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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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里亂亂的,小巷里發(fā)生的每一幅畫面不停在她腦子里橫沖直撞。 一會兒是他拉著她跑的,一會兒是他把她按他懷里的,一會兒又是他那絕情的話。 亂七八糟地交織在一起,讓她一點困意都沒有。 眼看都凌晨一點了,對面窗戶的燈還亮著。 被江梟放在茶桌上的醫(yī)藥箱,陸知鳶也沒有拎回來。 男人都不在意那些皮rou傷嗎? 陸知鳶嘟了一會兒的唇,拿起旁邊的手機,又點開小野給她發(fā)的那張照片,縮小又放大,仔細看了許多遍后,陸知鳶又開始舉棋不定了。 到底是因為真不在意那點傷,還是不想麻煩呢? 陸知鳶歪著腦袋想著一只手裹紗布的畫面。 好像...... 是不太方便。 看了眼時間,都一點半了。 這個點去敲他的門...... 陸知鳶看向窗外,在腦海里想象著自己站在他門口的畫面。 突然一聲:【你在招我?】涌進她耳里。 她立馬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本來就讓他生出誤會了,再大半夜去敲他的門...... 陸知鳶都不敢想他還會說出什么更難聽的話。 思來想去,陸知鳶決定給小野發(fā)一條短信,結(jié)果屏幕剛解鎖,一條微信消息跳出來。 江梟:【看你干的好事。】后面附帶一張被放大的照片。 滿屏的白皙上,清晰可見豎向的一條紅痕。 真的,要不是親眼見過他的腰,都看不出他拍的是什么。 陸知鳶被一張照片羞紅了臉。 又憋屈又氣惱。 最后帶著氣性,陸知鳶給他轉(zhuǎn)過去一千塊錢,備注:【賠你的醫(yī)藥費】。 沒幾秒,江梟回過來:【我就缺你這點錢?】 那不然還能怎么辦? 難不成讓他掐回來? 這個想法剛一閃過,她眼前就浮現(xiàn)了自己的腰被他握在手里的畫面。 陸知鳶臉一紅,擰著眉又嗔又惱地看向?qū)γ娴拇皯簟?/br> 嘴里剛想咕噥出聲,黑掉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點開一看,顯示轉(zhuǎn)賬已被領(lǐng)取。 陸知鳶直接被氣笑了。 再然后,江梟也給她發(fā)了一個轉(zhuǎn)賬:479。 陸知鳶看懵了一??x?瞬,目光從手機屏幕落到對面的窗戶。 什么意思,怎么收下又退回來了,還退回這么奇怪的數(shù)目。 下一秒,屏幕又彈出一條:【用不了這么多。】 他都好意思收,她有什么不好意思領(lǐng)的。 陸知鳶也點了領(lǐng)取。 手機鎖了屏,陸知鳶趴在了桌子上。 雖說看不見對面房子里的那個人,可阻止不了那張臉一個勁往她心里涌,浪潮似的,一波又一波。 讓她心神不寧的一點困意都沒有。 陸知鳶沉沉吐出一口氣,無奈地閉了會兒眼睛,等心里終于平復了點,眼睫剛一掀開,那兩只被她并排擺在一起的小杯盅又鉆進了她視線里。 看著就好像是情侶信物似的。 陸知鳶趕緊用手捂眼。 不捂還好,黑漆漆的眼底,和晚上那條黑隆隆的小巷莫名重合。 他扣著她后腦勺把她按懷里的畫面就像是高清電影畫報似的,來來回回在她眼前循環(huán)投放著。 陸知鳶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沒兩米遠的距離,她小跑著去了床上,被子剛拉過頭頂,突然又想起手機還擱在桌上。 她又回到桌前去拿手機,手機拿到手里后,視線不聽話地又往窗對面瞥了眼。 還亮著燈。 到現(xiàn)在還不睡...... 難道是手背疼的睡不著嗎? 陸知鳶又坐回椅子上,躊躇了一會兒,她給小野發(fā)過去一條提醒他明天幫江梟清洗傷口的短信,再抬眼,對面窗戶坐著的半截人影讓她心里連續(xù)咯噔幾下。 陸知鳶不給自己思考的時間,慌忙起身,開了床頭燈后,她又小跑到了門邊關(guān)掉了天花板上的吸頂燈。 再躺回床上,陸知鳶用掌心壓在砰砰直跳的心口。 對面西墻,江梟就這么看著她一來一回閃過的人影,看著對面的窗戶從白光變成昏黃,江梟又看了眼手機屏幕。 都關(guān)燈睡了也不知道發(fā)個晚安過來? 他嘁了聲,剛打出【晚安】兩個字,小野的電話打來了。 “梟哥,你還沒睡吧?” 江梟“嗯”了聲:“打算睡了,有事?” “姐剛才給我發(fā)了條短信,讓我明天給你包扎——” “不用!”都沒等他說完,江梟就語帶煩躁地打斷了他:“都說了死不了!” 小野被他拔高的音調(diào)沖的當即不敢吱聲了。 知道這通電話惹他不痛快了,小野想掛電話又不敢先掛,然后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笑音,然后是—— “現(xiàn)在厲害了啊,你到底站哪邊的?” 站哪邊?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在了月老的那邊,恨不得用一根紅繩把兩人給綁在一起。 見他不說話,江梟被氣笑了:“掛了吧掛了吧,明天起,記得保護好你親姐!” 還親姐呢,他光是在那聲‘姐’前面加一個‘我’,都讓他不高興了。 小野在心里撇嘴。 電話掛上,屏幕回到和陸知鳶的聊天界面,江梟把原本打好的【晚安】兩個字改成【你到底給小野灌了什么迷魂湯?】 對面窗戶雖然燈暗了,但江梟的短信發(fā)過去沒半分鐘,陸知鳶就給他回了。 【你要喝嗎?】 “......” 江梟都懷疑這條短信不是她發(fā)的,好笑一聲后,突然又覺得這條短信明顯是等著他下文似的。 【喝。】 消息發(fā)過去后,江梟嘴角掀笑看著對面。 他倒要看看,她接下來要怎么回。 估計對面的人在絞盡腦汁,江梟足足等了三分鐘才收到回復。 陸知鳶:【乖的人才有得喝,你......】 還省略號,好像此處省略了一萬字他不乖的表現(xiàn)。 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氣人。 氣的江梟給她扔了一枚手榴彈。 誰知,陸知鳶給他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很奇怪,明知道她發(fā)來的那個表情可能帶了點不屑,又或者是無語,但江梟卻盯著那黃色的微笑臉,越看越覺得像她...... 最后,莫名其妙把他心里的煩躁給揉沒了。 陸知鳶側(cè)身躺在床上,扁著嘴,盯著手機屏幕,以為他會發(fā)些懟人的話呢,結(jié)果收到的卻是:【晚安。】 晚安... 晚安... 陸知鳶在心里把這兩個字默念了許多遍。 突然就覺得,如果他今晚沒說那些氣人的話,她可能真的會晚安。 可是現(xiàn)在,她要怎么晚安。 一會兒想他手上的傷,一會兒想下午的櫻花林,最后腦海里的畫面被定格在晚上那條黝黑的小巷。 長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作多情是這么讓人難堪又難過的一件事。更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會這么來勢洶洶。 她甚至覺得以自己目前的狀態(tài),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了。 眼皮昏沉到天亮,陸知鳶掀開被子下了床,簡單收拾了兩件衣服后,她躡手躡腳去了衛(wèi)生間。 四月初的天,六點半就已經(jīng)天光大亮。 陸知鳶斜挎著一個黑色旅行包徒步走到了公交站。 她知道自己在逃避,可現(xiàn)在,她除了逃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