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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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特意過來,她覺得很難堪。 難堪到一刻都不想在這里了。 “既然這樣,我回去了。” 蔣意歌說完轉身進去了,拿起包要走。 薄詔拉住了她,“這就要走?” 蔣意歌淡淡地問:“不然呢?” 這么近的距離,薄詔聞到了她身上淺淡的香味,不是那種清清冷冷的味道,帶著點甜,是洗發(fā)水的味道。他看著她素凈的臉,問:“洗過澡了?” 蔣意歌冷著臉不語。 他越問她越覺得難堪。 洗了澡來的,真的就只為了睡,不睡就走人。 薄詔難得被氣成這樣,還是被他看著長大的人。 他拿蔣意歌一點辦法都沒有。早該知道她是這樣的。 他不知道該不該高興至少那晚給她的體驗不錯。 蔣意歌動了動被抓住的手腕,想走。 薄詔沒有松手,“什么都還沒做呢,就要走了?” 蔣意歌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薄詔:“蔣總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是怎么喊我的?” 蔣意歌:“不記得了。” “是么。” 薄詔扯了扯嘴角,半摟半抱,把她往旁邊帶。 蔣意歌跌坐在了沙發(fā)上,身體因為沙發(fā)的彈力彈了一下,隨后眼前一按,就被按倒。薄詔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蔣意歌吃痛,腰間的皮膚感受到了空氣。 “蔣總想起來了沒有?” 蔣意歌不語,不想在他清醒的時候叫出“阿詔哥哥”,怕被他看出來她那點心思。 薄詔雖然在氣頭上,但又舍不得下重手,格外有耐心。 兩人較著勁。 很快,蔣意歌丟盔棄甲,終于喊出了一聲“阿詔哥哥”。 薄詔低頭吻掉了她額角的一滴汗水。這時候才覺得把她馴服了。 陽臺的玻璃門還敞著,秋天的晚風吹進來。風比剛才大了很多,呼呼作響,吹動沙發(fā)旁的簾子。柔軟的簾子遮擋著沙發(fā)這邊,像是在跟著里面一陣陣的聲響舞動,一會兒完全舒展,一會兒微微卷起。 簾子的一角輕輕拂過圓潤光滑的肩頭。肩膀的主人坐在薄詔的懷里,摟著他的脖子,感覺整個世界都要搖晃,上上下下的。 許久之后,薄詔去關上了玻璃門。 風終于被關在了外面。 薄詔回身抱起一身是汗的蔣意歌,怕她著涼。 見是去浴室,蔣意歌說:“不用洗了。” 薄詔還是把她抱進淋浴間才放下來。 他聽出來她的意思是要走,睡完就走,澡都要回家洗。 他沒好氣地說:“誰跟你說結束了?” 話音落下,薄詔打開了花灑。 還沒熱起來的水瞬間澆了下來,淋到兩人身上,大部分是在薄詔的身上,蔣意歌只是手臂上被濺到了一些,還是覺得很涼。涼得她下意識地往薄詔身上貼了貼。 隨后,她被扯著轉了個身,手撐上了墻壁。 隨著熱水落下,水汽升起,墻壁上慢慢沾滿了水汽。 蔣意歌這一晚是沒有走成,后來吃不消直接就睡了。 這一次,她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生物鐘讓她按時醒來。 她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還在薄詔的懷里,被他摟著。 有了上一次,薄詔防著蔣意歌早上偷跑,抱著人睡了一夜。 本來也是差不多要起床的點,她一動,他就醒了。 “那天早上蔣總就是這么跑的?”薄詔輕諷,聲音里帶著清晨的沙啞。 蔣意歌頓了頓,說:“回去換衣服去公司。” 薄詔:“叫人送過來就行了。” “不用了,麻煩。” 蔣意歌打算起身,薄詔手臂一緊就把她攬了回來。 結果早上的運動兩個人一起做了。 艾琳收到消息就去了她們蔣總家里拿衣服。 消息還是薄詔提醒蔣意歌發(fā)的。 蔣意歌抖著手斷斷續(xù)續(xù)地在手機上打字,可是總會誤觸。 薄詔壞心地提醒她可以用語音輸入。 “……”蔣意歌輕哼一聲。 她用一只手肘撐著,打了好久才把消息打完發(fā)過去,但還是有錯字。 艾琳去蔣意歌家里拿了衣服,然后按照定位的地址找了過來。 她站在門口按門鈴。 過了一會兒門才打開,她見到的是穿著浴袍的薄詔。 所以很明顯,她們蔣總在薄總這里過了夜。 艾琳垂著眼睛,也沒有往里面看,只是把紙袋遞了過去,“薄、薄總早,這是我們蔣總的衣服。” 薄詔“嗯”了一聲,接過紙袋關上了門。 蔣意歌上午有個會要開,結束已經來不及回家了,只好從薄詔家里走。 ** 在這之后,薄詔和蔣意歌保持了這種關系。 兩人表面上還是鬧翻的樣子,實際上經常一起過夜。 蔣意歌淪陷在和薄詔的親密之中,經常覺得他們身體貼得最近的時候關系也是最近的。 當然,薄詔在外面還是帶著他的“新歡”,蔣意歌也時不時地點男人。 又一次,兩人恰好遇上了,再一次悄悄地離開。 但這一次沒那么順利,他們剛下停車上就碰上了一個認識的人,而且是不能信任的人。 蔣意歌和薄詔在其他人眼里鬧成這樣,如果兩人相擁著離開,絕對又是個大八卦。 看到有熟人的那一刻,蔣意歌當機立斷把臉埋進了薄詔的懷里。 他們下來之前在樓梯間擦/槍/走/火,蔣意歌身上的衣服都是亂的,出來的時候薄詔把西裝罩在她的身上。寬大的西裝把她本來的衣服擋住了大半,沒那么容易認出來。 男人看到薄詔,果然過來打招呼,“薄總,這么巧。” 他說話的時候不免好奇地看向薄詔懷里的女人。 女人像是喝醉了,站都站不穩(wěn),被薄詔半抱著。她倚在薄詔的懷里,看不見臉,頭發(fā)把她的側臉都擋住了,身上還披著西裝。 但不知道為什么,男人覺得這女人有點像蔣意歌。 這時,輕軟的聲音從薄詔懷里傳來:“薄先生……我們還不走么?” 又甜又膩,帶著醉意,聽得男人有點受不了。 薄詔也是聽得呼吸一沉,把蔣意歌往懷里摟了摟。 男人察覺到他的不悅,訕訕地收回探究的目光。 是他想多了,這勾/魂似的語調怎么會是蔣意歌。蔣意歌說話一直冷冰冰的。 薄詔隨便應了兩句,就帶著蔣意歌走了。 男人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在心里“嘖”了一聲。 果然男人都是一樣。 上車后,蔣意歌從薄詔的懷里抬起了頭。 司機已經啟動了車,開向地下停車場的出口。 后排很昏暗,她只能看到薄詔的側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們最近的關系就是這樣,在一起除了做那檔子事外,就無話可說,最多就是偶爾談到工作。每次都像是一場煙火,點燃起來的時候聲勢浩大,絢爛綺麗,結束后就只剩下漆黑的夜幕,淡漠、空寂。 薄詔還在想剛才,想到那個男人覬覦和輕浮的目光心里壓著一團火。 他帶著自己的老婆還得偷偷摸摸的,像見不得人。 他有點后悔這么演了。 ** 十一月的時候,蔣意歌聽說薄詔的弟弟薄談從英國回來了。 她和薄詔的關系正“不好”,就沒有見薄談。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