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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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著真不如睡著時乖。 昨晚他剛把她抱進被子里,她就翻過身來抱住了他胳膊,小鳥依人的模樣全然倚賴。 喊她“鳶鳶”,她還無意識地應他一聲。 親她額頭,她還把腦袋往他頸子里拱。 結果睡了一覺起來,不認賬似的,又想和他保持距離。 昨晚就不該放過她。 江梟沉著一雙眼,垂眸看了她半晌。 他的沉默像是小石頭,一塊接著一塊往她心里砸著,把陸知鳶心里本就不平靜的那片湖水又砸出一圈圈的漣漪。 讓她羞怩的同時還有幾分緊張。 擱在他心口的小手不敢再有動作,想開口,又被他盯得心虛,最后,她干脆用腳尖撓了撓他的腿。 動作很輕,像小貓爪子上的rou墊。 撓的人皮膚癢癢的。 江梟頓時沒了脾氣:“干嘛?” 他低啞的聲音一出,陸知鳶心里頓覺委屈似的,扁了扁嘴,嘀咕出一聲:“熱...” 細軟的一個音節,伴著兩人那般親密的姿勢,莫名蕩出一股繾綣。 想起昨晚她蜷著身,膝蓋抵著他的腿,小貓似地窩在他身側。 當時他也熱了會兒。 江梟嘴角勾出弧度,聲音持續低啞:“哪兒熱了?” 陸知鳶雖然被他問的一臉難為情,可若不說,他怕是還要這么抱著她。 “后、后背......” 熱的何止是后背,是隔著睡袍,與他相貼的每一處。 可江梟卻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松開她。 似逗非逗的:“昨晚也不知是誰嫌冷,一個勁地往我懷里鉆。”字里行間全是曖昧。 陸知鳶臉一紅:“才沒有!” 看看,可幸虧她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整個就一事后不認賬的渣男。 江梟哼了出一聲氣音:“昨晚我可是錄了視頻了的,要不要看看?” 陸知鳶眼睛瞬間睜圓了:“你、你......” 江梟松開摟在她腰上的手,剛把手從被子里拿出來,陸知鳶第一反應就是他要去拿手機給她看她昨晚的罪證,她來不及多想,身子一竄,在江梟平躺過去的下一秒,逮住了他的手。 可她沒收著力,手攥著他手腕,人伏在他身上。 這會兒,輪到江梟氣調不穩了,喉間連滾兩下,一開口,竟結巴了:“你、你干嘛?” 陸知鳶居高臨下,眼里含羞帶怒地看他:“你說我干嘛!” 她當然是制止他去拿手機的,可是她的姿勢和她的話,很難不讓人想歪。 江梟也就浮想了兩秒,他笑了聲:“那你繼續。” 陸知鳶皺了皺眉,反應了幾秒,這才意識到自己半個人都趴他身上。 低頭,剛好看見因為俯身而松垮的領口,她心口一陣狂跳。 來不及多想,陸知鳶瞬間壓著他的肩膀從他身上起身。 床本就不寬,她跪著雙膝,坐在床邊邊上,一雙小腳垂在了床沿下,低著腦袋,揪著睡袍領口的同時也感覺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想去看他有沒有在看自己,可是又不敢抬頭,無措著抬手去勾耳邊的發,剛好露出紅透了的耳尖。 江梟撐了點身子,往床背上靠,眼角含笑地凝眸看了她好一會兒。 心說這姑娘是真不禁逗。 他要真對她付諸點心底的邪念,這事后清晨,怕是能讓她在被子里鉆上好幾天。 想到這,他一時沒收住嘴角溜出的笑聲。 陸知鳶這才紅著臉,半掀眼睫瞪了他一眼,臉上雖羞,可心里也有小氣性。 她屈開腿,隔著被子,踢了他一腳:“不許笑!” 真的,她臉要是不這么紅,江梟都想把她的那只小腳給逮手里。 江梟看向她壓在腿上的兩只小拳頭,真懷疑他要是這時靠近她,她會不會拿她那兩只小rou墊錘他。 算了,再逗下去,怕是要把人逗生氣了。 江梟扭頭往衛生間的方向看了眼:“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他說的是洗漱,可陸知鳶卻以為他說的是洗澡。 剛剛被他抱出了一身汗,這會兒后背還黏黏的,陸知鳶壓著膝蓋處的布料:“我、我先洗。” 說完,她下了床,拖鞋都沒穿就溜進了衛生間。 沒兩分鐘,衛生間里傳來水聲,江梟順著聲音看過去。 不是他想歪,剛剛要不是她搶了先,他還真準備洗一個涼水澡。 衛生間里,陸知鳶只簡單沖了身上的汗,所以洗的很快,結果水閥關上才突然想起來剛剛跑的急,忘記穿鞋了。 誰知,衛生間的磨砂門一推開,地上一雙擺放整齊的一次性拖鞋讓她目光猛然頓住。 是她記錯了? 陸知鳶茫然地眨了眨眼。 帶著滿腹的狐疑和不解,陸知鳶穿上自己的衣服,結果衛生間的門一打開,斜倚著門的一條人影把她嚇得一個激靈。 見她連退好幾步,江梟好笑了聲:“膽子是不是太小了點?” 自己一聲不吭地堵在門口,還怪她膽子小。 陸知鳶在心里咕噥了句不講理:“你杵這兒干嘛?” 江梟沒說話,眼睛往她腳上睇了一眼,剛好,他那一晃而過的眼神被陸知鳶抓到了。 難不成...... 是他把鞋給拿進去的? 可是...... 她剛剛在洗澡啊! 陸知鳶忙扭頭看向浴室的磨砂門,所以他剛剛有沒有看見什么? 羞恥的畫面讓她瞬間燙紅了臉,陸知鳶小腳一跺:“你流氓!” 結果卻聽對面的人低笑出聲:“流氓?”他拖著調兒:“那你還穿流氓拿來的鞋?” 一句話,把陸知鳶滿腹想怨道他的話全部堵在了嗓子眼。 江梟兩手插在浴袍的口袋,從門口,一步一步地走進來。 真不是想逗她,而是她總這么紅著一張臉,真的讓人忍不住想逗。 陸知鳶被他一步一步地逼退到了洗臉池邊。 后腰被抵住,陸知鳶突然想到早上他圈在她后腰的胳膊。 力道雖蠻橫,但不可否認,她是喜歡的,甚至再回想當時的畫面,心里竟還有點回味。 因為她低著腦袋,江梟便彎下腰,兩手撐著膝蓋,視線與她齊平。 陸知鳶一羞就會下意識扁嘴,偏偏那副表情讓人看著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看得江梟嘴角彎出笑痕:“下次不許赤腳下床。” 又是床又是下次的,明明該是一句暖人心的話,偏偏被他說的惹人浮想。 陸知鳶一點都不想臉紅,偏偏自己不爭氣。 她用一雙蓄了朦朧一層水霧的眸子瞪他,惱不過,伸手又去推他的肩。 結果手剛碰到他肩膀,江梟就直起了腰,原本該撲了個??x?空的小手被他逮在了手里。 那一瞬,陸知鳶是想把手抽回來的,可她猶豫了。 從開始到現在,總是她步步后退,而他鍥而不舍地步步緊追。 不能再逃了,再逃...... 萬一他沒了耐心,不理她了怎么辦? 江梟輕逮著她的小手,許久都不見她有收回去的動作。 他歪頭看她,見她眉心輕褶,還咬唇。 她大概不知道,他最怕她咬唇。 突然想到昨晚她睡著時,微微噘起的唇。 第一次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在那樣曖昧橫生的夜晚,吻她,又或者對她做出更親密的事,其實只要一瞬間。 可他卻什么都沒做。 不想嗎? 當然想。 可他卻忍過來了,沒沖涼水澡,只細細凝著她安靜的睡顏,就把他心頭的那頭獸給壓下去了。 真不知是他定力太好,還是她總能給他一種心生安定的感覺。 陸知鳶輕輕晃了晃他的手:“說好的帶我去看湖,還去嗎?” “我什么時候食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