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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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想到殺了我的?” “我也沒想太多。”唐峭道, “只是單純看你不爽而已。” 扶稷:“……” “無論如何,”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氣, “九御歸你了。” 他側過身,祭壇上的長刀浮至半空, 露出了全貌。 唐峭終于能仔細地觀察這把刀了。 這把刀沒有刀鞘, 刀身細長而微彎,刀柄沉黑, 在水中散發著極為冷冽的寒光。 唐峭眼神發亮:“它叫九御?” 扶稷:“是。” 唐峭由衷地贊美道:“好名字。” 一聽就很厲害。 她活動了下右手, 興奮上前, 一把握住刀柄,一股強烈的黑色煞氣頓時沖天而起。 宮殿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 岌岌可危的石墻開始崩塌,扶稷看著周圍的異狀, 沉聲道:“到時間了。” 唐峭隱約明白了什么:“你要消失了?” 扶稷頷首,語速加快:“聽好了, 九御煞氣極重,必須以靈力溫養, 方能壓制。” 靈力溫養? 唐峭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定期往里灌輸靈力?” “錯。”扶稷道,“難道你沒有發現,九御沒有刀鞘?” 唐峭:“我以為你是嫌帶著刀鞘麻煩……” “……之前的確是這個原因。”扶稷微妙地頓了頓, 繼續用冷肅的語氣道, “但九御被煞氣浸潤了數百年, 普通刀鞘早已收不住它,如今你想繼續使用,就必須配以更特殊的刀鞘。” 唐峭:“什么刀鞘?” 扶稷:“你。” 唐峭靜默一瞬。 她覺得自己可能沒有明白這個字的含義。 “什么意思?” “以身為鞘,讓九御與你共用靈脈,只有這樣,才能壓制煞氣,同時將九御的力量發揮極致。”扶稷冷冷道,“如何?這樣你還想使用這把刀嗎?” 唐峭終于明白當初唐清歡為何沒有收下這把刀了。想來煞氣重還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應該就是被這個以身作鞘的養刀方式嚇退了吧。 她以前倒是也在古籍上見過這種法子,但畢竟沒有親身試驗過,多少還是有點猶豫。 唐峭想了想:“只能這樣?沒有別的辦法?” “只能這樣,如若做不到,九御就會淪為一把廢刀。” 唐峭若有所悟:“這就是你只剩一縷亡魂也要留在這里的原因?” 扶稷聞言,眼神黯了黯:“九御是一把好刀,我不能讓它被埋沒。” 唐峭撇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宮殿崩塌得越來越厲害,水波激蕩,扶稷的身影越來越淺。 “時間不多了。”他看向唐峭,眼神恢復冷厲,“快點做決定。” “……好吧。”唐峭一聲嘆息,“我試試。” 她舉起九御,仔細看了看,問:“第一步怎么做?” 扶稷忍耐道:“滴血認主。” 唐峭依言做了。 她豎起拇指,往刀鋒上熟練地一劃,幾滴鮮血順著刀刃一路蜿蜒而下,刀身上浮現出黑色的霧氣,繚繞起伏,很快將她包裹起來。 霧氣只是包圍著她,卻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唐峭站在霧中,能明顯感覺到這些霧氣正在隨著她的呼吸律動起伏,仿佛與她融為一體。 扶稷繼續指導:“現在把刀放入你的體內。” 唐峭發自內心地問:“往哪兒放?” 扶稷:“哪兒順手往哪兒放!” 唐峭聳了聳肩。 都以身為鞘了,其實放哪兒都順手,礙不著多大的事。但她今天一直將如晦背在身后,覺得這樣拔刀的手感也不錯,以此類推,就放到背后吧。 確定好位置,唐峭舉起九御,慢慢刺入后頸。 刀尖抵上她的后頸,卻沒有刺穿肌膚,而是一點點沒入,如同被吸收了一樣。直到刀身與刀柄完全進入她的后頸,她的皮下又亮起細微幽光,與脊柱的位置一致,襯得她膚色瑩白剔透。 唐峭閉上眼睛,看到九御就在自己的靈脈內,如同一棵樹的樹干,正在與流動的真氣緩慢融合。 “這樣就可以了?” “這樣就可以了。”扶稷聲音略低。 唐峭注意到他的表情里居然多了一抹釋然。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唐峭突然開口,“如果在幻象里,我真的殺了自己的親人,結果會怎樣?” “你還是會得到九御。”扶稷回答道,“但你也會被九御的煞氣同化,成為九御的養料。” 唐峭:“……” 這狗東西真歹毒,早知道當時就應該多捅他幾刀了。 不過,提到捅刀這件事…… 唐峭略作思索,又道:“還有一個問題。除了殺人,還有其他能離開幻象的辦法嗎?” 雖然她毫不猶豫地殺死了當時的扶稷,但她相信,上輩子的唐清歡絕對下不了這個手。 那她是如何離開的? 扶稷聞言,復雜地看了她一眼:“其實,只要能讓我覺得‘你值得’,幻象自會破解。” 作為幻象的主人,他會根據進入者在幻象里的表現,決定是否將九御交予此人。 而眼前這個少女則是強行破解了他的幻象,這的確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唐峭明白了。 原來還是個開放性的簡答題,怪不得唐清歡能無傷通關。 她恍然點頭,不再多問。 扶稷見她沒有再出聲,不由深深皺眉:“你不想知道你是否‘值得’嗎?” “沒興趣。”唐峭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反正九御已經是我的了。” 扶稷:“……” 二人腳下的石磚接連碎裂,大量水流涌了上來,瞬間淹沒了扶稷身后的祭壇。 “九御是把好刀。”扶稷的身形淡不可見,聲音如煙飄散,“請善待它……” 他徹底消失了。 唐峭朝祭壇看了一眼,發現剛才還空空如也的祭壇里居然長出了幾根草。 這是投胎變成草了?還是說這草也是秘寶的一部分? 唐峭十分不解,眼見這個地方就快塌了,她索性將這幾根草收進儲物袋,然后結出防護罩,往漩渦的位置游去。 漩渦明顯比之前更加湍急。 唐峭好不容易鉆出水面,正要甩出藤蔓,漩渦突然歸于靜止,緊接著,這個陀螺一樣的水渦便消失了。 不僅如此,連水流也在不知不覺中倒轉了,開始浩浩蕩蕩地往她來時的方向流去。 看來下面的東西是徹底消失了。 唐峭放出藤蔓,正要往右側石壁甩去,一個人形物體突然從另一條河道沖了出來。 唐峭:“?” 什么東西? 她有點懵,下意識甩出藤蔓,像捆粽子一樣,捆住了那個人形物體。 但那個人形物體顯然比她重很多,她的力道不足以將對方拉過來,反而還因為水流和慣性的問題,被對方帶著一起流走了。 唐峭:“……” 莫名有種搭順風車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如此一來,反而省了不少力。唐峭樂得清閑,干脆就這么一路順著流,直到看見之前的懸崖,才又放出幾根藤蔓,強行減慢人形物體的速度。 這次又有拉雪橇的感覺了。 唐峭將藤蔓甩到那棵參天古樹的枝椏上,縱身一躍,從水里跳回了懸崖邊。她先用術法烘干自己,接著將藤蔓繞在樹上,借著樹干的支撐,將下面的人一點點往上拉。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好奇的聲音。 “你在做什么?” 唐峭動作一頓。 這個聲音,她可太熟悉了。 唐峭微移視線,果然看到黑衣少年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 他的臉頰上還殘留著那道細細的傷口,血跡凝成一道暗紅色的線,他卻毫不在意,只是以一種審視的目光,專注地、認真地盯著她。 唐峭注意到天宇開霽已經回到了他的身上。 看來胡朔這人確實不行,連自用的迷藥都劣質得驚人。 “胡朔呢?”唐峭發現自己已經是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沈漆燈微微偏頭:“你很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