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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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明明在你面前用過這招了……”唐峭搖了搖頭,遺憾嘆氣,“怎么不長記性呢?” 她動了動手指,藤蔓頓時蠕動起來,以一種無法掙脫的蠻力將沈漆燈的雙手捆到背后,同時將他的雙腿往下扯,逼著他一點點跪下去。 現在變成他仰望她了。 沈漆燈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屈辱,反而抬起那張漂亮的臉,對著唐峭粲然一笑。 “你看起來很開心。” 他的臉頰上還留著那道細細的口子,血痕凝成深暗的猩紅,與他白皙干凈的膚色相互映襯,透出一種近乎瑰麗的妖異。 唐峭微微俯身,柔軟涼滑的發絲掃過他的臉頰。 她輕聲道:“你也是。” 他們安靜地對視著,彼此的神色都很平和,空氣卻近乎凝滯,瀑布激蕩著濺起水霧,有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在二人之間彌漫。 沈漆燈眨了下眼,好奇開口:“你這手術法,是跟誰學的?” 唐峭淡淡道:“自學成才。” “嗯……”沈漆燈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自學呢?” 唐峭目光一凝,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立刻抬手結印,然而來不及了,沈漆燈低念咒言,以他為中心的草地突然燃起幽幽藍火,火焰沒有對他造成分毫的傷害,卻在眨眼間將藤蔓燒得干干凈凈、一根不剩。 唐峭動作很快,在藍火燃起的那一瞬,她便提氣飛身,及時脫離了那片危險區域。 火焰越燒越旺,煙霧滾滾,遮擋了她的視線。 突然,煙霧被狂風蕩開,一道身影破空而來,直直襲向她。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唐峭臉側的發絲被風吹動,她瞳孔微縮,眼底清晰地倒映出對方的臉。 沈漆燈神色興奮,一雙貓眼亮得驚人:“你在發呆嗎?” 唐峭認真道:“我在改變主意。” 沈漆燈歪頭:“嗯?” 唐峭凝聚體內真氣,無比平靜地說:“我要殺了你。” 沈漆燈聞言,彎眸笑了:“好啊。” 話音剛落,二人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出手。雙方的速度都極快,攻擊、格擋,一招接著一招,招與招之間幾乎沒有間隙,快得如同兩道殘影,rou眼幾乎無法捕捉。 疾風獵獵,懸崖上空回蕩著激烈的打斗聲,二人從空中打到地面,又從地面打到空中,轉瞬已是幾十個回合。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沈漆燈狠狠墜落到那塊巨大的石臺上,唐峭緊隨其后,塵土飛揚,拳風如雷,重重打在他的胸膛。 這一拳力道極大,沈漆燈咳嗽一聲,唇邊溢出鮮血。他卻毫不在意,只是彎起眼睛,直直地盯著唐峭,臉上的笑容愉悅而純粹:“你流血了。” 唐峭定定地看著他:“你也是。” 和沈漆燈的傷勢比起來,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雖然沒吐血,但額頭和眼尾附近都出了點血,指骨也火辣辣地疼,右臂傳來陣陣酸痛。 這家伙的身體素質實在太強了,比rou眼看到的還要強上十倍。 照這么打下去,就算真的能在今天打敗他,恐怕她自己也沒有余力再去尋找兇刀了。 必須速戰速決,盡快解決這個麻煩鬼。 唐峭略一思索,突然視野飛轉,只是短短一瞬,她就被沈漆燈反制,二人位置顛倒,局面逆轉。 唐峭忍不住蹙了下眉。 她被沈漆燈死死壓在石臺上,石臺的表面冰冷而粗糙,還有兩把交疊在一起的刀劍,這對她的脊椎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別走神。”沈漆燈微伏下身,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唐峭抬起眼睫看他。 自己現在被鉗制了,這種情況下無法使出瞬移。藤蔓也不用考慮,畢竟已經對沈漆燈用過兩次了,俗話說事不過三,更何況他已經有了應對的術法,沒必要再白白浪費靈力。 除非使用其他更危險的術法。 雖然很可能傷及自身,而且還會消耗大量的靈力,但如果能打敗沈漆燈,那就是值得的…… “小友,別動!” 遠處突然響起一聲大喝,唐峭來不及反應,只聽得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瞬間逼近—— 面前的沈漆燈微微凝滯,輕眨了下雙眸。下一秒,他闔上黑如鴉羽的眼睫,軟軟地倒了下來。 唐峭下意識抬手抱住了他。 發生了什么? 她神色茫然,在沈漆燈的后背摸索一番,很快摸到了一支細細的箭矢。 “小友,別摸那玩意兒,那上面有迷藥!”胡朔急忙跑了過來,眼疾手快,一把將箭矢從唐峭手中奪了過去,“我下了足足十倍的藥量呢,誰摸誰倒,你可千萬不能碰。” 唐峭聞言,連忙在沈漆燈的衣服上擦擦手。 胡朔小心謹慎地將箭矢收起來,又幫唐峭把沈漆燈扶到草地上,然后指著昏迷過去的沈漆燈,心有余悸道:“這小子下手可真夠狠的,要不是我機智過人,早就死他手里了!” 唐峭疑惑道:“他干嘛了?” 胡朔瞪大眼睛:“這還用問嗎?他讓我別擋道,不然就一劍捅死我!” 唐峭更疑惑了:“那你怎么沒死?” 胡朔:“我讓道了呀!” 唐峭:“……” 機智,確實機智。 唐峭沉默片刻,陰惻惻開口:“所以你根本沒有幫我守門?” 胡朔一驚,趕忙解釋:“我那不是琢磨著你也差不多該下去了嘛,那你都下去了,就算放他進來,他找不到人,也不會妨礙到你啊!” 說得倒是輕巧。 沈漆燈是沖著所謂的秘寶來的,不管有沒有人,他都一定會下去一探究竟。 不過他居然沒有對胡朔動手,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不管怎么說,剛才真是多虧了我啊。”胡朔見縫插針地給自己攬功,“要不是我及時沖進來,這小子說不定就對你下狠手了……” 唐峭瞥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 也可能是她對他下狠手。 唐峭頓了頓,到底還是沒將心里話說出來:“不過你剛才進來得的確很及時。多謝了。” 胡朔連連揮手:“哪兒的話,客氣了客氣了。” 唐峭扶著石臺站起來,平復了下呼吸,這才想起如晦刀還在這座石臺上。她立即伸手去取如晦,然而嘗試了幾次,如晦卻紋絲不動,依然牢牢地貼在石臺上,仿佛已經與這塊巨大的石頭融為一體。 唐峭微微蹙眉。她握緊刀柄,又拔了幾次,還是無濟于事。 無奈之下,唐峭只好喊胡朔幫忙。兩人費盡全力,死死抵住石臺,胡朔更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然而如晦還是不動如山。 不僅如此,疊在上面的天宇開霽也是一動不動,仿佛和如晦一起釘在了石臺上。 “呼,不行了,這玩意根本不是人拔的。”胡朔抹了把汗,氣喘吁吁道,“要不咱們去把之前那個大錘拿過來試試?說不定能把這破石頭砸穿。” “不行。”唐峭搖頭,“大錘也會被吸住。” 胡朔重重嘆氣:“那怎么辦?” “只能下去了。” “嗯……啊?”胡朔沒理清這兩件事之間的關系。 唐峭的想法很簡單。 這個石臺設在這里,可能是為了讓入侵者知難而退,也可能是為了削弱入侵者的戰斗力,但無論是因為什么,都必然與懸崖下面的東西有關。 當然也可能無關,但反正她都是要下去的,所以也無所謂了。 無論事態如何發展,都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唐峭將這個想法跟胡朔簡單地講了一遍,胡朔邊聽邊點頭,最后拍了拍唐峭的肩膀,露出穩重可靠的表情。 “我明白了,那你放心去吧,我在這兒幫你看刀。” 唐峭狐疑道:“你行嗎?” 唐峭倒是不太擔心他會把刀偷走。畢竟這石臺的吸力強到離譜,要是真的有人想偷刀,起碼也得把整座石臺一起搬走才行。 她純粹是擔心胡朔會像之前一樣不頂用,隨便放人進來。 “什么行不行的,我當然行了!”胡朔突然激動,比之前差點被大錘砸死還要激動,“我之前那是戰術,又不是真的跑路了,小友,咱們現在可是合作關系,你得信任我啊!” 唐峭懶得聽他叨叨。 她敷衍地點點頭,又垂眸看向昏迷的沈漆燈:“那他——” 少年安靜地躺在草地上,睫羽濃密,面容清雋而溫順,美好得近乎夢幻,讓人很難將他與清醒時的樣子聯系起來。 “這個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他中了我的迷藥,這下可有的睡了——”胡朔得意地豎起一根手指,“至少一天一夜!” 唐峭:“那你之前搶聚靈丹的時候怎么不用?” 胡朔一頓,隨即尷尬地訕笑兩聲:“那個責任不在我,主要是那一帶的樹葉太脆了。我還沒來得及用呢,就被發現了……” 唐峭:“有你在,真是你們門派的福氣。” 胡朔驕傲道:“那是當然!” 唐峭:“……”怎么聽不出好賴話呢。 她搖搖頭,從儲物袋里取出一顆回春丹服下,然后走到懸崖邊,深吸一口氣,縱身躍下。 胡朔正在翻找自己的儲物袋,尋思著能不能找點有用的東西給唐峭帶上,一抬頭,發現唐峭已經不見了,頓時呆住。 “誒?人呢?” 他一臉懵逼地走過去,想看看還能不能瞧見唐峭的身影,與此同時,沈漆燈的手指輕微地動了動。 唐峭一頭扎進湍急的水流里,她用真氣護住自己的眼睛,將水下的情況探查一遍,很快浮出水面。 水下除了水草、亂石、以及一些游魚,并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也沒有墓室之類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