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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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江梟卡在桌上的手機震了,是小野打來的。 “喂?” “哎喲梟哥,你可終于接電話了,你下午去哪了?” “有事?” “哦、也、也沒什么大事,你現在在哪呢?” 江梟扭頭看了眼旁邊的人:“在吃飯?!?/br> “和誰?“小野今天反應很快:“我姐還是別人?” 江梟不答反問:“你說呢?” 小野懂了:“那、那你們吃,回頭再說......” 隨著電話掛上,陸知鳶邊也順口問道:“聽小野說,你昨晚跟張北借車了?” 江梟余光往她那邊瞥了眼,輕“嗯”一聲。 陸知鳶沒想刻意去問他什么,因為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但是她就想看他會怎么圓。 “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覺,還開車往外跑?!闭f完,她故意墜了一句:“還以為你是一個玩心不重的人呢!” 江梟瞬間就皺眉了,語氣里帶著不想被她誤會的解釋:“沒去玩?!?/br> “不是去玩,還能去兜風啊,”陸知鳶輕撇嘴角,語調似咕噥:“這么冷的天......” 江梟不想騙她什么,但這不代表他不會隱瞞,這于他而言,是兩個概念。 所以他說一半藏一半:“不是給你去買防身用的東西了嗎?” “在哪買的?” “縣里,”他說:“鎮里沒有賣那個的?!?/br> 陸知鳶突然眼眶一酸。 張平慧說他是個怪人,街坊鄰居更是提起他沒一句好話,可他呢,每次都會在她有難處的時候朝她伸手。 幫就幫了,還生怕她知道...... 陸知鳶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的人,別人若是給了她一分好,她總想著要還回去三分。 可現在,她欠他的,怕是三分再三分都還不清了。 那頓飯,兩人都吃的心不在焉,那份應該很好吃的西柚藍莓蛋糕,她也只吃了兩口。 回去的路上,兩人也沒說話,都低著頭走自己的路。 到了三號街街口,江梟又開了手機里的手電筒給她照亮腳下的路。 開鎖進了門,陸知鳶朝他伸手:“水杯給我?!?/br> 江梟偷偷瞥了眼她的表情,乖乖從口袋里把水杯掏出來。 “好喝嗎?” “嗯。” “嘗出蜂蜜的味道了嗎?” “嘗到了?!?/br> 陸知鳶這才抬頭看他:“明天還要放嗎?” “嗯?!?/br> 作者有話說: 完了,毛徹底被捋順了。 本章評論區揪28只小紅包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 ◎“你別那么輕,我怕癢”(二更)◎ 江梟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結果快九點的時候,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滋滋”震了起來。 昨晚一夜沒睡,下午肩膀疼的也是半天沒合上眼, 半個小時前吃的止疼藥這會兒已經起了藥效, 以至于電話一接通, 他語氣十分的不耐煩。 “說?!?/br> “睡了嗎?” 合著的雙眼猛然一掀,江梟先是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他忙把手機從耳邊拿開, 是一串陌生號碼, 可聲音他不會聽錯。 “你、你怎么有我電話?” 陸知鳶站在自己房間的窗戶邊, 正看著對面:“給你發微信, 你沒回我, 我就問小野要了。” 江梟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有、有事?”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 而后傳來她一貫的輕柔聲:“你過來一下。” 江梟扭頭看向床頭柜上的鬧鐘, “現在?” “嗯,”因為看不見他那邊房子有任何光亮, 所以陸知鳶不是很確定:“你已經睡了嗎?” 江梟舔了舔唇:“...沒?!?/br> 聽他這樣說, 陸知鳶才從窗邊轉身去了門后, 門開, 她把門敞開半扇。 江梟還在走神,給他打電話就算了,這么晚了還讓他過去, 知道她不是那種亂來的人,可他卻止不住地亂想, 滿腦子都是讓他過去干嘛...... 直到電話那頭又傳來一聲“喂?” 明明還在猶豫, 可他手比腦子快, 腳也比腦子快,只是在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后,他沒有立即起來,而是問電話那頭的人:“你確定?” 結果卻聽陸知鳶說:“你快點。” 江梟:“......” 江梟看向白天被他拉上的窗簾,坐在床邊墨跡好一會兒后,這才站起身。 黑色的簾布密不透光,有一絲光亮,對面都看的清清楚楚。 簾布剛捏到手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句:“別看了?!?/br> 聽的江梟的手跟觸了電似的,一秒松開。 等他把門打開,看見陸知鳶站在對面那半攏光里,他一直沒攤開的眉,擰的更緊了。 雖說九點不算晚,可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或者來找他也行,為什么非得讓他過去。 是覺得自己一個女孩子來他這影響不好? 那他一個大男人,隨便進她的屋子就影響好了嗎? 江梟凝眸看了會兒對面,最后沉出一口氣,抬腳跨出了門。 今晚月亮朦朧的像是被暈染了似的,江梟兩手插在口袋里,磨磨唧唧地走到她門口:“干嘛?” 陸知鳶往旁邊站了一點:“進來吧?!?/br> 江梟兩腳站在原地沒有動,表情有點不自在:“就在這說吧。” 陸知鳶看了眼張平慧那邊,聲音壓低了幾分的同時也帶出不由商量的語氣:“快點進來!” 江梟:“......” 見他兩只腳跟粘了膠水似的,陸知鳶伸手拉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江梟的右肩以及整個右胳膊,一點力都使不上,左胳膊往哪,他整個人就條件反射地往哪,就這么被陸知鳶給拉進了屋里。 隨著房門一關,江梟心臟突然一緊。 潛意識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然后就見陸知鳶走近他身前,還仰起臉,巴巴的一雙眼盯著他看。 江梟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喉嚨輕滾間,聽見她說:“張沐然表哥是不是被你打住院了?” 都說女人才有第六感,江梟當時只覺得這話是狗屁,雙腳踩進這個門檻的時候,他就預感到她讓他過來是與這事有關。 可他以為她是要問他的胳膊,卻沒想到她這么單刀直入,他眼角微瞇,視線里帶著打量:“誰跟你說的?” “你別管誰跟我說的,我就問你是還是不是?” 話都問到這份上了,他還藏什么呢! 江梟偏開臉,承認:“是?!?/br> 陸知鳶以為自己聽見他親口承認,心里會更加不安,結果,她心里卻猶如一塊石頭落了地。 有些不明所以,可她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這些。 “打的重不重?”她問。 江梟的視線落在窗戶北側的五角柜上:“不重?!?/br> 真要不重就不會住院了,而且他還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許撒謊?!彼m然還是那副軟調子,但臉上的表情很嚴肅認真。 很矛盾,像是一把抹了蜂蜜的刀刃。 江梟收回視線看了她一眼,他最不喜歡別人用命令的口吻跟他說話了。 他不看那邊的柜子了,改看自己的腳尖:“反正死不了?!?/br> 陸知鳶眉心猛然一擰。 房間了沉默了一陣,這期間,陸知鳶的視線就一直定在他低垂的臉上,江梟雖然沒去接她的視線,但眼皮時不時地偷掀一下。 最后被她看的沒轍了,他語氣里透出虛張聲勢的不耐煩:“別問了行不行,”他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就是不看對面的人,然后聲音低了幾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把人給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他就走了。 陸知鳶一顆心又開始懸著了:“那你都打他哪兒了你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