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花間醉(親親) las hu wu .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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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八是個頂吉利的日子,華清宮上下早早便為這吉日壽宴cao持忙碌。 杜貴妃待人不算嚴苛,底下的人也慣是會覷眼色的,只要識趣地避開她心情欠佳的時候,這兒當得上一份清閑肥差。因此,對主子的生辰,他們一個賽一個的上心。 杜馥丹閑靠在美人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摳著手中新貢的荔枝,長而紅的蔻丹戳著綠油油的果皮,“聽聽,外面這些黃毛丫頭,毛手毛腳的,竟是比我還興奮呢!” 曲姑姑為她捏肩的手一不停,“娘娘連這也能挑出錯來!都是些年紀輕的,叫她們樂著吧,沾沾華清宮的臉面。” 正拌著嘴,一個宮女有事稟告,躬身說道,“您派去的韓先生,把大小姐勾得魂都丟了,上次的傷還未好便又,又日日膩在屋里,不許人近。” 貴妃一下“咯咯”笑起來,“果然,便是嫡女又高貴么,還不是都同我一般,被手段、欲望裹挾。如今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更多免費好文盡在:po1 8in fo. “御花園旁的幾間屋子可要打掃干凈了,點場香艷的戲熱鬧熱鬧,但盯緊了人,要是擾得角兒不自在,可就不好了。” # 雍棠向她屈膝一禮,下頜乖順地收著,那段雪頸根部的紅痕便不經意竄進她的眼。 杜馥丹沒來由的有些失望,冷淡地叫她起身,再沒正眼瞧過她,只是心思仍是系在她身上。 原來杜雍棠也沒什么不一樣,杜家的規矩山一般壓向誰,誰就引頸受戮,沒有什么不同。從前她以為自己的不幸皆來自庶女的出身,這才沒得到杜虞那般裝病便能逃脫的愛寵。可眼前這位回避著俊俏郎君遞眼色的女孩,分明是千嬌百寵,沒有掙扎,便躍進她為她備下的、杜家祖傳的牢籠。 她微微一哂,不,比當初的她還要天真。她可沒這般輕易,就獻出自己的情。 流水一般的賀禮被一一介紹了,她又是那位雍容華貴的貴妃,笑得儀態萬千:“今日這御花園萬花爭艷,陛下恩準,壽宴便設在園中。百花宴還早,諸位難得入宮,不若先領略一番。” 眾人忙屈膝行禮,待她離去,雍棠也隨大流往御花園走去。 原以為是一片赤橙黃色的艷麗卻單調的花海,實則百花錯落分布,另有藤蔓蔥蘢點綴,幾乎十步一景,百步一界。本擁擠的人群也漸漸散開了。 正徜徉于馨香悅色中,冷不防手臂被人拽住,雍棠一聲驚呼呼之欲出。 韓元望兩指搭在她牙關,動作狎昵,雍棠一扭頭便甩開。 “皇宮重地,先生怎的如此孟浪,便是一時也忍不得么?”她語帶嘲諷,音調顧忌著,并不高。 元望默不作聲,她卻慢慢覺出他的顫抖,捧起他的臉粗略一看便覺出不對:“臉色這樣難看!進宮前分明還好好的,可是碰了什么誘發的舊疾?” 他蹭蹭她的掌心,只覺往日的冰涼格外舒爽,察覺她撤手,竟攥住她的玉手錮在兩頰。 “說話呀!快撒手,當心叫人瞧見。”雍棠東張西望,手如同被擒住的鳥,展翼碰撞。 “…不會有人的,”韓元望開口,聲音被囚禁在胸腔,一句話只能吐出半個字,“咳…剛才,娘娘叫我過去了……我不過飲了盞茶……” “皮膚這般guntang,總不至于…”她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磕磕絆絆道,“太…凈了身,春、春藥還會見效么?” 元望忽而仰面,酡紅的面色、沁水的桃花眼、張口喘息時將要溢出的粼粼水光,好似被人蹂躪憐惜了一番,叫雍棠也有些難以招架。 “少不得勞煩你了,”他一字一頓,胸腔起伏,汗水順著睫毛滴進眼中,更添迷蒙,“實在是無路可走,想來…也只有小姐可以幫我,可否先把我扶至那邊的房中……” 于是雍棠便攙著他爛泥似的身軀,于花間小路遮遮掩掩地前行。 元望尚有意識,只輕輕倚挨著她的肩膀,因而也算不得沉重。只是這小路還需她辨別,又因今日來人繁多,縱是小路也有人跡,少不得停下閃避。 最棘手的…雍棠乜他一眼,還是他這副情潮滅頂的欲態,不止是不能叫人瞧見誤會,偶爾側頭察看他的情況,她自己也有些意動。 做了幾天真真假假的戲,倒真是食髓知味,決了欲望之堤。她不自覺嘆口氣。 拂過耳畔的喘息聲卻更重了,一呼一吸極盡綿長,吸氣時的微頓轉調成了飄揚的“啊”聲,吐氣卻又沉下音變為流星尾巴般的長吟,嗯嗯啊啊的,徘徊在她的腦海。 前方有人聲漸近,雍棠屏息示意他抑制住自己,元望卻用暗涌的水流似的嗓音說道,“錦奴,我口渴。” 她只當他意識不清明,氣聲哄著,“再有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我給你倒水喝。” 元望充耳未聞,反而微微張大嘴巴,里面涎水已積了半個口,樹枝斑駁間投下的光束將其照得晶瑩透亮,他舌尖兀地攪動起來,拍打津液,潺潺不絕,靡靡之聲與前幾日的舔xue一般無二。 雍棠趁來人還未注意,掏出帕子就要塞進去,卻反被鉗住手腕,腰側也環上一臂。 她沒料到元望如此不知輕重,抬頭便瞪,絲毫不知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于是嘴唇便遭人銜住吸吮,呼吸交纏,直到她唇瓣麻酥酥一片。 她忍不住松了唇關,一尾泥鰍似的舌立時鉆進口腔,挑逗起她的香舌,點戳面覆,糾纏旋轉。腰際的巨掌慢慢收攏,把著臀上那處極細,來回摩挲。 雍棠徹底丟盔棄甲,連唾液都被掠奪個精光,等回過神,兩張嘴間曖昧的銀絲便在眼前消散。 韓元望比先前氣喘得還要厲害些,衣襟散亂,深陷的鎖骨蓄了半池汗,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他的眼瞳中分明是裝不下的促狹,混著幾分魅惑,卻道:“哈啊…對不住,我、嗯……實在渴得利害,先與你借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