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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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手?”崔黎很懷疑,“你們真的是在練手?” “不然呢?”沈漆燈掀了下眼睫,意味不明道,“你以為是什么?” 崔黎:“……” 他不好說。 說實話,第一眼看到他倆的時候,他真的以為他們是假戲真做,在這里做了某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想歪了。 仔細一看,這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完好,眼神也很清醒,甚至是鋒利雪亮的,像兩把尖銳的利刃,沒有半點意亂情迷的味道。 可能真的是在練手。 但大半夜練手,還是在床榻上練,怎么想都難以理解…… 崔黎低咳一聲,提醒道:“練手可以,別弄出太大的動靜。” 如果被村長一家聽見了,保不準會對他們的身份有所懷疑。 沈漆燈心不在焉地頷首:“知道了。” 他盤膝而坐,手肘撐著下巴,唐峭躺在他身后,看著他勁瘦細窄的腰身,忍不住回憶剛才那一拳究竟打在了哪里。 可能是打在了左腰上?還是右腰?要是再照原位置補上一拳,會不會打得他直不起腰? 如果待會兒真的要補刀,現在這個姿勢對她而言顯然是不太有利的。 這么一想,唐峭又坐了起來。 沈漆燈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余光輕飄飄地向后掃了一眼,唇角勾起一點細微的弧度。 與此同時,崔黎轉過身,將被撞開的木門重新安回原位,然后關上門,點上蠟燭,在桌案邊坐了下來。 “你們有沒有發現什么?”他神情冷肅地開口。 殷云:“……啊?” 他以為他們剛才已經夠莽撞了,現在應該趕緊退出這個房屋才對,沒想到崔黎居然還認真地開起會來。 殷云內心不安,下意識看向唐峭。然而唐峭這個當事人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尷尬,也隨之露出思考的表情,無奈之下,殷云只好拉著殷曉一起坐下來。 殷曉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沈漆燈,喉嚨里時不時發出警告意味的低吼。 “我檢查了整個村子的靈力分布,沒有發現任何魔物的氣息。”崔黎的態度很嚴肅。 殷云認真點頭,小心翼翼道:“我也用靈識探查過了,什么異常都沒有……” 沈漆燈漫不經心:“也許這個魔物能隱藏自己的氣息呢?” 唐峭若有所思地補充:“也可能是它發現我們來了,暫時躲了起來。” 崔黎聞言,表情更加凝重:“那就麻煩了……” “總之,明天先找出那幾個夜行使吧。”唐峭說,“別讓他們認出你,壞了我們的行動。” “那是自然。”崔黎點點頭,低聲叮囑道,“你們也要保持警惕,有問題隨時聯系。” “知道了。” 簡短幾句結束后,崔黎終于起身離開了。 殷曉還不想出去,死皮賴臉地扒著桌案一角,最后被殷云硬生生地拖走了。 臨走前,殷云吹滅了蠟燭,還小心地把門也關好了。 屋里再次剩下唐峭與沈漆燈二人。 屋內一片死寂,二人相對而視,誰也沒有動。 唐峭最先打破了這個詭異的氣氛。 她有些無奈地嘆氣:“看來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 沈漆燈輕笑:“我想也是。” 兩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神色溫和而平靜。 下一秒,雙方同時出手。 伴隨著空氣的爆裂聲,唐峭再次襲向沈漆燈的腰側。電光火石間,沈漆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扯,二人雙雙傾斜,同時從榻上滾下去。 唐峭的視線有一瞬間的錯亂,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似乎磕到了床板,緊接著身體便狠狠撞到了地面上。 這個過程發生得太快了,以至于唐峭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她躺在冰冷的石磚上,胸口劇烈起伏,下意識想伸手去抓身旁的沈漆燈,卻被他反手扣住。 他的手還是冰涼的,卻不如往常用力,只是松松搭在她的手腕上,甚至有些輕柔。 唐峭側過臉,對上沈漆燈的視線。 沈漆燈也在側著臉看她。 月光灑落而下,像一層薄薄的銀沙,將他的眼睛映得水光瀲滟。 他的目光落在唐峭的臉上,專注而灼熱,還有種難以言說的幽暗。 然后他伸出手,在唐峭的唇上碰了一下。 第26章 唐峭微怔。 沈漆燈的動作太突然了, 突然到她甚至來不及防備。 也可能是剛才那一下摔到了她的腦袋,致使她的反應慢了半拍。 她微蹙了下眉,一把抓住沈漆燈的手。 沈漆燈彎了彎眼睛,輕聲道:“有血。” 唇上后知后覺地傳來一陣刺痛, 唐峭輕舔了一下, 嘗到一絲腥甜的鐵銹味。 對了, 她剛才磕到了床板。 唐峭握住沈漆燈的手指,的確在他蒼白的指尖上看到了一點血跡。 她抬起視線, 看了看他完好的嘴唇, 莫名不悅:“你怎么沒有?” 沈漆燈慢條斯理:“因為我沒有撞到……” 話未說完,唐峭突然抬手, 一拳打到他嘴上。 這一拳打得猝不及防, 沈漆燈發出低低的吸氣聲, 唇上緩緩滲出一絲血珠。 唐峭心里終于舒坦了。 她支起半邊身子,俯首看向沈漆燈, 伸出拇指,在他的唇上用力擦了一下。 “現在我們一樣了。” 沈漆燈抬起眼睫看她。 她的發絲從上方垂下來, 半邊面孔映在粼粼的月光里,睫毛像覆了一層薄霜, 剔透而清瑩。 “你說得對。”沈漆燈輕笑起來,牽扯到唇上的傷口, 更多鮮血流了出來, “我們是一樣的……” 他的眼睛很亮,被月光一照,有種濕漉漉的感覺。 唐峭靜靜看著他, 突然抬手按住他流血的嘴唇。 很柔軟, 和他的手一樣微涼。 沈漆燈眨了下眼睛:“你要幫我止血嗎?” “想得美。”唐峭收回手, 將垂落的發絲撥到耳后,“我要睡覺了。” 沈漆燈:“真的要睡了?” “當然。” 她已經沒有打架的興致了,起碼現在沒有。 唐峭站起來,拍了拍衣擺上的浮灰,居高臨下地對沈漆燈說:“我要睡床,你自便。” 沈漆燈也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你不怕我偷襲你?” 唐峭笑了:“你會嗎?” 沈漆燈眸光閃爍地看著她,沒有回答。 “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對‘夫妻’。”唐峭雙手環胸,偏了偏頭,“你不會連這點程度的偽裝都完成不了吧?” 沈漆燈挑了下眉:“夫妻不會分床睡。” 唐峭不為所動:“剛打過架的夫妻會。” 說完,她抱起地上的被褥,扔到床上。 被褥又厚又重,像一坨濕冷的石頭,剛一落到床板上,突然發出“咔嚓”的聲響,緊接著,床板裂成了兩半。 唐峭:“……” 沈漆燈愉快地笑了起來:“看來你只能和我睡地上了。” 次日,崔黎在屋外敲門。 唐峭道了聲“請進”,崔黎推開門,和殷家兄妹一起走了進去。 “你們——”崔黎剛起了個頭,余光掃過開裂的床榻,頓時噎住,“床怎么壞了?” 唐峭正在打坐,聽到這個問題,她睜開眼睛,淡定回答:“質量不行,翻了個身就壞了。” 崔黎難以置信:“這床板不是挺厚的,怎么可能翻個身就壞了……” 沈漆燈聳了聳肩:“誰知道。” 崔黎看著他們兩個,眼神充滿懷疑。 其實昨夜在他回房后,他又聽到了奇奇怪怪的聲響,他當時就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又動手了,現在看來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