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打完巴掌,給個紅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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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是已經止住嚎啕卻忍不住打哭嗝的小姑娘,掌下是發燙發腫的臀rou,此時的空氣中充滿了不可名狀的曖昧。 夏遠安拍拍陳暖暖的頭,盡量用和緩的口氣說: “餓不餓?” “不餓?!甭曇魩е浐鹾醯目耷?。 “想不想喝奶茶?”夏老師揣摩小姑娘的喜好。 “不想喝?!?/br> “我點個水果?蛋糕?”夏老師又提議。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讓小姑娘能開心點兒,拙劣地想要用食物來招待。 陳暖暖也感受到了夏遠安的好意。她嘴比腦子快,忍不住吐槽: “你是,想打一巴掌給個紅棗……討好我嗎?” 聲音一抽一抽的,帶著黏連的小鼻音,聽起來軟軟糯糯。 夏遠安啞然失笑,搖搖頭,覺得有點好笑。 果然破孩子就不能給好臉色,馬上能蹬鼻子上臉。 他也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行啊,剛才46下還有20多下呢,給你打個折算20,要不現在把賬還了?” 陳暖暖一聽還要打,立馬炸了毛。 她揪著夏遠安的衣服不松手,隨即瞥到發刷就在附近放著,用另一只手伸過去把發刷抓起來丟到腳邊,又“不是故意”地踹到了床下。 “造反了你?” 說完夏遠安揚起巴掌在她臀側扇了一下,避開了最厲害的傷處。 陳暖暖還是疼得一激靈,眼淚巴巴的抬頭看人,目光里全都是懇求。 夏遠安被她看得心臟一陣陣發緊,不由自主把語調放得極溫和: “說句好聽的,我就饒了你?!?/br> “我……我知道錯了……屁股很疼了,求您了。 “嗯,乖,不打了?!?/br> “不過,下次再不聽話,給你補上?!?/br> 陳暖暖本來聽見他說不打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氣。 可是這口氣剛松到一半,又聽見夏遠安下半句話,睜大了眼睛。 下……下次? 可是,他們是實踐關系呀,還能有下一次嗎。 如果是夏老師,那倒……也不是不行…… 夏遠安自己說完了,也好像剛剛發現,自己心里竟然期盼著下一次。 可是,他們是實踐關系呀,還能有下一次嗎。 如果是這個小刺頭,這么欠管教,訓完了又乖的要命,也不是不行…… 兩人之間的氣氛是各懷心事懸而未決的尷尬。 用沉默來掩飾。 夏遠安起身去了衛生間,陳暖暖自己趴在床上揉屁股。 內褲還夾在臀rou里,她小心扯出來。 布料接觸到傷處,都會牽起齜牙咧嘴的疼痛。 她摸摸索索的從床上蹭下來,發現褲子已經迭好放在了床腳,她掙扎著穿上。 哪怕是寬松的運動褲,此時也如同酷刑。 倆人沉默的收拾好東西,陳暖暖注意到夏遠安灰色衣服上濕了一塊,應該是自己的眼淚或者鼻涕蹭上去的。 退了房,倆人一前一后,坐電梯到了停車場。 她的車就停在那里,夏遠安打開副駕駛車門,示意陳暖暖上車。 “我,我可以去后面趴著嗎?疼呢。” 夏遠安搖搖頭,意思是不可以。 陳暖暖只能去副駕駛,剛一落座,就疼的差點跳起來。 夏遠安彎腰給她系安全帶,又給自己系上,一邊熟練的啟動車子,一邊說: “罰你多疼一會兒,忍著吧?!?/br> 陳暖暖撅起嘴,滿臉怨念。 好在車子開的很穩,減震也似乎不錯,只有在路過停車場減速帶的時候突然顛簸一下,陳暖暖差點又哭出來。 夏遠安一邊打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說: “請你吃個飯吧,你有想吃的東西嗎,日料還是牛排?” 想了想,又笑著補充說: “討好你一下,打完巴掌,現在給個紅棗。” 車子停在了一家日料店門口。 倆人下車,推門走進去,門口掛著一個小小風鈴,叮鈴叮鈴的響。 老板娘穿著一身米色和服,發髻梳得一絲不茍,快步過來迎接,親切地用日語跟他們打招呼。 夏遠安可能是熟客,也客氣的寒暄幾句,老板娘帶著倆人進了一個僻靜的隔間。 和室裝潢得很地道,紙質拉門,通鋪榻榻米,一個大桌子放在房屋中間。 里面墻上掛了一幅書法,是草書,陳暖暖大概辨認了一下,應該是寫了“一期一會”。 人也好,事也好,一生中只可能有一次,所以應格外珍惜嗎? 她不愿意深想這個讓她有點泛酸的問題,別過臉去看另一邊。 對面墻邊放了一個裝飾架,上面擺著漫畫和手辦,據說都是老板的個人收藏。 陳暖暖此刻并沒有心思去看老板的收藏,但是她愛死這個屋子了,因為榻榻米的房間對屁股疼的陳暖暖同學比較友好,她可以不必坐著。 當然也不能真的趴著,她迭了兩層墊子,重心前移鴨子坐。 桌上咕咕嘟嘟煮著壽喜鍋,幾種生魚片擺在一個插滿鮮花裝飾得特別浮夸的盤子里,天婦羅層層交迭著,擺成一座小小的黃燦燦的山。 老板過來,親切地問他們喝點什么,夏遠安給陳暖暖點了杯甜甜的梅子酒。 夏遠安在一個小盤子里夾了一塊芥末,又倒上醬油,擺在陳暖暖面前。 陳暖暖第一次吃生魚片,本來以為自己接受不了生食的魚rou,但是入口后,覺得香甜美味,忍不住夾了好幾塊。 當然,其余的東西也很好吃。 陳暖暖本以為除了圈子以外不會沒什么共同話題,本想一起吃飯一定會有點尷尬。 可實際上,他們畢竟當了幾個月的網友,聊動漫,聊游戲,話題都能順暢的進行下去。 夏遠安平時上課的時候還有點作為人民教師的偶像包袱在,不太愛說笑,可私底下并不是個嚴肅端方的性子。 相反,她其實是個挺幽默風趣的人,他算是陳暖暖的直系學長,對于本校特別是本院的八卦儲備也相當豐富。 比如說某屆畢業生離校的前一晚,拿到畢業證的學長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開始把書本文具甚至暖瓶水盆從樓上往下扔,甚至還有幾個人扔了顯示器和拆下來的門板,場面特別兇殘,叮叮當當震天響,保安根本管不了。 這場狂歡一直持續了半宿,第二天宿舍樓下的慘狀觸目驚心,所以后來學校就有了要退了寢室交了鑰匙才給發畢業證的硬性規定。 比如某某年學校第二天要迎接上面的重要檢查,全校領導和導員都緊張兮兮的那個晚上,在女生寢室樓下小廣場突然有膽大的男生擺蠟燭彈吉他求愛,折騰出的動靜還挺大,幾乎所有的同學都站在樓上圍觀起哄。 而那天晚上幾乎所有的導員都在學校值班,色膽包天的男生立馬被十幾個男老師圍捕。 陳暖暖聽夏遠安說著這些聞所未聞的八卦,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此時眼前的夏遠安格外生動,既不是平時端正嚴肅的夏老師,也不是實踐時“心黑手狠”的卡先生,而是平易近人的學長,甚至是平輩的朋友。 這讓陳暖暖覺得很自在,甚至還敢和夏老師開沒大沒小的玩笑,互相打趣。 他們聊了很久,氣氛輕松融洽,有說有笑,話也一直沒掉在地上。 雖然刻意避開了實踐圈子之類的問題,但是倆人也有些不言自明,心照不宣的曖昧在。 等重新坐上車,往學校開的時候,陳暖暖因為屁股疼,才又想起來今天是出來實踐的。 確實是挨打了,屁股腫了,現在坐在軟墊上還覺得很疼,自己還哭了,也丟人了。 但心中的苦悶像是被巴掌拍散,消減了不少,同時她也認識到了另一個不同的夏老師。 陳暖暖發自心底覺得滿足,快樂。 然而,人總是不知足的,得到了好東西,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過完這么愉悅的一天,在回程的路上,居然感覺到心里空了一塊,悵然若失。 她控制不住地貪戀待在夏遠安身邊的感覺,恨不得到學校的路越長越好,永遠開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