許靈力,將府上的仆從一一喚醒。 不知道荊小玉是何時將這些人都毒倒了,除了那幾個留在廳堂添酒的仆從,其余幾乎無一幸免。好在他們中的毒并不足以致命,只是讓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陷入昏迷,就算沒有人弄醒他們,時間一到,應該也能自己蘇醒。 待到將府上的賓客全部安頓下來,天色已經微微發亮。 宋皎和沈漣站在書房內,宋皎神色憂慮,深深嘆了口氣。 “龍角被盜,旁系那群人必然會來找你的麻煩。” “那也沒辦法啊,龍角確實是在我手里丟失的。”沈漣笑了笑,“大不了找回來就是,只要將龍角找回來,他們自然就無話可說了。” “那可是觀月人,恐怕不好找。”宋皎的語氣很不樂觀,“昨夜我與他交手了。他劍法高深,在我之上。” “竟比你還強?”沈漣若有所思,“那與玄鏡真人相比,又當如何?” “那就無從可知了。”宋皎搖了搖頭,“你認為,那對龍角對他能有什么用處?” 沈漣微微沉吟:“這我還真想不到。不過,我聽說龍角可以入藥,莫非……” “龍角入藥?”宋皎追問,“有什么藥效?” 沈漣:“壯陽?” 宋皎:“……” 沈漣彎眸失笑:“我開玩笑的。” 宋皎聞言,臉頓時黑了:“都這種時候你還開玩笑,未免太不當回事……” “東西既已丟了,我再焦頭爛額,豈非白白消耗自身?”沈漣不急不緩地安慰道,“你也不必多想,這龍角說到底只是身外之物,好在昨夜無人傷亡,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倒是看得開。”宋皎無奈嘆氣,“總之,事關觀月人,我得盡快回去,將此事告知掌教。” “嗯。” 宋皎繼續道:“漆燈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就讓他們跟我一起走吧,也省得路上再生事端。” 沈漣道:“你是指漆燈和唐峭?” “對。”宋皎頓了頓,面露疑惑,“那個唐峭,我之前就想問你了……她怎么也在這里?” 沈漣微微一笑:“自然是我邀請她來的。” “你邀請她?”宋皎奇怪道,“你邀請她干什么?” 若是沈漣直接邀請司空縉,那他還能理解。但邀請司空縉的徒弟,還是個剛入門不久的小姑娘…… 宋皎不明白自己這個好友在想什么。 “你看不出漆燈對她的關注嗎?” 沈漣看向窗外,神色溫和,笑意盎然。 “而且,我也對她很感興趣……” 第46章 宋皎聞言, 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沈漣:“你這想法也太禽獸了。” 宋皎不解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沈漣輕嘆一聲,轉身看向他。 “在此之前,你有見過漆燈關注過誰嗎?” 宋皎略一思忖:“沒有。” 沈漆燈今年十七歲,正是最年輕氣盛的時候。清光峰其他與他同齡的弟子都對周圍的一切充滿興趣, 功法、劍招、甚至是夕照峰結的杏子……無論什么事物, 都能吸引這些少年人, 讓他們為之好奇、為之興奮,拼盡全力地去接觸更多。 然而沈漆燈卻截然不同。 他似乎對任何東西都提不起興趣。也許是他的人生太順利了, 他輕易便得到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窮盡一生都無法得到的東西, 因此他過早地對身邊的一切感到無趣,即便身在其中, 也有一種游離在外的邊緣感。 宋皎有時候也會疑惑, 像沈漣這么會享受的人, 是怎么養出漆燈這種兒子的?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對父子在某些方面的確非常相像。 一樣的隨心所欲, 一樣的心無所系。 所以在發現沈漆燈替唐峭要談風月的時候,宋皎其實是非常震驚的。 難以想象, 他的徒弟居然會為了另一個人,做這種在他看來極其無聊的事情…… “我也沒有。”沈漣拿起桌案上的折扇, 把玩兩下又放了回去,“所以我才會對那個孩子感興趣。” “那個孩子”指的自然是唐峭。 宋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看看, 她有什么特別之處?” 沈漣微微一笑:“沒錯。” “即便如此, 你也做得有點夸張了。”宋皎皺眉,似乎不太贊同,“如果漆燈對她的關注只是一時新鮮, 你這樣明晃晃地邀請她, 日后讓他們如何相處?” “這點你不用擔心, 只是一次生辰而已,不會影響什么。”沈漣神色平和,“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宋皎:“什么?” “他對唐峭的關注,可不是一時新鮮。”似乎想到了什么,沈漣笑了笑,聲音漸低,“或許應該說是執著么?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啊……” 沈漣的生辰宴就這么草草結束了。 那些中毒的賓客仍然留在府上,宋皎趕著回天樞,于是沒有在沈家多做停留,天剛亮便帶著沈漆燈與唐峭離開了。 除了這兩個逃過一劫的幸運兒,他還帶了宴席上的毒酒、荊小玉散落的碎片、以及替換龍角的那顆夜明珠。 其實這些東西沈家自己就能分析,但涉及觀月人,宋皎還是想謹慎一點。 路途遙遠,待他們回到天樞,已是午時。 宋皎帶著唐峭二人,直奔臨淵峰。 早在路上,陽真掌教便已收到宋皎的傳音,此時所有峰主都已到齊,眾人坐在臨淵峰的主殿之內,看著宋皎走了進來。 唐峭和沈漆燈被安排在殿外等候,掌教一旦傳召他們,便可立即進去。 陽真掌教坐在主位上,神色沉穩而端肅:“清光峰主,先坐。” 宋皎頷首行禮,走到空位前坐下。 陽真掌教:“關于千年龍角被盜一事,我已告知在座諸位。按理說,這本該由沈家自己負責,與天樞無關,但——” 他微微停頓,望向宋皎。 宋皎起身,直截了當道:“觀月人,在沈府現身了。” 此話一出,在座幾位峰主無不驚訝。 “觀月人?”時晴峰主輕蹙秀眉,“你是指數十年前攪得整個修真界不得安寧的觀月人?” 宋皎:“正是。” 回雁峰主:“他不是早就消失了嗎?怎么會突然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