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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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驚訝的是,那層厚厚的冰好像不見了。 漆黑的一雙瞳孔,透亮透亮的。 亮的...... 都不像他。 江梟被她這樣專注地看著,沒有平下去的嘴角又翹起一點。 “我臉上有東西?”他聲音不似平時那樣低沉,有些清潤。 陸知鳶的視線還定在他眼睛里,想收回來的,可那雙眼睛莫名像藏了把勾子,勾得她移不開眼。 勾起了她的好奇,想讓她一瞧究竟。 江梟鮮少被人這樣盯著看,耳朵一圈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燙,他眉心一攏,喉嚨滾了一下:“能不能別看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陸知鳶這才恍然收回視線,她臉上有尷尬,兩只腳左挪一下,右挪一下,簡直不知該往哪里轉。 最后實在沒法子了,抬手去勾耳邊的頭發。 好在江梟開口打碎了她滿身滿臉的窘意,他朝地上那些茉莉花勾了勾下巴:“這些花怎么處理?” 怎么處理...怎么處理...... 陸知鳶在心里快速翻騰著這兩句話,而后輕吸一口氣:“哦,我去拿花瓶!” 江梟還是第一次從她臉上見到這種無措的表情,眼眸飄轉幾下,隱隱覺察到點什么,可又不確定...... 作者有話說: 江梟:要怎樣才能在老婆的心里種上情竇呢? 今晚雙更哈,一起放上。 本章評論區再揪28位寶!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 ◎玩個刺激的?(二更)◎ 今晚月色清亮, 和菜園邊的兩盞球形燈交錯出柔亮的光。 江梟以前哪‘伺候’過花草這些嬌嫩的東西,特別是今天買的這些茉莉花,很多都開了小花苞, 弄的他都無從下手, 生怕那些點點白色葬送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他就只負責看, 陸知鳶讓他動手,他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剪花枝不難,就找一些粗枝就可以了,”說著, 她手里的剪刀稍一用力:“你看, 就從接近土壤的地方剪掉就可以了。” 江梟看的認真, 不過他卻搖頭, “還是算了吧!” 陸知鳶突然抬頭看他:“上次你不是說你們店里有個小姑娘也喜歡花嗎?” 哪兒來的小姑娘。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江梟應了聲“嗯。” “上次你不是從她那拿了一個花瓶嗎, 等下我剪一些下來插在花瓶里, 明天你還給人家。” “哦。” “還有,明天你也拿一些營養液給人家。” “哦。” 陸知鳶又抬頭看他:“是在你們網吧里收銀嗎?” 江梟這次不哦了, 墨跡了半天, 撓了撓眉骨:“辭職了。” 陸知鳶先是一愣, 轉而笑了聲:“一定是你這個老板太兇, 把人家嚇跑了!” 江梟聽她這么說還不樂意了:“我哪兒兇了?” 陸知鳶歪著腦袋繼續剪花枝,也沒看他:“你現在就很兇啊!” 江梟瞬間就想到了她之前說的那句【我不喜歡】。 他抿了抿唇,聲音低下去:“也沒多兇吧...” 不過陸知鳶卻沒應他這句, 抬頭看他:“真不試試嗎?” 江梟一時怔愣:“什么?” “剪花枝啊。” 江梟反應慢半拍地搖頭。 陸知鳶看向地上的幾個花瓶:“那洗花瓶總行吧?”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江梟突然想起張賀說的那句【人家沒給你倒水, 那是把你當自己人呢!】 所以給他派活兒干, 也是一個意思嗎? 江梟眼神轉了轉, 看了她兩眼,最后一手捏著兩個花瓶的瓶口,去了井邊。 “我那衛生間里有個藍色的水盆,你用那個盆洗。” “還有盆架上的那個小方形的毛巾。” “洗干凈一點哦。” 江梟悶聲不說話,反正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乖乖巧巧的,一點都不像他。 等江梟把六個花瓶都洗干凈給她拿過來,陸知鳶的腳邊已經剪了很大兩束茉莉花枝。 江梟這會兒有點想動手了,結果剛捏起一枝,又聽陸知鳶說:“要把上面的葉子給摘掉,留最上面幾片葉子就行了。” 江梟不敢硬摘,就用剪刀剪,一片一片地剪,剪到最后,他那點耐心就像枝上僅剩的葉子,所剩無幾了。 等吧稀釋好的營養液倒進花瓶,再把所有的花枝都插進去,再處理完地上的葉子,都九點了。 江梟掏出手機給小野打電話,讓他買兩份炒飯來。 陸知鳶站在房間門口:“江梟。” 他回頭。 “你吃蒸蛋嗎?” 他吃蒸蛋,但已經很久很久沒吃過了。 見他怔怔出神,陸知鳶歪著腦袋又問一遍:“吃嗎?” 他下意識地點頭,點了兩下之后,突然問:“有香油嗎?”其實他很挑嘴,只吃放了香油的蒸蛋。 陸知鳶抿嘴笑,沒說話。 好巧,她吃蒸蛋剛好喜歡滴兩滴香油。 那天晚上,西墻的窗簾拉開了,房間里透著昏黃的光。 窗戶玻璃隙了一條縫,月光照進去,風也偷偷溜進去。 江梟抱著胳膊坐在桌邊,目光里盛著被風輕拂著的幾片蔥綠花葉,也盛著對面那扇亮光。 床頭柜上的方形鬧鐘滴滴答答,轉悠到凌晨一點的時候,有門輕開的聲音。 地上的人影斜長,從西墻移到店的后門,而后又晃到院子里,斜長人影佇立許久,而后矮下去一截。 江梟從地上那片陰綠的盆栽里挑了兩盆拿回了自己屋里。 一盆茉莉,一盆長春花。 翌日,晴天。 江梟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了,是張北打來的,說是逮到了在網吧里作亂的人。 他昨晚睡的晚,這會兒困的有點睜不開眼,電話掛斷,他撐著床墊坐起來,眼皮一掀開就看見了灼人眼的亮光。 虛攏的眼底透進來一半的綠色和粉色,他翹起嘴角,忘了有多久沒像今天這樣,一醒來就有滿心的愉悅往心尖涌。 掀開被子下了床,江梟走到窗邊,視線像是下意識,又像是無意識,透過窗戶落到對面的東墻。 東墻的門開著,江梟扭頭看了眼時間,八點四十。 不是人家起的早,是他起的晚了。 陸知鳶習慣早上起??x?床后會燒一壺熱水,所以早上一開后門,就看見了放在茶桌上那個白色保溫杯。 這會兒,她正在擦店里的玻璃柜,聽見院子里傳來聲響,她也沒扭頭去看,只是彎起兩邊的嘴角,輕掀起笑。 江梟習慣出門前看一眼天氣預報,今天氣溫明顯升了六七度,他沒再穿黑色沖鋒衣外套,從柜子里拿了件白色的衛衣套在了身上,也沒再穿黑色的褲子,而是換了條藍色牛仔褲。 藍白色的一身休閑裝讓他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年輕的肆意。 他心情好,走前還用手指撥弄了幾下擱在窗臺上的茉莉花苞。 出門經過院子,他又瞥了眼東墻的門,轉腳踩進后門,目光剛收回來,陸知鳶就走到了他跟前。 “早。” 脆脆的一聲,把江梟嚇了一跳,雙腳也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陸知鳶把手里的白色保溫杯遞到了他面前。 杯子是昨晚他拿出來放在茶桌上的,雖然心里有期待,可也有不確定。 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目光從她的手里移到她臉上。 “給我的?” “對啊。” 江梟輕抿上揚的嘴角,垂在身側的右手抬起接住。 杯子里沉沉的,看樣子是泡了茶,上次杯子里的茶香其實還是記憶猶新的,除了茶葉的清香還有說不出名的花香,想開口問問是什么茶,話到嘴邊又變成—— “謝謝。” 話音落地,似乎不想聽她回【不客氣】,江梟又忙問:“早飯吃了嗎?”