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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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峭疑惑道:“什么千年龍角?” 她上一世雖然不怎么關注修煉以外的事情,卻也知道龍這個種族早就滅絕了,現在的蛟龍充其量只能算是長得像龍,和傳說中的真龍還差得很遠。 “據說是千年以前,最后一只龍褪下的龍角。”沈漆燈懶洋洋地說,“正好被沈家人撿到了,就當成寶物收了起來。” 原來是真龍褪下的龍角…… 唐峭頓時明白這些人為什么這么想看了。 古董嘛,誰不想看呢? 在座眾人翹首以盼,一段時間后,侍從終于將龍角送了過來。 宴席上的客人無不對此充滿好奇,綢布摘下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睜大眼睛,發出了高低不一的驚嘆。 這是一對保存完好的龍角。龍角長約九尺,形似荊棘,瑩白如玉,如同一對活物,在廳堂中央靜靜散發著光輝。 “原來這就是真龍的頭角……” “和蛟龍果然不同……” 眾人感嘆不已,有人甚至想上手摸一摸,但礙于這是沈家珍藏,終究還是忍下了。 觀賞完千年龍角,筵席正式開始。賓客之間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宴會的氣氛很快推向了高潮。 唐峭很快就吃飽了。 她嫌這里吵鬧,于是打算偷偷離席。誰料剛起了個身,手腕便被握住了。 沈漆燈抬著眼睫看她:“你要去哪兒?” 唐峭淡定道:“出去透透氣。” 沈漆燈抓著她不放:“我和你一起去。” 唐峭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又坐回去。 沈漆燈挑眉:“不去透氣了?” “比起和你一起出去,”唐峭揚起微笑,“我覺得還是這里更舒服一點。” 沈漆燈聞言,不在意地笑笑,松開了她的手。 宴席上溫度漸高,少頃,一名仆從過來為他們添酒。 唐峭正好口渴,端起酒杯,正要送到唇邊,腕上的銜尾蛇鐲子突然動了一下。 唐峭微瞇雙眼,試探性地將酒杯繼續往嘴邊送。 這次蛇首直接張口,松開了一直緊咬的蛇尾,接著扭轉方向,在她的虎口處咬了一下。 唐峭:“……” 她立即將鐲子舉到沈漆燈的眼前,說:“你看。” 沈漆燈眸光一動:“酒里有毒。” 二人默契對視,旋即望向席上。 賓客們正在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然而變故突生,如同傾倒的多米諾牌一般,一轉眼的功夫,接近一半人便倒了下去。 連沈漣都倒在了坐席上,手中酒杯滾落在地。 “怎么回事?” “沈兄?范兄?” “不好……這酒有毒!” 眾人很快反應過來,紛紛運轉靈力,將之前喝下的酒都逼出來。宴上登時亂作一團,在一片混亂中,一道身影極快地跑出了廳堂。 是那名紫衣女子。 唐峭與沈漆燈對視一眼,二人幾乎同時起身,迅速追了出去。 廳外夜色濃郁,涼風颯颯,紫衣身影疾馳飛掠,速度快得驚人。 唐峭抬手結印,數十根藤蔓倏然飛出,如靈蛇般捆住了她,幾乎是同一瞬間,一道冰冷劍光襲了過去。 夜色之中,劍光似乎與什么東西狠狠相擊,只聽“咔嚓”一聲,許多如鏡子般通透的碎片從紫衣女子的身上掉了下來。 女子慢慢轉身,月光傾瀉而下,照出一張俏麗而熟悉的面孔。 是消失在安樂村的荊小玉。 “又是你們……”荊小玉瞇了瞇眼睛,裙擺在空中飄揚,“我怎么這么倒霉,在哪兒都能碰上你們這對夫妻?” 唐峭:“……” 她聽到沈漆燈發出了一聲輕笑。 第44章 唐峭從沈漆燈的笑聲里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這家伙還真是不分場合…… 唐峭瞪了他一眼, 扭頭看向荊小玉,冷冷強調:“我和他不是夫妻。” “不是夫妻?”荊小玉似乎不信,“那你們干嘛總是黏在一起?” 唐峭:“……” 你管得也太多了,而且這是現在應該討論的事情嗎? 她懶得多說, 手指一動, 捆住荊小玉的藤蔓瞬間收緊, 荊小玉疼得直吸氣,神色卻全然不懼。 “崔黎呢?他沒有跟你們一起?” 唐峭笑了:“你居然還記得他。” “畢竟也是我看中的人, 雖然無趣, 但也不是這么快就能忘記的。”荊小玉面露羞澀,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暈, 如同情竇初開的純真少女, “況且, 我還欠他一塊帕子呢……”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凜冽劍光向她襲去。 荊小玉臉色一變, 立刻雙手交握,一柄長劍從她的手心浮現而出, 她握住劍柄,猛然一揮, 兩道劍光在空中相擊,發出激烈的碰撞。 沈漆燈輕挑眉梢, 唐峭也隨之蹙眉。 荊小玉使出的劍法極為強悍, 如果對手不是沈漆燈,這會兒恐怕已經被劍勢反傷,流血不止。 藤蔓被劍光斬斷, 紛紛掉落, 荊小玉落在飛檐上, 莞爾一笑。 “別以為只有你們會用劍。” 說著,她再次起劍,劍鋒凝聚起森冷光芒,如奔雷疾走,轉眼便向二人沖去。 唐峭面色沉靜,雙手結印,一道金色大陣突然出現在她和沈漆燈的腳下。 這是……近距離的傳送陣! 沈漆燈眼眸透亮,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唐峭的意思。他反手握劍,劍刃閃過銀色寒芒,下一刻,他的身形突然在原地消失,荊小玉神色微變,緊接著,她握劍的手背突然傳來一陣鉆心般的劇痛。 “啊啊啊——!” 荊小玉痛得尖叫出聲,鮮血從她的手背汩汩流出,她無法控制,連人帶劍一起從飛檐上掉落下去。 長劍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沈漆燈一腳踩上去,唇角含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還能拿得起來嗎?” 荊小玉恨恨地看著他,另一只完好的手靈活一翻,指間旋即多出一張爆破符。她毫不遲疑,正要將爆破符扔向沈漆燈,身側突然傳來極快的抽動聲,緊接著,幾根柔韌的藤蔓倏地纏上她的五指。 “老實一點。” 唐峭走過來,平靜地從她手中取走爆破符:“我的耐心不多。” 沈漆燈側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似有若無地翹起。 荊小玉的右手鮮血淋漓,她狼狽地坐在地上,裙擺蹭上血污,看向唐峭與沈漆燈的眼神充滿憤恨。 “你們兩個為什么總要妨礙我?” “湊巧罷了。”唐峭并不想多做解釋,她平靜地俯視荊小玉,目光像浸了冰雪,“酒里的毒,是你下的?” 荊小玉輕哼一聲:“你有證據嗎?” 嘴還挺硬。 “不承認也沒關系。”唐峭繼續道,“現在回答第二個問題。” “你的目的是什么?” 荊小玉仰頭看著她,額頭滲出冷汗,眼神卻很倔強:“我才不告訴你。” 唐峭懷疑是自己表現出來的震懾力太低了。 她微微凝眸,正要轉變拷問方式,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沈漆燈突然開口。 “是為了那對龍角吧?” 荊小玉將目光移向他,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沈漆燈譏誚地看著她,指尖亮起幽幽藍火:“要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嗎?” 荊小玉想起右手被刺穿的痛楚,這才不情不愿地避開視線。 唐峭:“為什么要偷那對龍角?” 荊小玉理直氣壯:“好東西誰不想偷?” “……” 唐峭突然有種自己在浪費時間的感覺。 她不再看荊小玉,又放出數十根藤蔓將荊小玉牢牢綁住,然后側頭對沈漆燈說:“走吧。” 沈漆燈似乎有些遺憾:“就這么放過她?” 唐峭:“她不歸我們管。” 荊小玉聞言,頓時警覺:“你們要帶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