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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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話頗有幾分急,語調(diào)也不夠平緩,聽在陸知鳶耳里,像是帶著諷意似的,她右腳輕輕往地上一跺:“以后不給你做雞蛋羹了!” 說完,她身子一背,回了自己屋里。 江梟看著她從背影就能看出來的小氣性,怔在原地,臉上茫然又無辜。 看著東墻的房門不輕不重地關(guān)上,江梟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噴壺。 讓她去山上跑步怎么了,這也能生氣? 他也沒心情再伺候這些花草了,把噴壺往地上一擱,抬腳就往東墻走。 結(jié)果走到房間門口,垂在身側(cè)手略有無措地揪住了衣服布料。 想著開口要怎么說,問她為什么生氣?還是直接開口說自己錯了? 可他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她的心思,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他低頭看了眼時間,才八點(diǎn)不到,也不算晚,稱不上半夜去敲她的門—— 正想著,門鎖突然“啪嗒”一下,江梟條件反射后退一步。 陸知鳶也沒想到他會站在自己門口,看著他的一雙眼睛帶著意外,微微睜大。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 江梟吞咽了一下:“你、你先說......” 陸知鳶抿了抿唇,突然就想不起來剛剛想說什么了,只能下意識地問:“有事嗎?” 這三個字,乍一聽帶著距離,可江梟沒時間去琢磨她的話,忙搖頭:“沒、沒事。” 兩人就這么一個門里一個門外地杵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江梟才意識到自己擋了她的門,他把兩腳往旁邊挪了一步,結(jié)果問出口的話卻是:“你要睡了嗎?” 陸知鳶兩只眼睛亂糟糟地飄著:“沒有,就、就是去、去倒杯水。”可她手里拎著一個白色的袋子。 江梟低頭看了眼:“提的什么?” 陸知鳶順著他的視線,這才恍然想起,她忙把袋子舉起來:“是水果,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就給你拿了一些。” 所以她剛剛轉(zhuǎn)身前的跺腳不是生氣? 江梟有點(diǎn)琢磨不透了,但看見袋繩把她的指腹里墜出白痕,他忙伸手接住,別別扭扭地吐出兩個字:“謝謝。” 上一秒還說要倒水的人,這會兒抬手往身后指了指:“那、那我睡了......” 江梟忙“哦”一聲,臉上帶著拘謹(jǐn),也抬手往后指:“我、我也回去睡。” 可他卻只說不轉(zhuǎn)身,最后還是陸知鳶往后退了兩門,輕輕將門合上。 門合上的那一秒,江梟這才深吐一口氣,看了眼亮著光的窗戶,又低頭看了眼手里的袋子。 袋子里裝的是一些橙子和兩盒藍(lán)莓,還有幾個芒果。 江梟回到房間后,把幾樣水果從袋子里拿出來一一擺在桌子上,窗簾從那天拉開后就再也沒合上,他坐在椅子上,一會兒看看對面的窗戶,一會兒看看窗戶上的花瓶,一會兒又看看那些顏色鮮艷的水果。 他最不喜歡花花綠綠的顏色了,可今天卻覺得眼前這些五顏六色竟還挺好看。 他拿起一顆橙子放在鼻前聞了聞。 橙香很濃。 莫名彎了彎唇角,他拿著那顆橙子起身去了床邊。 床頭柜上很干凈,只有一個黑色的方形鬧鐘,如今被他擺了一個誘黃的橙子。 一黃一黑,看著莫名相襯。 * 江梟的睡眠說不上好,因?yàn)榻?jīng)常做夢,所以通常一夜會醒來很多次,可今晚這一覺,他卻睡的很沉。 一睜眼,太陽已經(jīng)從窗戶曬了進(jìn)來,扭頭想去看一眼時間,卻一眼看見那顆橙色。 他難得一早醒來會這樣神清氣爽,洗漱完,套上昨天的那身衣服,他去了店里。 陸知鳶正坐在茶桌前,水壺里的水剛燒開,她正舉著透明的玻璃水壺往紫砂壺里倒水,余光里有人影從后門進(jìn)來,她也沒抬眼就打了招呼:“早。” “早。” 江梟走到茶桌前,也沒等她跟他客氣就直接坐進(jìn)了椅子里。 陸知鳶放下手里的水壺:“你的那杯茶剛泡上,”她問:“你要不要先去吃個早飯?” 江梟看了眼時間:“都九點(diǎn)半了,”他說:“早餐店都關(guān)門了。” 陸知鳶來到這兒以后還沒出去吃過早飯:“這么早?那你早上不吃了嗎?” 他“嗯”了聲:“留著中午再吃。” 陸知鳶本來想說早飯不吃對身體不好的,可又莫名覺得會啰嗦。 她起身:“我去接點(diǎn)水。” 江梟抬起胳膊,攏著手指朝她招了招:“給我。” “不用了,我去——” 她話還沒說完呢,手里的水壺就被“搶”了去。 剛好這時有兩位客人進(jìn)門,陸知鳶抽不出精力管他了,便去招呼客人。 等陸知鳶送走客人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了,江梟正吹著保溫杯杯口的熱氣。 “好喝嗎?” “太燙了,”他還沒來及喝,但是味道他聞出來了:“里面有茉莉?” “對啊,”陸知鳶拿了一個琉璃色的玻璃淺口杯放在他面前:“燙的話就倒在這里涼一涼。” 這個杯子,江梟上次就注意到了,她桌上一共有兩套茶具,都是一個壺配六個杯,只有這個顏色的杯子沒有壺,且只有兩個。 應(yīng)該不是給客人喝的。 江梟把杯子里的茶倒進(jìn)去,瞬間,茉莉花香隨著熱氣飄散開來。 “這個茶你店里有嗎?” “有啊,不過不賣。” 江梟抬眼看她:“為什么不賣?” “這是我自己親手采的毛尖,里面的茉莉花也是我自己熏制的,量很少,所以都是留著自己喝。”她停頓了一下:“不過這不是新茶,所以口感遜色了很多。” 江梟倒不在意是不是新茶,他好奇的是:“你還親自去采茶?”他腦海里閃現(xiàn)出那些采茶女的樣貌,但怎么都和她融合不到一塊去。 說到采茶,陸知鳶眼里的神采頓時晶亮:“采茶很有趣的,我每年三月底四月初都會去。” 三月底四月初的話,那也沒幾天了。 江梟問:“去哪采?” 陸知鳶卻沒有直接回答,笑著問:“干嘛,你也想去嗎?” 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去采茶。 “就隨口問問。”說完,他端起那杯茶,淺淺喝了一口。 也不知是不是因?yàn)槭撬H手采的,江梟突然覺得這味道比剛剛濃郁了不少。 因?yàn)槭侵芰腿吮绕綍r要多,一個上午,陸知鳶沒多少閑著的時間,江梟就一直坐在茶桌前,一點(diǎn)沒有要走的跡象。 又送走買了兩盒茶葉的客人,陸知鳶輕吐一口氣坐回椅子上。 兩分鐘前,江梟已經(jīng)給她倒了一杯茶:“嘴唇都要磨破了吧!” 陸知鳶輕笑一聲:“哪兒有你說的這么夸張。” 不過剛剛那位客人的確是挑剔了點(diǎn),幾乎把她店里所有的茶葉都聞了個遍。 陸知鳶看了眼腕上的時間,剛要開口,就聽江梟對著電話說:“買兩份炒菜來你姐店里。” 陸知鳶知道他打給誰了。 她笑問:“你今天怎么不去網(wǎng)吧了?” “我又不像你,”江梟隨意地把手機(jī)擱到茶桌上,“一天到晚往店里跑,那我那些工資不都白付了?” 說到這兒,陸知鳶想起來:“你昨晚不是說讓小野來我這的嗎?” 江梟睨了她一眼,難得開起了玩笑:“我不是在這兒給你當(dāng)苦力了嗎?” 陸知鳶輕撇嘴角:“你怎么不說你是來蹭茶的呢?” 江梟還真就端起那個琉璃杯喝了口,坐姿悠閑懶漫,語速更是慢慢悠悠,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像是午后趴在墻??x?頭上曬太陽的貓。 “所以給你買了一份炒飯,”他還輕笑一聲,反問回去:“現(xiàn)在不覺得自己吃虧了吧?” 陸知鳶回了他一個【我不和你爭,反正我說你是來蹭茶你就是來蹭茶的】表情。 小野來的時候,手里提的是三份炒飯,江梟以為他是故意買多一份,剛要張口,就聽陸知鳶問他:“你也沒吃嗎?” 小野嗯了聲:“我就是剛準(zhǔn)備去買飯的時候,梟哥給我打電話的。” “那就一塊兒吃吧。”說完,陸知鳶看了眼門口:“我去關(guān)門,等下我們?nèi)ピ鹤永锍浴!?/br> 江梟瞅了眼陸知鳶的背影,眼神晃到小野的臉上,“我那電話打的還挺巧。” 小野沒聽出他的話外音,還回得一本正經(jīng):“可不是嗎,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好出門。” 江梟:“......” 正午的太陽好,小野剛要把裝著飯盒的袋子放到石桌上,就被江梟攔住了:“還沒擦。” 話音剛落,陸知鳶就拿著一條小毛巾過來了,江梟也沒問她就從她手里把毛巾拽了過去。 小野在旁邊笑:“梟哥,以前咱們?nèi)メ烎~的時候,你可是一屁股坐地上的。” 江梟抬頭瞪了小野一眼:“釣魚和吃飯能一樣?” 陸知鳶在旁邊抿嘴笑。 桌子擦完,小野剛把袋子放到石桌上,江梟就把毛巾拎到他面前了:“給洗干凈掛起來。” 小野“哦”了聲,就要轉(zhuǎn)身,被陸知鳶拉住了胳膊:“先吃飯,吃完飯我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