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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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那人不好招惹,她也要招惹。 在顧含青還沒想好怎么繼續招惹的時候,她就再次遇見了薄談。 這天晚上,她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看老師推薦的電影,兩條消息彈了出來。 第一條消息是個定位。 第二條是兩個字:過來。 消息來自薄諺。 顧含青掃了一眼就讓手機息屏了,像沒看到似的繼續看電影。 過了五分鐘,她關掉電影下床。 “這么晚還要出去啊。”對床的華盈問。 都十點多了。 “朋友找。” 顧含青隨意套了件t恤和一條牛仔褲就出去了。 這么晚出門,宿管阿姨看了她好幾眼。她說自己去超市買東西。 她打車來到定位的地方,報了薄諺的名字,被帶到包間。 推開包間的門就是撲面而來的紙醉金迷。 有酒有女人,有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經不剩多少了。 在一片昏暗靡麗中,顧含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薄談。 早知道就收拾收拾再來了,起碼不能穿拖鞋來。 “喲,含青meimei還是來了。” 說話的是顧含青昨天在公共課上遇到的男生。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調侃她說不來又來了。 顧含青沒有搭理他,也無所謂。 反正他們都知道她是薄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她不著痕跡地收回落在薄談身上的目光,看向今晚的主角薄諺。 薄諺沒個正形地斜倚著,懷里趴了個女生,一頭長發在他身上鋪開。他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看向顧含青時,眼底多了幾分兇焰。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酒杯,對顧含青說:“倒酒。” 顧含青拿起酒瓶。 看著液體一點點流入杯子里,薄諺又說:“倒滿。” 等顧含青倒滿,他說:“喝了。” 顧含青二話不說,端起酒杯。 高度酒,她一口悶。 旁邊幾個人看熱鬧,夸她好酒量,讓她再喝。 薄諺:“繼續。” 顧含青又喝了一杯,喉嚨和胃里燒得難受,臉也紅了起來。她忍著不適,對薄諺說:“生日快樂。” 薄諺沒接她的話,說:“去唱歌。” 顧含青:“我幫你點兩個人來唱。” 薄諺抬頭看她:“就要你唱。” 他頓了頓,笑著說:“要不然你跳舞也行。” 旁邊幾個人起哄吹起了口哨:“跳舞跳舞!” 他們這里的舞是要脫衣服跳的。 知道薄諺今晚不羞辱她一通是不會消停的,她越不愿意他就越起勁,顧含青不再推脫:“我唱歌。” 果然,薄諺覺得她這么順從沒意思,興致缺缺地扯了扯嘴角:“去唱。” 他懷里的女生不滿地鉤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注意力被轉移。 顧含青唱歌的聲音成了他們這些公子哥玩樂的背景音。有人摘下了表做獎賞,有女生跳起了脫/衣/舞。 氣氛熱烈,顧含青只掃了一眼,繼續無動于衷地唱著。 “舞蹈表演”結束后,顧含青跟著換了首歌。 打雷姐的《fuck it i love you》,能讓她在這種場合借著歌詞罵臟話宣泄卻又不過分明顯的。 迷幻綺麗的音樂響起,顧含青在暗處看向薄談。 他喝了酒,身上的冷氣消失,只是一身怠倦地和旁邊的人說著話,身邊倒是沒女生。 不需要女色、欲望環繞,他也完全融入在了這縱情聲色的環境里。 顧含青在這樣局上只見過薄談幾次。他很少出現,每次都是薄諺請的。 薄諺叫他“二哥”,兩人是堂兄弟。 他的話不多,也不會跟著那些人起哄。 在那晚之前,顧含青沒和他說過話。 但她知道,能和薄諺他們玩在一起,對那些場面葷素不忌,他骨子里不會是什么好人。 像是察覺到顧含青的視線,薄談漫不經心地往她這里瞥了一眼。 目光對上,只一眼,顧含青就知道他還是清醒的。 歌到了副歌部分,顧含青掃了眼包間里的其他人。 熱烈之后總會有萎靡,現在是舞蹈表演后的“賢者時間”,再加上這個點大家都喝了不少,該醉的也醉了,沒人注意到她。 于是,她唱著副歌重復的歌詞,肆無忌憚地看著薄談。 他人的靈魂在極樂里升天,他們是在場唯二還清醒的人。 在這半醉半醒的世界里,在其他人的眼皮底下,她明目張膽地對他唱著: fuck it i love you. i really do. 雖然光線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看得見。 第3章 03 已經十二點,包間里酒正酣,醉生夢死。 有人要唱歌,顧含青順理成章停了下來。 這個場合很難有機會招惹薄談,剛才那已經是在那群人精眼皮底下最過火的了。 她離開包間,去走廊的窗邊抽煙躲清靜。 玻璃外是北城的夜景,雖然凌晨了,看起來依舊繁華。繚繞在顧含青面前的煙霧像噴涌的火山灰,頃刻能把這座不夜城埋葬。 腳步聲傳來。透過玻璃的反光可以看到有人從他們的包間出來,往這走來。 接著,顧含青的手臂被從后面握住。 她轉身,聞到了一股濃郁難聞的酒氣。 這人看著眼生,應該是最近才和薄諺玩上的。 顧含青試著把手臂抽出,發現這人不肯松手。她問:“你有事?” 男人充滿醉意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的身上:“你歌唱得不錯。” 顧含青敷衍地回了句“謝謝”。 “不知道你的舞跳得怎么樣。”說著,男人忽然伸手來摟她。 熏天的酒氣讓顧含青一陣反胃。 “松手!” 男人不聽她的,一只手緊緊地握著她的小臂:“脫衣服跳一個我看看。” 推搡間,顧含青左腳的拖鞋都掉了。 包間里有人出來,看到這邊的拉扯,立即走來。 “我就知道你突然要出來就不對勁,松手松手。” 這人叫申橋,是薄諺的發小。 申橋把人拉開。 顧含青往后退了兩步。她一只腳是光著的,走廊的地毯上,頭發也是亂的。丟失的拖鞋在幾步開外的地方。 見她的臉色很差,申橋笑了笑說:“含青meimei消消氣。他喝醉了。” 他的語氣輕松,顯然不把這當成什么大事。與其說是在給顧含青賠罪,不如說是在吊兒郎當地和稀泥。 被拉開的男人還不消停,對顧含青說:“怎么了?你還不樂意?” 申橋一個不留神,差點沒拉住他。 “不就讓她脫個衣服嘛,擺什么譜!” 申橋:“走了走了,里面不都是女人?” “不行,就得是她。” 申橋在把人往回帶的時候看到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個人。 他的動作頓了頓,臉上帶笑問:“二哥,要走了啊?” 薄談眉間的寒涼里帶著一絲酒后的乏倦,視線掃過他們,問:“你們吵吵鬧鬧的,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