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挨揍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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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她有一節公選課《日本歷史》,這幾天老師讓交一篇小論文,算作期中考試的成績。 這節課本身內容很簡單,期末考試如無意外也是開卷考,這次要求的小論文也基本都是書上現成的內容。 宿舍的另外三個人都是在課堂上就寫完了,直接交上去了。 陳暖暖那堂課還在打她的新手村副本:背第二天夏遠安上課要考的單詞。她心里想這個論文又不難,等晚上有空再寫。 但是等晚上回了宿舍,她被單詞填滿的腦子,也徹底忘了交作業這回事。 宿舍幾個人也沒想到她還沒交,壓根就沒人提起來。 班長在群里艾特過所有人,《日本文化》作業周三之前必須要交上去。但是后面又有人討論其他的話題,隨后一群人聊了起來,把重要的信息直接湮滅在表情包刷起的長龍里。 陳暖暖再次錯過了自我救贖的機會。 截止日期下午,老師聯系班長,說只有陳暖暖一個人還沒交作業,讓班長去催一下。 班長急三火四的給陳暖暖打了好幾個電話,又發了信息。 可那個時間陳暖暖在宿舍里睡覺,昨天晚上為了應付夏遠安的隨堂考試,她熬了夜,下午難得沒課,回了宿舍睡得昏天黑地,順手把手機調了靜音。 這一覺睡得香甜無比,等她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才醒來,迷迷糊糊拿手機一看,發現班長的最后一條信息是: “暖暖啊,打你電話你也沒接,你可太愁人了,明天去辦公室和李老師好好說說,爭取寬大處理吧。” 看到轟炸信息的陳暖暖嚇得差點把手機甩飛出去,忙不迭的給班長回撥過去,得知此時老師已經下班,她完美的錯過了交作業的最后時間。 “你趕緊補吧!雖然不知道明天李老師還會不會給機會,不過你起碼試試,不然期中就真沒成績了,期末等著掛科吧。”班長如是說。 陳暖暖頓時一個頭變成兩個大,心里很慌,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趕緊補作業。 晚飯也吃不進去了,從室友那里搶了幾個蛋黃派充饑,陳暖暖重新把教科書翻出來,確認了作業要求——寫一篇關于“大政返還”的小論文。 陳暖暖心中暗暗叫苦,什么叫大政返還,這幾個字連起來她都不知道啥意思。 如果這篇作業在上課時候交,那是跟大家混在一起的,作業質量多少可以隨意一點,把教材上面的描述抄一抄,意義寫一寫就行。 反正她又拿不到獎學金,不需要精益求精做到滿分,只要按時交上去保證及格就可以了。 但是補作業她就不敢糊弄了。 萬一像以往那樣粗制濫造,老師看著不滿意不收了,她就完蛋了。同時她也怕交作業的時候萬一被老師問問題,她答不上來也非常危險。 于是根本不敢多抄書上的內容,認認真真的查資料翻書,忙活了一晚上,才終于在熄燈之前把作業寫完了。 等寫完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很疲憊。 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她心里格外難受。 不知道明天李老師會不會收這篇遲到的作業,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成績。 這個小論文本來就不難,別人在課上都能寫完,是自己拖拖拉拉,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擴展到別的事情上也是這樣,她總是比別人慢半拍,然后被狠狠落下,自己在后面費勁兒的追趕,整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在孤軍奮戰的趕路,一路丟三落四,拼命追趕也追趕不上。 心里涌上一陣煩躁來,她把手放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然而身體是有自我保護機制的,她很快就松開了手指。 室友們都睡了,陳暖暖向四周看了看,躡手躡腳地拿著手機,輕輕地離開了宿舍。 走廊盡頭是一個僻靜的消防通道,平時沒有人來,何況是大半夜。 陳暖暖從睡衣兜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 這幾天都沒吸煙,第一口就讓她有點暈乎乎的,煙霧刺激到眼睛,讓她有流眼淚的沖動。 她打開手機,重新看到了自己沒回復的那三條來自夏遠安的信息。 10:30 卡先生:睡了? 11:10 卡先生:今天干嘛了? 11:28 卡先生:怎么了? 夏遠安發來消息的時候她當然看到了,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復。 她不愿意坦誠自己連這么簡單的東西都會忘記,不想承認自己這么廢物。 但是現在,她瘋狂的想和夏遠安說話。 她也是腦子抽抽了,想都沒想,把和夏老師的聊天框打開,啪啪啪地打字,按下發送鍵。 庫庫炫棉花糖:夏老師,對不起我沒給您回消息,您睡了嗎? 指尖裊裊煙霧在寒夜中升騰,她看了看時間,00:27分,這個時間點,怎么想夏遠安都已經睡了把。 夏遠安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間為了回她的信息還醒著,那不現實,陳暖暖確實沒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期望。 然而夜涼如水的靜謐,讓她的難過無限向深遠處擴張。 她茫然四顧,孤獨感像是頭頂白慘慘的燈光一樣,籠罩全身。 人的負面情緒,大部分都是因為自責而導致的。 當一個人遇到挫折,如果只是單純的倒霉,往往僅會感嘆幾句天道不公,其實并不會太走心。 然而但凡是本可以避免的災厄,如果真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最終沒躲過去,這時候自責的念頭就會迫使人一遍一遍的反復回想,那些“我本可以”和“我真廢物”,盤旋在腦內,像是慢性毒藥,蝕骨噬心。 陳暖暖忍不住掉下眼淚來,在冷夜的空氣中guntang的流過臉頰。 就在淚眼朦朧間,她的手機嗡的振動一下,然后屏幕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