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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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胡亂飄轉的思緒,江梟反應慢半拍地抬手指著身后他住的房間,結結巴巴地開口,說的卻是:“你、你餓...餓不餓?” 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陸知鳶看見暗紅色的木門,她怔愣了一瞬,下一秒陡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頭看了眼身后,這才記起自己是住在酒店里。 困意瞬間消散的同時,陸知鳶的臉也刷的騰起了幾分紅暈。 明明昨晚還沒因為這事在他面前羞窘,結果這會兒...... 江梟還以為她是害羞自己看到了她剛睡醒的模樣,忙偏開臉,雙腳往旁邊轉了方向,聲音也略急:“你、你先換衣服,我、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不等陸知鳶給出反應,他就主動幫她把門帶上了。 等江梟背過身去,這才反應過來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身衣服。 而門的另一邊,陸知鳶低頭看了眼自己,她都沒帶衣服來,哪兒來的衣服換...... 可即便沒衣服可換,陸知鳶再從房間里出來也已經是二十分鐘后了,江梟正坐在沙發里,見她出來,后靠著沙發的背忙坐直了幾分。 “好了?”他站起身。 陸知鳶忙搖頭:“還、還沒!”她又忙轉身,一雙腳左轉一下,再右轉一下,后才快步走向衛生間的方向。 看見衛生間的門關上,江梟突然偏過臉笑了聲。 好像,她比他還緊張。 就因為剛起床的模樣被他看見? 還是說因為和他同住一個客房? 想起昨晚她臨去臥室前睇他的小眼神。 江梟又開始心緒不寧了。 衛生間里,陸知鳶擠好牙膏才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這一看不要緊,剛要舉進嘴里的牙刷突然定住。 昨晚是和艾黎發著短信,不知不覺睡著的,她若是迷迷糊糊睡著,睡姿就會和平時不太一樣,具體怎么個不一樣她自己不太清楚,但是艾黎瞧見過幾次,沒具體說,但是嘖嘖兩聲嘆氣還會加搖頭。 陸知鳶離近鏡子,用指尖撫了撫臉頰上的壓痕,不是特別明顯,但也能一眼看出來。 無奈地把牙刷探進口中,邊小幅度地在齒面上下蹭著,邊看著鏡子里略有邋遢的自己。 耳邊響起艾黎的聲音: ——我也覺得他對你不對勁,一張厭世冷漠臉,卻對你那么熱心! ——所以你就要多觀察一下他對別人都是什么態度,如果反差太大,那絕對有問題! 當時她問艾黎,要怎么觀察,艾黎說。 ——就看他會不會偷瞄你,說話會不會結巴不自然,又或者有沒有什么非分的動作,比如摸摸你的小手呀,掐掐你的小腰...... 當時她都沒聽完,就直接強烈否認沒有! 然后艾黎沉默了會兒,說了這么兩句話。 ——如果他對你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只是一門心思地對你好,那這個人要么就是悶瓜,要么就是高級獵手! ——悶瓜的話屬實沒什么樂趣,如果是高級獵手,鳶鳶吶,那你就慘嘍! ...... 陸知鳶沒有一個和她同年紀的異性朋友,高中她上的是女校,大學剛入學時申請了住校,但時景不長,因為一個男同學的多次告白,幾次把她堵在宿舍門前,她就不在學校里住了。 剛好那時,隔壁的一所高校頻頻有sao擾事件傳出,奶奶就給她安排了一個女隨行。說是隨行,其??x?實就是保護她安全的保鏢。 對方雖不似男保鏢有彪悍的身形,但話不多,臉色也極冷,個子更是比陸知鳶高出大半個頭,別說有男生靠近,就是女生,對方那雙眼也揣著把冷刀子。 之后,不僅沒有男生再敢靠近陸知鳶,就連女生也都對她避之不及。 不過那時,陸知鳶沒有懷春的心思,只覺得那種冷清能更好的讓自己心無旁騖地學習。 所以她的社交圈很窄,除了從小到大認識的異性長輩以及進入公司有工作接觸的同事外,就只有艾黎身邊的男性。 可也都是點頭招呼的禮貌社交,僅此而已。 但是有一點,陸知鳶是深知自己的,她很不喜歡異性的過分熱情,雖說她不會失禮對人,但也會在表情與動作上暗暗與之拉開距離。 像江梟這種,一眼看上去極其冷淡的性子,就會讓她特別容易卸下防備。 甚至,還會讓她潛意識里生出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好奇...... 洗漱完,陸知鳶直接回了房間,穿上外套后再回客廳,看見江梟正背身站在落地窗前。 他換上了來時那身衣服,一身黑色,兩腿筆直地站于被金色鋪灑的落地窗前。 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天晚上,他也是一身黑色,推開雙扇木門的一扇,全身裹著寒意,驟然出現在她面前。 口罩與鴨舌帽下,比夜色還要濃郁的一雙眼,透著滿滿的孤冷與戒備。 可隨著這段時間的相處,竟讓她對他的初印象逐漸淡忘。 以至于昨晚艾黎說他是不是對別人也這般熱心的時候,她竟想了好一會兒。 客廳里是地毯,走在上面沒有聲音,陽光穿過玻璃在他身后投了一條人影。 兩條人影漸漸交疊,江梟突然轉身。 那雙距離他不足一米距離的雙腳陡然站定在了原地。 “可以走了嗎?” 原本定在他臉上的目光,偏開一些,陸知鳶看了眼別處,輕“嗯”一聲后,余光才又裝作不經意地從他臉上掠過。 偷看她了嗎? 并沒有,他剛剛看她的目光大大方方的。 再瞧過去一眼,又見他低下了頭,好像在看自己的腳尖。 陸知鳶也掃了一眼他的腳尖,剛想著腳尖有什么好看的,就聽見他問—— “昨晚睡的好嗎?” 陸知鳶訕訕抬頭,眼睫輕眨兩下后,才點了點頭:“還、還好。” 下一秒,耳邊突然響起艾黎說過的那句話:【就看他會不會偷瞄你,說話會不會結巴不自然。】 陸知鳶只覺得腦子里“嗡”了一聲。 原本想在他身上觀察到的,怎么一股腦地全影射在她身上了? 正失著神,又聽對面傳來一句—— “那先去吃飯?” 陸知鳶懵懵抬頭,見他一臉淡然地看著自己,她反應慢半拍地連“哦”兩聲,卻在對方從她身旁越過好幾秒才想到要轉身跟上去。 出了客房,穿過走廊,一直到進了電梯,陸知鳶的雙唇都一直輕抿著。 電梯門是銀色,能清晰倒映出人臉。 陸知鳶掃過一眼。 對方依舊沒看他,看的好像是...... 陸知鳶追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是樓層號。 到了一樓,江梟去了柜臺辦理退房手續,陸知鳶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見艾黎發來的又一條新短信。 【怎么樣,距離昨晚你不回復我已經快八個小時,有沒有什么發現?】 陸知鳶扭頭看了眼,指尖迅速在屏幕上點著:【你想多了。】 人家一切正常,反倒是她,從起床后到現在,處處都透著不正常。 因為起床晚了,所以錯過了酒店的早餐。 出了酒店大門,江梟目不斜視地邊往前走,邊問她:“想吃什么?” “都行。”她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江梟好笑了聲:“我去哪給你買「都行」去?” 陸知鳶:“......” 出門前,江梟就從手機搜了附近的早餐店:“面、餛飩、包子豆漿,”他說了三種:“選一個。” 陸知鳶看著地上半交疊的人影:“......那就餛飩吧。” 到了路邊,兩人在原地等了幾分鐘,剛好一輛出租車停靠。 江梟走過去給她開了后車門,待她坐進去后關了車門,去了副駕駛坐著。 陸知鳶突然皺眉,想起昨天坐出租車時,他明明是跟她一起坐在后座...... 這一皺眉,就皺到了出租車停落。 江梟走在前,陸知鳶跟在后,看他左手拎著昨天買的衣服的袋子,突然想起什么,陸知鳶快步追上去:“你的水杯呢?” 江梟舉了下左手。 陸知鳶抬眼看他:“我說杯子。” 江梟站住腳,把左手的袋子換到右手,又朝她舉了下。 “我說——” 視線比聲音慢了一拍,鏡子材質的杯蓋露在袋子的邊角,讓陸知鳶咽下后面的話。 “你說在袋子里不就行了......”她扁嘴咕噥了一句后,給了他一記怪嗔的小眼神。 看著她小碎步地走到自己前面,江梟突然偏頭笑了聲。 雖說今天晨起的小模樣不似平時那么整齊,但又不難看,也不知那股子的害羞勁怎么就能持續這么久。 江梟落后她幾步進了餛飩店,替她做主要了一份蝦仁餡,而后又給自己要了一份牛rou餡。 昨天一整盤的蝦都被她吃了,今早又給她點蝦仁,陸知鳶雖然愛吃蝦,但也沒愛吃到這個地步。 “你都不問我,怎么就幫我點了?”她聲音聽著帶了幾分抱怨似的。 江梟左手蜷著抵在臉上,嘴角掛著點淡笑,就這么看著她,把陸知鳶看得擰眉,他才開口:“那你跟我說說,你想吃什么餡的?” 陸知鳶一時也想不到,干脆就說了他的:“牛rou。” 江梟嘴角一提,右眉骨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