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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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讓她緊張,一會兒又故作輕松的一語帶過。 偏偏他一個動作,一句話,總能牽動她的心,能讓她開心很久,也能讓她的心情起伏很久。 跟他在一起,總有一種坐云霄飛車的感覺。 和她以前所向往的平靜完全背道而馳。 可又莫名引人上癮。 所以才會忍不住想靠近,忍不住想了解,忍不住想走進他的世界。 沒等她再多捋出更多的思緒,胳膊已經被江梟拉著帶起來。 江梟看了眼她身后的竹簍,“是不是得裝滿才舍得回去?” 陸知鳶輕輕搖了搖頭:“差不多了。” 江梟把她的小竹簍從肩膀上取下來:“先陪我去吃點飯。” 到了路邊,陸知鳶看見了一輛黑色摩托車。 江梟的摩托車,陸知鳶只聽過一次聲音,沒有親眼見過。 雖說她不會開車,但并不是對車牌一點都不了解,包括摩托車。 所以在看見車標的那一瞬,她眼睛一亮,“是金翼啊!” 江梟從她的聲音里??x?聽出了驚喜:“喜歡?” 陸知鳶抿嘴笑:“艾黎想買很久了。”可惜高晟不讓,所以艾黎就老在她面前念叨。 江梟把斜挎在肩膀上不過十幾分鐘的小竹簍又重新還給她:“你中午吃的什么?” 陸知鳶從早上到現在,也就只簡單吃了點早飯。 見她抿唇不說話,江梟突然瞇起眼:“你可別告訴我,你中午還沒吃!” 不過一頓飯而已,陸知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心虛地跟做了多大的錯事似的:“不、不餓......” 江梟可沒那么好騙:“你還挺會爭分奪秒!” 陸知鳶:“......” 江梟抬腿跨上車座:“上來。” 陸知鳶沒坐過摩托,站在車旁,目光前后看了好幾眼,最后咬著嘴唇,用手輕壓在他肩膀,小心翼翼坐了上去,車后面有椅背,陸知鳶往后坐了點,想讓自己盡量不挨到他。 江梟長腿支地,側頭看她:“摔下去我可不負責!” 陸知鳶依舊沒有碰他,咕噥一聲:“誰要你負責。” 直到車子發出轟隆隆的聲音,陸知鳶才慢吞吞地揪住了他腰兩側的一點衣擺。 驀地,腦海里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的小巷,想到他腰上的紅痕,瞬間,她兩手像是觸電了似的。 雙手收回來的瞬間,摩托車突然往前沖,陸知鳶始料不及,身子慣性地往前撞去。 女孩子特有的柔軟撞上男人硬實的后背。 兩人身軀同時一僵。 而上一秒剛收回的手,這會兒,已經條件反射地摟住了前面人的腰。 陸知鳶整張臉燙上了一層緋,剛想質問他是不是故意,話到嘴邊又因為剛剛胸口的疼而又被她咽了下去。 不說還好,要是說了,指不定他會怎么亂想呢。 江梟從后視鏡里看見了她低垂著卻緋紅明顯的半張臉,也看見了她燙紅的耳尖。 他彎唇,笑意剛爬上嘴角不過兩秒,突然感覺到腰上的力道正緩緩松開。 江梟垂眼往下看。 那兩條小胳膊正以慢放的倍速試圖悄悄抽走。 又想逃。 江梟眉眼壓下又揚起。 停在原地的兩個車輪突然又往前沖了一下,試圖從他腰間逃走的兩條手臂瞬間又圈回原處。 江梟看著后視鏡,嘴角偷彎出笑痕:“坐好了。” 全身皮膚燙出的熱度,讓陸知鳶把整個額頭都壓在了他背上。 好在車子往前開的時候,撲面而來的風把她臉上的熱度一點點降下來,陸知鳶悄悄抬頭。 陽光熱烈,山風灌耳,鼻息間除了有茶的清香,還有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清清淡淡的,一如每次靠近他都能聞見的熟悉感。 就是這樣一個人,能讓你內心起伏,也能讓你心生踏實。 陸知鳶把下巴輕輕壓在他后肩的位置,目光所及,是他耳后白皙的皮膚,迎著陽光,粉里透著紅。 看著特別想摸一摸。 作者有話說: 江梟:隨便摸。 今天還是兩更哈!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 ◎他在風里告白(二更)◎ 吃完飯, 江梟問她要不要再去采點兒茶葉。 陸知鳶以為他又暗指他來采茶不管他生病的事,她扁了扁嘴:“你心眼就不能大點嗎?” 別扭的小表情,江梟一看就知道她是會錯了意, 他也不解釋, 反逗她:“我發著高燒你都不管不問的, 那可不得命都不要也得縱著你這小樂趣?” 還好意思說她呢! 陸知鳶松開輕咬的下唇,嗔了他一眼,聲音帶著點惱意:“那我走了以后,你不是也一個短信都不發來嗎?” 聽這話的意思, 是怪他了? 江梟被怪的滿心愉悅:“所以這不是千里迢迢尋你來了嗎, 是不是比短信電話更有誠意?” 陸知鳶說不出話來了。 烈日被江梟全部擋在身后。 不知為什么, 有他在, 他就是不想她被太陽曬著。 他垂頭, 目光定在她微微偏開不看他的臉上, 專注地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是真的想和你一塊采茶。” 是真的想和她一起做, 她喜歡做的事。 很多很多,不管是什么。 他鮮少用這樣認真的語氣和她說話。 陸知鳶抬頭, 目光落到他一本正經的臉上。 她抿了抿唇,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他:“可是晚了就趕不及回去了。” “那就不回去。”他接的很快, 幾乎不帶思考。 “你是要......”陸知鳶面露茫然:“晚上住在這里嗎?” “不然呢, ”江梟剛剛看了眼時間:“現在都三點了,你放心讓我騎夜車啊?” 就算她放心,他還不忍心讓她坐夜車呢! 晚上的風還有些涼, 他可不想她被凍著,這么一想, 突然又覺得摩托車一點都不方便了。 在離山縣的這兩天, 陸知鳶都是住在一位與她熟識的農戶家里, 真在這過夜的話,肯定不能讓他一塊兒過去住。 “那、那你先陪我去取東西。” “收留你的那位農戶?” 吃飯的時候,江梟問她這兩天住在哪,陸知鳶便提了一嘴。 當時江梟沒說什么,這會兒好奇心被拽出來:“男的女的?” 陸知鳶:“......” 見她不說話,江梟眉眼一壓,嘴角剛掀開—— “當然是女的了!”她怎么可能住在男人家。 江梟這才攤開眉,“又不是沒錢,怎么不住賓館里?” 陸知鳶不理他這句:“你到底去不去?” 能不去嗎? 江梟伸手輕攬她的腰,把她往車旁帶。 陸知鳶偏頭看了眼。 其實他的手也算規矩,只輕輕搭了一點力度,隨著走路的動作,還有點若即若離。可她心里的小鹿還是忍不住蹦跶了兩下。 想到飯前在茶園時,他還用手捏她的下巴,陸知鳶突然臉紅了。 她當時怎么就沒掙開,還縱著他呢? 陸知鳶之前戴的那頂草帽被掛在車的后視鏡上,江梟也沒讓她戴。他從后箱里拿出一個黑色眼鏡盒,里面的墨鏡拿出來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不問她,直接給卡在了她臉上。 墨鏡一戴,直接把她的小臉遮住了一半,江梟低笑一聲,拿自己的手在她臉邊比劃了一下:“真是巴掌大。” 隔著墨色的鏡片,陸知鳶的目光放肆地在他身上、臉上游走。 他今天穿的雖然是一身黑,但衣服的款式卻襯的他張揚又熱烈。 剛才在面館門口的時候,就有好幾個小姑娘偷瞄他。 想到這,陸知鳶不禁撇了幾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