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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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傳來薄談的聲音,還是那樣嘆息似的語調:“顧含青,當年是你要離開的,現(xiàn)在就不能服個軟?” 顧含青聞言,停止了掙扎,平靜下來。 她抬頭看向那晦暗的輪廓,問:“二哥來當顧問,對我忽近忽遠,一會兒冷淡,一會兒曖昧,就是為了讓我服軟?” 她這些天很多時候沉浸在被他帶起的情緒里,被他牽著走,而他帶起這些只是因為想讓她服軟。 薄談不語,貼在她手腕內側的指腹安撫似的輕輕摩挲了一下。 當年他也會這樣安撫她,通常是在事后,她整個人還沒有從那樣的沖擊里緩過來,手還被他按著,頭腦一片空白的時候。 輕微的癢意順著手腕內側敏感的皮膚蔓延,顧含青吸了口氣,“二哥是不是覺得,你伸了伸手指,我就一定要握住你的手?” 薄談握著她的手腕,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 似乎是被她這樣的反應取悅,他的聲音溫柔了不少:“當年我就不該放你走。” 顧含青篤定地說:“二哥還是會的。” 他是那么矜驕的人。 薄談沒有否認。 顧含青問:“服軟了然后呢?再回到你的身邊?” 薄談:“不好么?” 顧含青又吸了一口氣:“可是薄談,我沒有想過再跟你一起。” 握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黑暗里傳來的聲音還是那樣漫不經(jīng)心:“為什么?你明明沒有忘掉我。” 顧含青笑了:“都過去七年了,二哥為什么這么確定?” 薄談:“你出國的第二年,我在酒吧遇見過你。” 顧含青愣怔:“那時候我喝醉了?” 薄談“嗯”了一聲。 顧含青當時完全斷片,第二天聽他們的描述才知道有這件事情的。 他們說因為酒吧里的光線太暗,再加上他們也喝了不少,記不清男人的臉了,但一定是個很帥的男人。 她完全沒有想過可能是薄談,因為她覺得薄談不可能出現(xiàn)在美國。 怪不得他可以那么篤定她沒有忘掉他,怪不得他能那么游刃有余地給她送臺階。 顧含青甚至能想到在酒吧那次,他看著她抱著他哭、說對他念念不忘,發(fā)現(xiàn)她離開他之后并不開心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始終在懲罰她的離開,等著她服軟。 他像神明那樣俯視著背棄他的信徒。 顧含青另一只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忍住了翻涌的情緒,說:“可是那也是快五年前的事情了。” 薄談語氣不變:“那你忘了么?” “是沒有。”顧含青笑了笑,“那又怎么樣呢?” 她在黑暗里抬頭直視他:“薄談,這段時間是你要來當我電影的顧問,是你在飯局之后要我送你回家,是你在百日宴之后要送我,都是你在靠近,我有沒有向你走近過一步?這次我還是這樣,你要繼續(xù)給我遞臺階下嗎?” 顧含青試著掙脫手腕。 這一次,她掙開了,幾乎沒有用什么力,只是動了一下。 她慢慢走到客廳,開了燈。 整個客廳和餐廳都亮了起來,只有玄關那邊還是暗的。 她沒有回頭看薄談,而是走向了臥室。 “你走吧。” 玄關那邊傳來了開門聲。 這在顧含青的意料之中。 之后,關門聲始終沒有傳來。 取而代之的是顧含青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她的手腕再一次被握住。 “不想跟我在一起那你哭什么?”薄談的聲音在她的身后響起,“周師傅說,你從我家離開的那個早上也哭了一路。” 一滴眼淚落在了地板上。 顧含青站在原地,沒有回頭。 薄談從她異常冰冷的手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怎么了?” 他拉她轉身。沒用多少力,顧含青卻身體搖晃,險些跌倒。 薄談扶住了她,見她紅著眼睛,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冷汗。 第38章 38 顧含青沒吃午飯, 晚上的火鍋吃的是辣的,還配了冰飲,吃完沒多久就開始覺得胃有點不舒服。 她一直忍著, 后來越來越疼。 顧含青微微弓著上半身, 強撐著沒有往薄談的懷里倒, 語氣平靜地說:“兩者沒有必然關系。那個早上我離開的時候是哭了,但我還是走了。” 她雖然極力忍著疼痛和哽咽,但聲音聽起來還是很虛弱。 薄談:“哪里不舒服?” 顧含青閉了閉眼睛:“二哥走吧。” 薄談扯了扯嘴角, 把人往懷里一拉, 聲音沉冷:“不說我就帶你去醫(yī)院。” 顧含青還是倒進了他的懷里, 腰被他摟住。 感覺到他要把自己攔腰抱起,她抓住他的手臂, 說:“胃疼, 不用去醫(yī)院。” 說完,她馬上松開。 一陣陣痛讓她又冒出冷汗。 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陣因為疼痛產(chǎn)生的僵硬, 薄談問:“有沒有藥?” 顧含青要去拿藥,腰間的手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她指了指藥箱的位置。 薄談松開了她, “去躺著。” 顧含青不動。 薄談:“還是我抱你去?” 顧含青抿了抿唇,轉身走向臥室。 進去后, 她沒有關門,抱著枕頭橫躺在床上, 臉埋進被子里。 沒過一會兒, 腳步聲傳來。 床邊塌陷了一塊。 不等薄談伸手,顧含青就自己坐了起來。 “吃哪種?”藥箱在薄談的腿上。 顧含青不語,一只手撐著床, 一只手在藥箱里翻找。 垂下來的頭發(fā)這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正要抬手撩開, 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她下意識地偏頭躲了躲。 薄談的手落空。 他的手頓了頓,然后再次伸了過來。這一次,他的動作帶上了幾分強勢,顧含青沒有躲得開。 顧含青的頭發(fā)和當年比短了一些,不過也在肩膀下大約20公分。 薄談把她垂落的頭發(fā)撥到了肩膀后,又耐心地把一縷因為浸了冷汗貼在她側臉的頭發(fā)撩至她的而后。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指尖不免有觸碰。是很輕的觸碰,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顧含青垂了垂眼睛,從藥箱里找出藥。 藥片倒出來后,薄談遞來了水。 顧含青接過水杯,就著水吃了藥。 等她吃完藥,薄談從她手里接過水杯,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后再一次抬手,伸向她的臉。 這一次,顧含青沒有躲。 因為躲也躲不掉。 她低著頭,沒有看他。 薄談的手指抵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了頭。 顧含青依舊沒有看他。燈光下一張蒼白的臉透著執(zhí)拗。 薄談用拇指的指腹抹掉了她眼角的淚痕。 顧含青的睫毛顫了顫。 然后,他就收回了手,沒有別的動作。 “二哥回去吧。”顧含青的聲音透著幾分有氣無力。 薄談拿著藥箱站了起來:“好好休息。” 房間的門關上后,顧含青頹靡地倒了下來,任由頭發(fā)貼在臉上,遮住視線。 躺著躺著,顧含青就這么橫躺在被子上睡著了。 等她一覺睡醒,房間的燈還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